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恋恋春风醉 第八章 无边落木萧萧下 开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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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一发生,这风清扬便得到了暗卫的飞鸽传书。
接到这消息,风清扬眉头一皱,便是脸色铁青了。
站在身旁的莫问,立马感觉到主子的怒气了。
这是沉默里的火山,一旦爆发,却是让人致命的。他清楚王爷的性格,从对莫秋的那一掌便可看出,没有什么宠爱是可以大过王权的。
可惜了,这林回雪,怎么不理解王爷的苦心呢?莫问暗自寻思着。
这样不管不顾地跑了,还弄个金蝉脱壳,这也未免太胆大妄为了!
难道真以为能逃脱王爷的掌握么?暗卫无处不在,早已将她的一举一动详细报知过来了。
唉,看着王爷一步步地为她陷入深情,连皇上的圣旨都要违逆了,她还要怎样呢?
莫问看着王爷久久不做声,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决定。
风清扬心中充溢着怒气,更充满一股嗜血的杀气,这个小女人,胆敢逃跑?
难道我还亏待了你不成?身上的毒气一天未除,就是活命的机会一天天减少了。这个笨女人!
狠狠地碾碎手指中夹住的那张小小纸片,强压抑住要杀人的冲动,转身走出中庭。
莫问小心翼翼地跟随,看看他铁青的脸色,有些不敢触霉头。但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询问,“王爷,这王妃的事情如何是好?”
“怎么,还要我教你?”风清扬猛地停住脚步,回眸一片凶狠。“赶紧去找,挖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
“到时候大婚,你怎么也得给我把正主子找到!听明白了么?!”风清扬放慢语气,对着这个手下无数暗卫的首领说道。
莫问神色一紧,“是的,王爷!”转身领命而去。
莫问快马加鞭地亲自率人马赶到了这个偏僻的县城开阳县。
这里离京城是不过百里地,地界还是属于京城,只不过比较僻静荒凉。地儿小,自然皇城里是没有谁来留意这地方的。
这边,县城里早已是戒备森严了。
到了当日的中午,林回雪待在客栈里听到有人要来查房,便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了。
这王爷的势力难道这么强大?
听得外面猛力敲打门,心知不妙。赶紧一溜烟钻到床上,把头发披散,把身上外袍扯下,塞到被窝里。
外面的人吵吵嚷嚷,店家便叫出伙计来开门。
趁着这当儿,我便将身上的中衣打散,露出一截胳膊来,故作没有睡醒的丑妇模样。
门,开了。
正是早上的侍卫,庄世伟。他猛地冲进来,便直往床前而来。
我睁眼对上他,眼中布满血丝的他,这个可怜的家伙,正来这将功赎罪么?
“怎么了?大爷?”我捏着嗓子嗲声嗲气,露出的胳膊故意往他前方一扬。
他皱紧眉头,猛地一退,眼神里满是失望。
“走,”他来如风,去也如风。
哈,我微微一笑,这个男人,还是害羞得紧。看来我的平庸之资想必是吓到他了。
那清风是个多么逗人爱的小女人,他怎么会多看我这化妆成妇人的黄脸婆样呢?哈哈!心中一阵得意。
待得晚上,依然是气氛有些紧张。
从客栈的楼上窗户往外看,这风清扬不知搞了什么名堂,动用了县城的守卫,正在大街上巡查宵禁呢!
我便也不急了。好好待在这,看看戏好了。
用过晚饭,我便休养生息起来,早早安歇了。
第二天一早,问过伙计,便知道这附近的当铺,衣物店等等。
一高兴,给了这伙计一块散碎银子,叫他帮我找那衣物店送几套素雅的衣物过来。
这伙计低头哈腰,道谢不已,因为我说剩下的给他打赏了。
钱能使唤人,这是真理。幸好我是包了一堆金银出来,不光是那些首饰,还有些银两。想必四处玩玩应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一会,有人送衣物来了。
我依旧是那粗俗的模样,装模作样挑剔一番,便要送货的伙计全放下了。给了银两,打发了。想必我这粗俗的模样是入了这些人的心了么?看那送衣物的伙计的厌恶神色,心中暗喜。
嘻嘻,幸好,这些衣物不是些很粗糙的。虽然比不上王爷送的精美,倒也是朴素雅致。
换上衣物,将包袱束好,走出房门。
先前那得了好处的伙计赶紧迎上来,“夫人,那马车雇好了,您这是要走么?”
我依旧嗲声嗲气,“嗯,奴家要走了。”
我恶心不已,为自己的举止。
强自忍住,上了马车,这是一辆青灰色的马车,虽旧但还干净。
赶车人是个老头,一脸沧桑,看到我的时候笑得脸上都起了褶子。
“去福来客栈。”我轻声道,恢复了本声。
摇摇晃晃地车里,我又换了模样,这会改成了个端正的淑贤的女子模样。略显桃红的脸色,长了些小小雀斑,身着绯红的长裙,端庄而姿色中等。
来到这里,我待这赶车人停稳了,便道“你去那1号房取些衣物来,这是我家公子昨日派人定好的。你只需和那伙计说是一个云公子便是。”
他应声而去。
我安静地等待着。这衣物的货款与这客栈的房子租金我昨日一并付清了,只要今日有人去办事便好了。
一会,便是老头出来,恭敬地递上所取之物。
我没有伸出头来,便示意他出城。价钱早已是谈好了的,他将我送出城外,到达另一个县城便好。至于我变成什么模样,或是干什么去,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情。我给了他一个金元宝,而且是预付。这足以让他装聋作哑了。
当时我看到他眉开眼笑的模样,便知道他定是能做到的。爱财的人,必定是胆子特别大的。不是有俗语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走到城门口,有人拦住了。
城门的守卫拦住了马车,要掀开门帘来看。
我听得吵嚷,便掀开帘子,微微一笑,道:“官爷,有什么事啊?”
近旁的守卫眼一瞪,不做声,将手中画卷细细比对,正两厢打量着。
我镇定得坐直身子,索性挽起车帘,凑近他道:“奴家的公子在城外等得焦急了,望您行个方便。”耳语的姿势,只有这人能听见。我一边将手中早已备好的银子递将过去,他便以画遮掩,瞧瞧塞进怀里了。正巧他是背对着旁人的,我又只是俯下身子,稍远些人根本看不清我们的动作。
他装模作样对了对,手一扬,“走吧。”
我缩回身子,暗笑。
以前做广告招商,与那些精英们打交道,财字永远是当头的。试问,天下间,谁不爱这阿堵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