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李代桃僵之我是秦淮老鸨】 【第四章】【我是秦淮老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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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外面吵吵闹闹的喧哗让沉睡在梦境中的精灵睁开了有些朦胧的眼睛。
“呵~欠!”休息好的韩玉翠坐起身来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让自己被木板床弄得僵硬的身子能够舒缓一些。
“这么晚了怎么外面那么吵?想惹火老娘不成!”韩玉翠用右手擦了擦眼睛,带着浓浓的倦意蹙着眉头一步一步朝大门走去,看她那疲累的样子,似乎下一步就有可能跌倒一样,真叫人不放心。
“哗——”
打开门,无比吵闹的声响瞬间占据了玉翠的全部听觉,无比鲜艳的红是韩玉翠眼中的一切。红色的横梁,红色的柱子,红色的地板,红色的地毯,桌子凳子也都是红色的,红得让大厅中央高挂的那几盏昂贵的琉璃油灯散发出的淡黄色火光在这里都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是韩玉翠现在唯一的疑问。
“哎呀,翠爷,您醒啦?姐姐们,翠爷醒啦,快来快来啊。”就在韩玉翠准备寻个人问一问的时候,一个长的水灵灵的小丫头一脸惊喜地搀扶着她的胳膊往就近的一张无人的八仙桌走去,同时用大声地招呼着几个躲在帘幕后头的女子。
“诶,你是谁啊?干嘛拽我?”虽说韩玉翠从这个清秀可人的小丫头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敌意,但是多年来的经历让她不愿意接近任何人,下意识地,她推开了一脸欣喜的小丫头。
“翠爷……”看到韩玉翠略带微怒的俏脸,回过神来的小丫头吓得不由缩了缩头,连大气也不敢吐出来。
见小丫头被自己吓着了,韩玉翠在微微惊讶之余也有些奇怪。要知道在她手下的那帮小太妹们虽然不敢太多违抗她,但是也从来不会有哪个畏惧她。因此见到这个因为自己说话语气大了点就噤若寒蝉的小丫头没来由的生出一分好感。
好感?韩玉翠被自己脑海中浮现的词语吓了一跳。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韩玉翠如此说服着自己。
与此同时,帘幕后面的女子们也纷纷来到了跟前,一个个用激动的目光望着韩玉翠。
“翠爷,您……您醒了!您……您没哪儿不舒服吧?”最先开口的还是寇湄,这个大方多智又偏重于感情的女子。
“翠爷?”韩玉翠咀嚼着这个看似属于自己的称呼,怎么听怎么觉得想在叫个男人,可奇怪的是她对此并不反感,仿佛这个“翠爷”理所应当的就是自己。
“翠爷,今儿个可真把姐妹们吓坏了,赶明儿个起您可不许在自己撑船了,我们姐妹商量好了,夜里就在楼里歇息,若是再发生今次的事情,这教我们姐妹可怎么是好啊。”说话的是马湘兰,她较诸女年纪稍长,一直在这楼里扮演着姐姐的角色,即便是温碧翠在她跟前儿也要老实几分。
(在此处我可能要再次声明一遍,熟知历史的朋友应该知道秦淮八艳绝大部分人都不处在一个时段。但是我请大家不要把历史套进来,这是由作者,也就是我主观设定的,一个被篡改了的明朝,或者说一个与历史完全不符合的明朝,在这里,秦淮八艳走到了一起,结为了异姓姐妹。)
“就是啊,翠爷,这楼子没了你可是不行的,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这叫我们姐妹可怎么活啊……”李香君通红着双眼拉着韩玉翠的衣袖,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真让韩玉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暗叫小狐狸精不止。
“那个……”看着周围的女子一个接一个的似乎要说个没完,韩玉翠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众女的言语。
“从你们对我的称呼以及所说的那些话来看似乎和我很熟,但是如果我没有出现失忆的话,我应该不认识你们。”韩玉翠心平气和的说道。
静——
“翠……翠爷,您……是在吓唬我们的吧……”卞玉京掩着小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韩玉翠。
韩玉翠看了诸女几眼,虽然觉得每一个都很面善,但是她的记忆告诉她,这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她是一个也不认识。因此她很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要是认识你们就绝对不会否认,但事实上我真的不认识你们。”
“翠爷,您不记得我了?我是横波啊!”顾横波似确定般的站出来问道。
顾横波善画,又通晓音律,对于细节的观察最为准确,因此她相信温碧翠方才的话并不是在吓唬人,而是真的不认识她们了。
“我没必要骗你们,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韩玉翠从来不说些没用的话来诓骗小姑娘。”韩玉翠挺着胸脯肯定道。
“翠爷,你再看看我,我是寇湄啊,湄儿啊,今儿晨我们还在舟上嬉戏的啊……”寇白门拽紧了手中的帕子一脸紧张地看着韩玉翠。
韩玉翠有些不耐烦了,一来不知道这些不认识的丫头们到底在演哪儿出,二来也是因为诸女的连番询问让她有些恼火了,当下拍着桌子喝道:“一个个都给我停下,停我说,我叫韩玉翠,是XXX的大姐头,我不认识你们,就这么多了,现在赶紧告诉我这里是哪儿,我还要赶回去见我那妹子呢,搞不好那丫头正在发我脾气呢。”
想想昏睡的这些天,韩玉翠还真不敢去想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再想到张红艳肯定因为自己的失踪而着急了,一颗心再也静不下来。
“如是姐姐,你看翠爷,连自己的名字都说错了,还说了些奇怪的话,她……她是不是生病了啊?”董小宛抱着怀里的小砂锅,纤细修长的指头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苍白起来,红润的嘴唇也被牙齿压出了一片雪白。
“翠爷,您有哪里不舒服没?”柳如是自小好学,却因家贫,所以所学驳杂粗浅,但驳杂也有驳杂的好处,至少在求医问药这方面她还算是个行家,在这楼子里的女人们无一不是倚靠着如是配出的方子健健康康的活着。
“我没哪里不舒服,我看你们才不舒服,说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话,寇白门……顾横波……柳如是……你们还是秦淮八艳了?我还穿越明末了呢!”韩玉翠虽然不同古今不晓历史,但对于古代的一些有名的女子还是认识几个的,比如在座的几位。
“翠爷在说胡话了,姐妹们,快把翠爷扶床上歇着去。”也不用柳如是说了,众女七手八脚的把韩玉翠搀扶着往房里送,也不理会韩玉翠气急的呼喊。
“哟,这不是翠爷吗?怎么?今儿个是在和几位大家玩儿什么花样呢?”楼上,一翩翩佳公子有礼地向韩玉翠做了个揖,脸上挂着平和的笑容。
“尚大人,怎敢如此,我们红尘女子可当不得您如此大礼。”陈圆圆从一旁的房间走了出来,轻巧地挡住了公子与诸女的视线。
“原来是陈大家,尚某有礼了。”尚公子对陈圆圆点了点头,再次将目光放到了韩玉翠的身上,似乎陈圆圆那令人火气十足的相貌身材并没有韩玉翠此刻惊慌微怒的表情能够吸引他。
“小女子不敢。”陈圆圆也不介意,微微福了一福,陈圆圆继续开口道:“尚大人,今日是来找我们翠爷的吧,不过很不凑巧,翠爷今儿个受了些惊吓,暂时还没有缓过劲来,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打扰她休息。”
“哦?既然翠爷身体不适,那在下改日再来。”尚公子也不在乎陈圆圆对他逐客令,略带关心地看了韩玉翠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小宛,你陪翠爷回房歇息,今晚上怕是有些麻烦了,姐妹们准备一下,一会儿来的官老爷们可要小心应付,千万不要让他们占了便宜。”马湘兰看着尚公子的背影皱了皱眉头,简洁而迅速地做出了一系列的指挥。
“嗯。”董小宛点了点头,一手拖着砂锅,一手扶着若有所思的韩玉翠往房间走去。
“诶,等等!”就在踏入房门的时候,韩玉翠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对众女唤道。
“翠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只有两个问题,你们一定要老实回答。”韩玉翠紧张地盯着众女的脸,心中如惊涛拍岸一般翻腾。
刚才从几女和那个姓尚的公子的对话中,韩玉翠敏感的发现了“大人”、“官老爷”等词语以及众人复古的衣着,这让韩玉翠意识到了什么。
“当然,您在名义上可是我们姐妹的妈妈,我们对您自然不会有丝毫隐瞒。”陈圆圆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波动她的心弦。
“这里是哪里?”
“秦淮河花坊。”
“现在时什么朝代?”
“这个……”陈圆圆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韩玉翠,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但她还是如实的回答道:“自然是明朝。”
惊——
韩玉翠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美丽的眼睛。
明朝……秦淮河……难道……我穿越了?
韩玉翠终于确定了一件不可能但的确发生了的事情——她穿梭了时空。
这些人喊我翠爷,又说我是她们的妈妈,那岂不是说我是……老鸨?
想到这里,韩玉翠的脑袋忽然疼了起来,一阵无法抵挡的昏沉感席卷而来,韩玉翠身子一晃躺倒在了地上。
“呀!翠爷晕倒了!”董小宛见韩玉翠昏倒,惊呼起来,手中的那盛放着鲜美鸡汤的砂锅也顾不上了,两只手托着韩玉翠的腋下努力地将她扶了起来。
方要离去的众女闻声慌乱地回过身来将韩玉翠七手八脚地抬进了卧室,随后又在几个龟公火急火燎的禀报声中退出了韩玉翠的房间,只留下董小宛在这里负责照顾韩玉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