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公子共审不白之冤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6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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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的结果不是简单的。
    不知是冯小姐受伤较轻还是怎么着,当天稍晚时候她就醒了,阮公子一看她醒了,就以为是我照顾的好,马上令我去照顾那个墨雪郡主了。我又不敢违抗阮公子的命令,又要完成白公子的任务,于是只好掏出我上个月一半的月钱给后厨烧火的丫头月娥,让她到白府报信去。幸亏月娥跑得比较快,而那个醉月实在不懂男人的心思,还想着天晚了,公子又累了一天,等天一亮就通知郑公子呢,白公子一接到信当晚晚饭时就来阮府做客了,幸运的是他十分满意我的狗腿表现,赏了我十两银子,相当于我半年的工钱。
    平心而论,这个墨雪郡主长得确实比冯姑娘美上一百倍,简直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我在现代见过那么多影视明星,没有一个女星可以和她媲美,她光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就已经要人命了,但是那冯姑娘虽然容貌没有墨雪郡主美丽,却又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尤其是她那云淡风轻的一笑,太能让人慌神了,简直看见她身后百花齐放,天使的羽毛飞来飞去。这两个人不相伯仲,各有千秋,难怪瓜分了,不,平分了四大公子。
    我坐在墨雪的床前,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入神,喃喃道:“真美啊,怎么能这么美?为什么女娲造人的时候要把人造成美丑两种呢?你还睡,睡得这么安稳,就不怕我把你毁容?”说着在她脸上比划,“我先把你的脸上割出一条条血痕,然后在那些血痕上涂上蜜糖,再放些蚂蚁在蜜糖上,到时候那些蚂蚁拼命地咬蜜糖,你说你痛不痛苦?”说着自己都笑了,原来阿紫整马夫人时说的话说出来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啊!确实有点痛快,不过手段也确实毒了点,我说的时候都有些发怵。我正想给墨雪掖掖被子,手刚伸出去,就被人用力抓住!
    好大的力气,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直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我刚想叫出声,一个男人的声音就比我先响起:“好恶毒的女人,我今夜若不来,不知墨雪要遭何等的毒手!”
    回头看见一袭火红色长袍和一张英俊的西域脸孔,让我想起了意大利的超级男模。他突然用力一提,我的手腕简直要断了,眼泪纷纷不受控制地流下,慌忙解释道:“不是的,凌公子,你误会了!”
    “误会?”他截住我的话,笑得比恶鬼还狰狞,“我亲耳听到你说的每一个字,你还想狡辩!”
    “那些话其实是——呀!”他突然就把我抗在了肩上,大手紧攥着我的腰侧,好像恨不得把我掐成两段!然后恨恨道:“我把你带到你家公子面前,看你怎么狡辩!”
    “那些话是——唔——”我的天,他怎么在我身上轻轻一指,我就不能出声了!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点穴?我被点了哑穴?!我生平十分厌恶那些耽误时间不把话讲完的人了,比如一个人临死只有说三个字的时间,他不直接说杀他那人的名字,反而要说“杀我者”然后就翘辫子了,让人不知道杀他的人是谁。但是今天我才发现,要是遇到不讲理的,再简单的句子也没有机会说出来!
    我拼命挣扎,结果他用力一掰我的手腕,我听见“咔嚓”一声,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尖叫起来,若真喊出声还好点,可是我被点了哑穴,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我却再也不敢挣扎了。
    凌霄,若我今日不被痛死,早晚我要你尝尝比这痛一百倍的滋味!
    我林栖雁在此发誓!
    终于走到阮府的大厅里,这段路就好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也像是在阎罗殿走了一回,凌霄把我仍在地上,大厅里竟然四大公子齐聚,还有他们的几个贴身的家仆。白杨见我被凌霄丢到地上,惊讶极了,忙过来扶我,结果他的手一碰到我断了的左手,我的眼泪泉水一般涌了出来。他惊讶叫道:“你的手断了!”
    我点点头,又指了指嗓子,白杨皱眉道:“还被点了哑穴?!”然后伸手在我身上一点,我瞬间尖叫出声:“痛死我了!”
    阮世扬的表情已经变了,“怎么回事?你不是照顾郡主的吗?郡主出什么事了?”
    “墨雪没事,这贱女人的穴是我点的,手是我掰断的。”凌霄冷笑道。白杨听到是他弄断了我的手,表情不善地看向他,凌霄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凭你也敢这么看我,你家公子都不敢。”
    “你——”白杨气急,白如风出声制止,“白杨,不得无礼,听凌公子解释解释他为什么要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弱质女流。”说着看向凌霄,目光中竟有挑衅。
    妈的,老娘手断了,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见吗?再不治我就要疼死了!
    “书剑,”那个郑公子突然出声,“你先给燕姑娘看看伤势。”
    “是,”书剑走到我身边,皱了皱眉,从他背着的那个竹篓里取出两块木板,一瓶不知什么药,用那药膏涂在我手上,又撕下他衣服的一条,用模板把我的手固定住,这过程简直不是人能受的,我一边呲牙咧嘴一边喊疼,书剑皱眉道:“别叫了,杀猪似的。这手没有一两个月是动不了了,千万好好养着,再出事就废了。”
    我泪眼朦胧看着书剑,现在的他简直就像是救公主于危难的白马王子!忍不住对他道:“书剑,你和郑公子真是好人,我早上还和你斗气,对不起!早知道我就帮郑公子监视白姑娘了,郑公子真是活菩萨,你真好!”
    书剑的脸可疑得红了一下,呀,我竟然还有让帅哥脸红的本事!可是这本事代价也太大了,我的一只手啊!
    “活菩萨?”凌霄可恶的声音又传来,“咱们郑公子绰号‘冷面阎君’,如今却成了活菩萨,对了,可真是恶人的活菩萨!”
    “什么意思?”郑公子的声音依旧冰冷,可是现在我听起来觉得这声音才是真正的好听,比清泉还冷冽清脆。那个凌霄哼了一声,道:“你不如问问这个贱女人,我到墨雪的房里去的时候,她在干什么?”
    所有人的眼神马上投射到我身上,我赶紧说:“我正要给郡主掖被子,就被凌公子抓住了手。”
    “掖被子?说的真好听,你难道不是要划花她的脸?!”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阮世扬的表情瞬间变了变,缓缓问我:“可有此事?”
    “冤枉啊少爷,我真是要给郡主掖掖被子,凌少爷说我要划花郡主的脸,凌少爷可曾看见我手里拿着刀?”我扭头问坐在一旁的凌霄,“我的指甲又不长,请问我怎么划花郡主的脸?”
    凌霄冷笑一声,“贱女人嘴倒还凌厉,本少爷亲耳听到你说要划花墨雪的脸,还说要在她的伤口上涂上蜜糖,放上蚂蚁去啃食蜜糖,你是不是这样说过?”
    可能是这方法真的太渗人了,在场的人都愣了愣,齐齐看向我,阮世扬的脸甚至都铁青了。我点点头:“我是说过。”见在场的人震惊的样子,赶紧又道:“不过不是说要划花郡主的脸!”
    这下子人更愣了,凌霄怒气冲冲地叫道:“不是划花郡主的脸,那是划花谁的脸?你休要狡辩!”
    “燕七,你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否则我阮府保不住你。”阮世扬冷着一张脸。好啊,你们爱的女人就是宝贝,不爱的女人的命连条狗都不如,真是好一个四大公子!我在心底冷笑,天下的女人争着抢着要你们,却不知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内心怎会真正有爱一个人的感觉呢?他会把你父母当亲生父母一样尊敬?他会对邻里亲友礼让?他将来不会三妻四妾,有了新人忘旧人?我表面上仍是害怕而恭敬的,啜泣着慢慢道:“其实,我在照顾冯小姐时给昏迷的她讲了几个故事,后来想着对昏迷中的人讲故事会不会让她醒得快,于是就给郡主讲故事来着,那些话本来是故事里的一段,谁想到让凌公子听去了,就以为我要害郡主,其实奴婢哪敢啊,这是在阮府,奴婢要是害了郡主还不马上被人乱棍打死!诸位公子给评评是不是这个理?”
    “这也不无道理,”白如风好像在找凌霄的茬似的,马上迎合我的话。凌霄狠狠地看着我,“讲故事?你这接口编的可好,那好,你现在就将那故事再完完整整地复述一遍,我倒要听听什么故事能有这么一段狠毒的话!”
    “可是凌公子,奴婢的故事很长,奴婢怕——”
    “你只管讲就是,”凌霄嫌恶地说,“若是我听着确实有理,本公子就在这里赔你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好了不起吗?若你说是给我道歉,你这人在我心中还有那么点身段,现在却是一文不值了!我冷哼,就算《天龙八部》到阿紫害王夫人那里有点远我也不在乎了,这本书我倒背如流,我马上按照金庸原著讲了起来。我才发现我很有说书的天分,大概是因为喜爱,讲的时候我都仿佛入了魔,手腕上的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终于讲到阿紫把王夫人整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一段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的嗓子痛的很,好像有一把火在烧,嘴唇干裂破皮,在这期间竟没有人递给我一杯水!手上的痛加上嗓子的痛,我简直就快坚持不住了,嘶哑着声音问:“不知道各位公子可满意了?燕七再怎么编,也一时间编不出这么多这么连贯的故事吧!”说完,眼前一花,差点倒在地上。白杨眼疾手快一下子抱住我,用恳求的眼观看着白如风,白如风点点头,白杨立刻拿过白如风茶杯,把水一点一点喂到我嘴里。
    对现在的我来说,这些茶水是我喝过的最好的东西!竟然那么美味可口!我咬了咬嘴唇看着白杨:“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白杨大哥,这份情燕七一定会千百倍地还你!”
    “你别说话了。”白杨脸上有些焦急,对凌霄道:“凌公子,你看她确实不像是编造的假话,如果她有什么冲撞了你的地方白杨带她向你陪个不是,请你就不要追究了吧!”
    凌霄一直在看着我,眼神里闪烁不定,显然并未完全相信我,但又找不到破绽,这时郑公子突然道:“希望凌公子卖我个面子,我还想知道那故事里的大恶人是谁,就放了这丫头吧。”
    凌霄皱了皱眉,冷笑了笑,“正好,本公子也想知道大恶人是谁,今日就暂且饶了你这丫头。”说完对他身后的高大个道:“给她一百两银子,权当听书了。”
    高大个手一挥一张银票就落在了我面前,我把银票攥在手里,千恩万谢道:“谢谢凌公子!谢谢凌公子!”
    今日真是“多谢”你,凌霄,来日方长,咱们有缘再细数今日这笔帐!我咬咬牙,眼前一黑,就再也不知道什么了。
    我再醒来时,床前坐的,竟然是书剑。
    我挣扎着要起来,书剑伸手制止了我,说道:“不要乱动,安心在这躺着。”
    “书剑,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很惊奇,他笑道:“我不在这里在哪里?这里是世子府。”
    “世子府?!”这一惊我简直从床上跳了下来,“我怎么会在世子府?”
    “你昏倒以后,公子就同阮公子讨了你回来,从此以后你就是公子的奴婢了。”
    “哈?”我傻了,呐呐地问:“讨我做什么?”一边是震惊,一边竟然还有点窃喜,难不成男N终于看清谁才是正牌女主了?
    “公子爱听你讲的故事,讨你回来专为他讲故事的。”
    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我的心立刻凉了,原来又一次自作多情啊,这个郑公子还真把我当成说书的了。可是我进了世子府,以前安排好的计划不都白费了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到昭元寺找了无大师啊?我忍不住问书剑:“你们这里的奴婢们管的很严吗?让不让外出呢?”
    书剑以为我担心伺候不好主子,便安慰地笑笑:“只要你好好地讲故事就行了,公子是很好说话的,你要是嫌府里闷,我有空可以带你出去逛逛。”
    “真的吗?!”书剑大哥,我的一条命就攥在你手里了!
    他突然就笑了,这笑怎么这么宠溺呢?老天,是我又自作多情还是什么东西不对劲啊?这书剑看我的眼神简直要溺死人,该不会是郑公子派他来色/诱我的吧?还真有这种可能!我认真地想,像书剑这样的人,要流莺那样漂亮的大丫环都辱没了他,要是他愿意,县令的女儿都排队送给他,要知道巴结他就等于巴结世子,他怎么会看上我这种要地位没地位,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的三“没”女呢?那他现在就是奉了郑公子的命来勾引我探我的口风,可我有什么口风可探呢?是关于冯小姐还是阮府?为什么要探阮府的口风呢?难道这四大公子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不成?
    要是你们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好处可大错特错了,我是个要回去的人,这里的一切恩恩怨怨都与我无关。想到这,我冲着书剑尽量用我最甜的笑容说道:“那就谢谢书剑大哥了!”互相利用谁不会啊?
    “你好像特别喜欢叫人家大哥,”书剑突然皱着眉,我赶紧改口:“书剑公子,是书剑公子!”
    结果他更不高兴了,只说:“你好好休息吧。”就走了。怪了,我招他惹他了?我这不尽说好话了吗?大哥这么亲切的称呼你不用我还知道你嫌弃我,可是公子这么恭敬的称呼你还不愿意,难道要叫你书剑少爷?还是书剑大侠?
    这里到处都是怪人!我总结了这句话,然后就睡去了。
    第二日有个特别漂亮得冰山美女到我房间来说是郑公子要见我,领着我左转右转就到了湖边的小亭子上。这世子府虽然没有阮府那么大那么气派,可是自有另一番格调。我来到来仪亭的时候,郑公子已经在那里喝茶了,他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袍子,月亮似的光晕衬得他冷峻的气质都迷人起来。有凤来仪,这话还真说对了。郑公子眼也未抬说了句:“来了。”
    这人真是多说一个字都不肯啊。我赶紧给人家拍马屁:“这亭子的名字起的多好,有凤来仪,公子在这一坐,不正符合这意境了吗?”
    谁知我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郑公子眉毛一皱,声音不悦:“你把本公子比作女子?”
    “奴婢不敢,所谓凤凰,凤为雄,凰为雌,奴婢认字不多,可这道理听阮公子讲过。奴婢看公子绝代风华,不、不,是风姿潇洒,就、就忍不住想到了阮公子讲的百鸟之王,请公子切莫责怪!”吓我一跳,这郑公子不悦的时候声音直达零下一百度,真是冻死我了!悄悄抬头,看见他似乎没了恼怒的意思,舒了口气,安静站在一边,发誓再也不乱拍马屁了!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郑公子缓缓道:“你接着把昨天的故事讲完。”
    终于进入正题了,我赶紧怀着十二分的精神吐沫横飞地把《天龙八部》一副八部众生相展现在郑公子眼前,心里感叹果然各位穿越亲妈们不我欺也,穿到架空还是要凭借这些经典故事混饭吃啊!
    自此以后我几乎每日都要到来仪亭给郑公子讲故事,从《天龙八部》讲到《射雕英雄传》,听故事的人多数时候只是郑公子,有时还加上书剑,要是郑公子没带上书剑,他就会自己跑到我那里要我讲他没听到的,我能怎么办?得罪不起这位大爷,只有把白天的故事再讲一遍。后来有一次郑公子请了几名客人一同来听故事,事后我才知道都是些王孙公子,他们自那以后也会三不五时来听故事。有一次一个姓张的御史公子竟然向郑公子讨我,吓了我一大跳,幸而郑公子还是喜欢我的故事的,没有把我这个不值钱的丫头当故事盒子送给那位张公子,要不然我好不容易在世子府上建立起来的吃香的地位就泡汤了,那我劝说郑公子到昭元寺进香的事情也就黄了。
    终于被我等到这一天,这天书剑陪着郑公子听故事来,恰巧我到的时候书剑还在向郑公子禀报事情,其中就说到了冯小姐,我看郑公子的表情虽波澜不惊,眼睛里却隐隐有了神采,便壮着胆子开口:“公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眯起眼睛,半晌才缓缓道:“讲。”
    我的心跳那叫一个快,稳住声音说:“奴婢在阮府的时候照顾过冯小姐,冯小姐可真是天下无双的一个可人儿,这样的可人儿连奴婢都忍不住神往了,这些日子伺候公子,越发觉得公子与冯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公子为何不到将军府上提亲呢?”
    郑清的眼睛又眯了起来,这是他愠怒的前兆,我立刻跪在了地上(妈的,才第二次就跪得这叫一个熟练,鄙视自己一下!)颤声道:“奴婢逾越了。”
    又过了好久,书剑轻声道:“主子,燕七也是一番好心……”
    郑公子看着他道:“你倒是对她很上心。”
    结果书剑就低下了头,我的脸那叫一个红,估计自己现在比番茄还要红上一百倍。郑清顿了顿对我道:“你曾照顾过冯姑娘,冯姑娘……她有什么喜好的东西没有?”
    中了!我低头道:“冯姑娘的性子看着淡,其实是一身傲骨,在将军府这么多年受尽欺负还能有如此的秉性,真真让奴婢佩服,像冯姑娘这种人,金银珠宝在她面前有如粪土,刻意讨好更是让她反感,冯姑娘身世可怜,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却不能不在乎一颗真心!将军府里何时有人曾真心真意温柔体贴地对待她?给她一种温暖,让她有家的感觉才是最好的。”感谢穿越里“云淡风轻”类女主给我的经验之谈!
    郑公子好像在思考,许久才缓缓道:“依你看……”
    “奴婢觉得,让冯姑娘体会这真心,首先得见面啊,可是公子你到将军府见冯姑娘,不但不能让冯姑娘高兴,恐怕冯姑娘的日子以后就更不好过,府里那些争风吃醋的小姐们还不想扒了冯姑娘的皮!不如以公子的名义邀请将军府上的小姐游玩,再找上其他的几位王孙公子,这样那些小姐就不会太注意公子你了,再让书剑找个机会让公子和冯姑娘独处……”我觉得我还蛮有三八的潜质,说得郑公子都心动了,他又是缓缓道:“依你之见,到什么地方去游玩?”
    “冯小姐喜静,不爱热闹,但是又要到人多的地方方便走散,”我尽量平稳声音,“奴婢听说昭元寺香火鼎盛,去那里既符合冯小姐的品味,又不失风雅,人虽多但还算安静,主要还是看公子的意思。”
    沉默半晌后,郑公子缓缓道:“书剑,你去安排,明日到昭元寺进香。”
    “是,公子。”书剑应着,转身离开时看了我一眼,但是眼神透着古怪。郑公子站起身,对我道:“果如白如风所言,你还算是机灵。明日昭元寺,你也跟着去吧,伺候着冯姑娘。”
    “是!”我当时真的只顾得上欣喜,却忽略了郑公子眼中的寒光,若那日我再细心一些,绝没有以后的种种波折。可是时间不能倒流,一个人不能无缘无故穿越到另一个时空,可惜那时的我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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