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3章 越前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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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马的记忆里,自始至终,都贯穿着一样事物——网球。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拜他那个酷爱网球的老爸所赐,在他甚至还不知道什么是网球的时候,就已经打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于是乎,网球就变成了他幼时的玩具,长大后的耍帅工具,甚至和老爸对垒抬杠的必需品。也拜他的老爸所赐,在他从小到大的交往圈子里,几乎全部都是网球高手——除了一个人——牧野源一。
认识牧野源一的原因也是因为网球——牧野父和自己家老头子是某网球俱乐部的同好者。加之在异国难得碰到本国的同胞,因而两家就走得近了。
那个时候,龙马自己也只有不到十岁的年纪,而比自己还要小上半岁的源一那个时候才刚刚九岁的样子。
但是在那个时候,龙马在源一身上就已经看不到了——一个九岁孩子应该会做的一切事情。
他沉稳、懂事、老练……不像是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孩子。
所以一度,龙马讨厌看到牧野源一——因为两相对比,会让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是不懂事到了极点。
但是那样一个孩子,却在见到自己的第一面,就对着矮上一截的自己,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哥哥’。(咳……那个,龙马在10岁的时候比9岁的源一要矮上一大截,恩~后来龙马长高了嘛,而我们源一生长速度……咳,堪忧啊……)出于自尊心作祟,在源一的面前,龙马总会把平日里小孩子的一套收起来,让自己的精神年龄看上去更成熟些,但每次出糗时,看到源一笑得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觉得好像一切都掩盖不住的样子,让他又有些恼羞成怒。
在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龙马发现,其实那个看上去是个‘小大人’样子的牧野源一,其实骨子里还是个孩子——因为他从来不开心,但总是藏起来不说。
源一有不开心的事……?
这让小龙马很不能理解。
那么优秀的,那么出色的源一,为什么还会有不开心的事呢?
不过显然,这个问题不久之后就被他抛诸脑后了。
再后来,龙马一时兴起,决定教源一打网球。
但是这个提议提出后,被牧野家那个老头子断然拒绝啦。
对方说:“我们家源一身体不好,不能做太过激烈的运动。”神情恳切,言之凿凿。
他皱眉:“看起来挺好的啊……”怎么会……
他自己家老头笑:“牧野伯伯说不行就是不行。少年……”后面的话他自动滤掉了,反正也没什么意义。
但是觉得的事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变更的?!——显然不是。
之后,龙马就开始偷偷摸摸地教起了源一打网球这个他唯一占尽风头的运动。
但是龙马很快又发现了这一方案的不可行性——牧野源一本人根本不配合嘛!
继龙马苦口婆心地在他面前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网球的好话,试图说服他之后,龙马失望地发现那个认认真真听了他一席话的源一还是没有丝毫改变心意的样子。
龙马叹口气,暗暗放弃。
不过老好人的源一倒是看不过他失落的样子,只好又细声细气地哄了哄那个小‘哥哥’,同意向龙马学个‘一招半式’,于是就有了后来源一为了帮崛尾解围而打出外旋发球的一幕。
但是在源一学会了外旋,而龙马也得知了源一因为前段时间的疯狂打球伤到了手腕已至不能再做这类的活动之后,两人不约而同放弃了教习网球的事情。
再之后,龙马随其父回到了日本,也就和源一分开了两年之久。
再见到源一的时候,龙马正因为错失了比赛的机会而暗自气恼着。
然后那个孩子就那样,带着少见的愉快笑容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他极力的掩藏,仍然让龙马看见了——那个少年眼底的忧伤。
然后他得知,这个一点儿都不可爱的‘弟弟’将会和自己进入同一所中学,心里不能说不是惊喜的。
原本想来无趣的初中生活,似乎也渐渐地绽放出光彩。
但后来,随着部长、迹部、清水翼……的出现,他觉得甚至连靠近他,也有了吃力的感觉。
但是这也是必然的吧……那个孩子是如此的优秀,不同于自己,只是擅长于网球。
他突然失踪,不是不担心。
但是担心他的人太多太多,而他也相信,对源一怀有这样的爱恋的人,觉对不只有自己。
于是他选择了退,这样,在他的圈子里,或许还能够留下,属于自己的位置。
而这份爱恋,他只能保留在心底——毕竟作臭屁的小鬼太久,谁愿意相信,他也有着如此细腻动人的感情呢?
而源一,自会有人,让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