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尾……林七尾。。。”
    夜里白尤肖还没停止呢喃她的名字。
    徐森正翻身面朝他，白尤肖忽然一脚蹬开自己的棉被。
    房间里留了夜灯，不是很亮，正常视力大致能看清楚房内。
    徐森起身替白尤肖盖回被子，没过多久，被子又被掀开，徐森还算耐心，可白尤肖的那只脚压根就没消停过，被子踹了又踹，还以为他热，一碰他脚背冰块一样。
    徐森实在困得不行，防止白尤肖再踢被子，索性把一条腿压在他的那只脚上，效果显著。
    ……
    一大早，暖阳透过窗子投进房间。
    徐森睁开眼，只感觉双腿一凉，这才留意到床下滑掉了大半的被子。
    再转头看向白尤肖，还在熟睡。
    来了阵尿意，徐森起身披上外套再关掉夜灯出去房间。
    刚到堂屋就能闻到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
    等徐森去一趟厕所回来，堂屋的饭桌上已经摆出丰盛的早点。
    正巧他奶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了一笼包子。
    他奶打量一眼徐森，问道：“都起来了吗？”
    徐森拽了把肩头滑下的外套：“还睡着。”
    他奶直接递给徐森两热包子：“你饿了吧，回房添了衣服出来先吃点。”
    “好。”
    ……
    返回房间，白尤肖只翻了个身，似乎还没醒的意思，等徐森走到床边提起牛仔裤，兴许听到穿衣的声响，白尤肖睡眼惺忪的坐起来。
    头发又被睡成鸡窝，白尤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待的地方是哪里，他抹了把脸，一转头就看见徐森站在床前系皮带，他一愣，这才清醒：“这哪儿？”
    没等徐森回复，白尤肖自己打量一遍房间，后知后觉这地方正是徐森他奶家。
    关于昨晚的记忆，白尤肖仍然稀里糊涂，他现在清醒后最明显的反应就是头疼，又按着太阳穴倒回床上：“我这是喝茫了，怎么跑你家来了？”
    徐森没啰嗦什么：“起来吃饭。”
    白尤肖摆手：“不行，别管我了，头疼，让我再躺会儿。”
    “小白起来了吗？”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徐森他奶正走进来。
    只见白尤肖一秒坐起，礼貌唤了声奶奶。
    老太太慈眉善目，笑道：“你昨晚喝了不少酒，起来先喝点粥吧，暖暖胃。”
    “好。”白尤肖老老实实起床。
    ……
    白尤肖喝了两大碗白粥，半笼包子，他奶继续给白尤肖添粥，白尤肖不好拒绝，但实在吃不下了，只能朝徐森使眼色。
    徐森倒还配合，截下他奶盛好的粥自己喝了。
    他奶明白，只问道：“小白什么时候上班啊？”
    白尤肖：“快了，过几天吧。”
    他奶：“身体还吃得消吧？”
    白尤肖点头：“还行。”
    他奶笑了笑没多问，眼看桌上的空盘空碗，起身准备收拾，徐森没说话，自己先收了碗筷，白尤肖一同帮忙。
    刷碗时，徐森很熟练，白尤肖就站在他旁边，这会儿他奶不在厨房，两人聊了起来。
    “昨晚聚会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白尤肖实在想不起来。
    徐森回视他：“没有。”
    白尤肖疑惑：“真没有？”
    “嗯。”徐森继续刷碗。
    白尤肖揉着鸡窝头，怎么想感觉也不对，等他再问，徐森来了通电话，接的时候他没回避，看来是熟人拨来的，简短对话后就挂了。
    白尤肖问：“沈溪吗？”
    徐森：“嗯。”
    白尤肖：“约你出去？”
    正放水，徐森一个一个把碗筷冲洗干净，才回答：“不是。”
    刷完碗，徐森回房拿了包烟，另取下门后的一顶黑色毛线帽，出来直接套在白尤肖的鸡窝头上。
    两人走到前院，趁着大太阳，他奶正在院里晒棉被，拿着手棍对准被子两面敲打，灰尘乱飞。
    冬天天气干燥，白尤肖刚伸手找徐森要支烟的时候不小心被静电麻了手，他立马缩回，索性顺利拿到烟。
    等徐森掏出打火机，他又凑过去借火。
    很快，两人站在屋檐下吞云吐雾。
    院里种了一棵大桂花树，叶子深绿，暖和的阳光让冬日褪了些寒意，白尤肖走到树旁晒着太阳抽着烟，不一会儿就把外套拉链拉下来，顺手摸到一边口袋，结果五根手指直接穿了过去，原本放口袋里面的大门钥匙不见了，破这么大的洞，早弄丢了。
    那边，徐森替他奶另外摆了钢架用来晾晒其他几床棉被，从屋里一来一回给被子搬出来晒，没一会儿就出了汗，他脱得只剩一件秋衣。
    忙完，徐森又把堂屋里的小桌搬到院里，另外三把椅子，等他们落座休息，他奶又拿了芝麻糖坚果盘出来摆上桌，另外一壶开水，一盒茶叶两个瓷杯。
    白尤肖有些不好意思了：“奶奶，您坐下休息会吧。”
    老太太只应付笑了笑，凑巧院门进来个大爷，说是打小牌三缺一，就在隔壁，正邀她去，老太太没有犹豫这就应允了。
    出门前，徐森提醒他奶吃药，老太太年纪大了，这才想起来，笑着回房吃完药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