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内近些日子又买了个姑娘，十四岁，只比莲生大了这么一岁，人却长得好，是个美人坯子。刚来的时候还有生涩，不过没几天也去接客了。接了客之后第二天便在院子里哭。莲生走过去，递了快手绢给她，她便抬头望着莲生，一直望着，莲生见她不动，便伸手擦了擦她的脸，她一回神，赶紧埋下头，脸竟红了起来。莲生在她边上坐下，她便问：“你也是馆里的姑娘么？你长得真好看！”
    莲生笑了笑：“我不是姑娘，我是男子，在馆里帮着做些打杂之事。”
    “你叫什么？”
    “我唤莲生，你呢？”
    “先前我都没名字的，我爹唤我二丫头，到了这里，别人都管我叫水笙，妈妈说馆里有个美人莲生，就借了你的同音，也叫笙，不过是这个笙。”水笙说着便在地上划起来。
    莲生见字便问：“你会识字？”
    “以前念过些书，家里没落了，便把我卖到这里来。”
    莲生很少说话，认识了水笙，两人倒是熟络起来。水笙有时把客官们打赏的东西送给莲生，莲生却是摇头拒绝。时日久了，水笙便两眼望着他，满是悲凉的问：“你是不是嫌我不干净？”
    莲生答：“水笙不必多疑，我只是想你要用的东西比我多，你自己留着也好。”
    水笙便说：“那我把这些都给存起来，等我们存够了银两，你带我走好么？”
    莲生点了点头。
    一天夜里，莲生干完活，突然被人拖进材房。那人力道很大，想必是个男人，莲生不知他要做甚，只想平日里小心翼翼，自问没有开罪他人，这人绑他做何？那男人将莲生的手绑了起来，又用布堵住了他的嘴，接着便撕扯开他的衣服。莲生突然想起莲容在死前那些男人对她所作之事，便害怕起来。男人扯开莲生的衣衫之后，又解了自己的衣摆下的裤子，莲生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人的面貌，便是当年杀害莲容那些男人的其中一个。
    那男人粗暴的啃食着莲生的颈项，嘴里满是兴奋的说：“小美人，我想你可想得紧啊。”
    莲生踢了踢伏在身上的男人，力道却不够。男人抓住莲生的腿便使劲分开来，莲生不知他要怎样轻薄，他不女子，又没有女子那般的躯体。男人又将莲生的腿抬了起来，一个挺身，便狠狠的插进莲生的身体。莲生痛得叫喊，却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嘴里堵了东西，再加上男人又用手捂在那布条之上。
    男人不断的抽送，疼得莲生流下泪来，从眼角滑到地上。片刻之后那男人一阵轻颤，便抽身出去，穿上衣服，转身出了材房。莲生如此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喊又喊不出，手被绑着，下身又疼得厉害，只能望着材房的门淌着泪。
    莲生在迷迷糊糊中像是又看到莲蓉，她掌了灯站在他面前，凄楚的望着他，又蹲下身来，轻抚着他的脸问：“莲生，莲生，你是怎么了？”
    莲生越看越是模糊，眼泪又掉下来，竟清晰了好多，但身边的人却不是莲容。
    水笙顷刻便哭了出来：“莲生，是谁做的？”
    莲生愣了片刻，便说：“水笙，你将我扶到房里好么？”
    水笙解开绳子，拿了莲生嘴里的布条，一步一步的扶着莲生出了材房，离了院子，又进了房。水笙将莲生扶到床榻上，又去打了些水来，倒在木桶里。莲生坐在木桶内，水笙替他擦拭着身子，嘴里问道：“好些了么？还在流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