正文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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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了好久,最后还是放弃向于子扬求证。于子扬和何良杰的姐姐,这怎么可能,简直就跟天方夜谭一样。何况妈妈都说他是大四的了,但是于子扬又为何去无故去我们学校,他当时和何良杰说些什么,我依稀能记得何良杰当时的脸色。
我和何良杰虽从没过深入的沟通,但是,认识他的时间这么长,一直生活在同个小圈子,真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他的个性我还是了解的,即使是对讨厌的人,也从不急言厉色。可他当是和于子扬说话的时候,却因我想听而那么生气。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抓着头发使劲回忆当天的事,想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但最终没能如愿。
于子扬自从和黄佳佳分手后,就一直没有再交女朋友,或是,从来没告诉过我有交新女朋友。当初因为他们分手,我和黄佳佳闹了好一陈的别扭,最终还是被于子扬说服了,才原谅了她。
黄佳佳和于子扬大学在不同的学校,于子扬去了美术学校,而黄佳佳则去了一个外语学校。两个人谈着长途恋爱。黄佳佳人漂亮、活泼能力强,去到大学,很快就有大把男生追着跑,而且有些条件听说非常不错,刚开始黄佳佳也有向我说过那些千方百计要追她的男生,我警告她敢背叛于子扬的话就与她绝交,当时说的是玩笑,因为我认为,黄佳佳那么喜欢于子扬,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把他感动,会背叛的,绝不可能是她。而于子扬为人懒散,除了书画外,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有多大的热情,他外貌又不吃香,尤其在美术学院那种气质美男如云的地方,基于这两点,我相信黄于两个肯定会白头携老,甚至想到他们两的孩子以后是什么样子,应该要有黄佳佳的美丽和于子扬的艺术天分。所以,我早早地预定要做他们孩子的干妈。
没想到,才一年,两个人就分手了。
我是在他们分手两个多月后才发现的,因为于他们两上那阵子几乎没与我联络,我本是个喜欢独处的人,也没发现他们的异样。是备忘录上提醒我黄佳佳生日时,打电话提醒于子扬才知道他们分开的事。那时记得于子扬自嘲道[她现在有别人给她过,不需要我的。]
我震惊到忘记去安慰他。
和于子扬短短说了几句,就打电话给黄佳佳求证,我不听什么长途恋爱太辛苦,希望有人陪在身边的鬼话。直接问她,[是不是有新男朋友了。]
她不得已说是,我气得口不择言,狠狠地骂她没节操,见一个爱一个。玩弄于子扬的感情。
后来她竟然说[你竟然这么不在乎他,去和他好啊。]
我听到这句话立刻盖上电话,打开通讯录删掉她的电话,删完仍气愤难平,打开电脑把她的Q号及曾发给我的照片全部删掉。我决定,从此与这个人老死不相来往。
向来她锲而不舍地打我电话,我没办法,把她的号码设为拒听。
生着气,又很难过,知道于子扬更难过。不懂得安慰他,那时候有听说何良杰的姐姐也在他们学校,还是厚着脸皮去与何良杰说,叫他姐姐有空去帮忙看一下。
何良杰的姐姐娇小可爱,非常温柔的一个人,平时说话都慢声细语,但很会安慰人,对像我这样任性的人,也很友好,所以,我想如果能拜托她去安慰于子扬一下的话,肯定比我那乱七八糟的话有用上千百倍。
那是上大学后第一次去找何良杰,当时不知他哪一个班,又不想问别人,所以在他们学院楼试等了几次,才堵到他。
何良杰显然也很惊讶我会去找他。
当我结结巴巴地说明来意时,他冷哼着道[看不出你是这么多管闲事的人。]
[于子扬的事怎么会是闲事呢?]
[大概全天下事在你心中,也只有于子扬的你不认为是闲事吧?]
我不知道何良杰何以要在是不是闲事里一直纠缠不清,我和于子扬一向要好他也是知道的。
我告诉他于子扬现在需要帮助,就帮帮他吧。
何良杰又冷笑道[如果一个男人连失恋都把要人帮的话,那他也太孬种了。]
[那是因为你没失恋过才这样说吧?]我反问。
[这样说,你有了?]他立刻就回击。
[我……]我被堵得哑口无言。
[你把芸姐的号码给我,我自己跟他说。]最后我伸手道。
何良杰默默地看着我,我被看得有点发毛,伸着的手忍不住缩了回来。
[小气。]我嘀咕了一声,转身就走。
[不要号码了?]我走了好几步,何良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转过身,见他抱着手臂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我。
我瞪着他,心里正气着他的态度,犹豫着要不要向他屈服。
[不要的话我可要走了。]何良杰才一转身,我快速追了上去。
[要要……]连连说了好几声。
何良杰转过身,刚才绷着的脸已有了笑意。我知道他是在取笑我的没骨气。
[不要太去烦着我姐姐知道吗?]他念完号码后叮嘱。
[知道了,芸姐认识于子扬又没坏处,他可会照顾人了。]
[哼。]何良杰冷哼一声,在我转身要走时抓着我的手道。
[留下你的号码,如果我姐被欺负,找谁去?]
[那是不可能的,只有别人欺负于子扬的份,哪有他去欺负人的。]和于子扬相处三年,知道他对别人都非常好,见人三分笑,却不是那种爱拍马屁的人,宁愿自己吃亏,也不会得罪别人的人。当然,我就是其中欺负他最多的一个,怎会不知?
[少废话,拿来。]何良杰根本就不理我说什么。
[理你。]我转身就走,何良杰就这点不好,有时老爱斤斤计较,从小就这样,例如以前去食堂打饭,如果有两盘菜,打菜的阿姨打了冷的给他,一定要阿姨换成热的,不似我,打了就算了。反正都是吃,又不会怎样。一次我刚好在他后面,见他硬要阿姨打热的,就说了一声[算了吧。]他狠狠回头瞪我一眼,说道[我又不是猪!]难道我是?我一听这话,就懒得理他了,爱计较的人!可是,才过几天,眼光就又随着他转了,嗯,真是无可救药。
[怎么,过河拆桥啊~]何良杰的声音凉凉传来。
[这人真是]我本要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话到嘴边就吞下去了,伸手,抢过他手上的手机,按入通讯录,两三下刷刷刷输完,还给他,瞪向他问道[这样可以了吧]。
何良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在我问他时突然抬起头,竟然满脸都是笑意,把我给看呆了。
[可以了,还不走。]他突然笑意全敛,睨了我一眼,也不等我反应过来就从我身边走过。
真是!
想起着段插曲,眼前又浮现何良杰的身影,想起那天在体育馆的事,我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