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楼还放着电视节目，林七尾跟兰初尧坐在桌边，林九冬需要加班，他准备把电脑搬到楼上。
    林七尾叫他：“爸，楼上冷，我关电视你坐在暖炉边忙。”
    林九冬已经走到楼道：“没事，你俩先看着，一会儿我就下来了。”
    他直接上了楼。
    这会儿电视里正在播一档综艺节目，林九冬知道年轻人爱看。
    ……
    兰初尧突然问道：“七尾姐，今天那个王老师是你的高中班主任吗？”
    “嗯。”林七尾正在回复方萌发来的消息。
    兰初尧道：“他现在教高一吗？”
    林七尾正专注打字，一时忽略了他的问题。
    “七尾姐。”兰初尧再唤了一声。
    林七尾这才反应：“怎么了？”
    兰初尧：“我想问…那个王老师是不是在教高一？”
    林七尾：“应该是，我们那一届毕业后他就要重新转到高一。”
    兰初尧没再多问。
    林七尾看他：“怎么突然问起王老师了？”
    兰初尧：“我看他人挺好，想多了解一下。”
    林七尾放下手机：“他是教数学的，平时很负责任，等开学了你如果能进他带的班级也不错。”
    兰初尧握住水杯，点了点头。
    ……
    ……
    酒吧这边遇上闹事的了，两个年轻男人因为一个女孩大打出手，也不清楚原因，两个男人的衣服都撕烂了，女孩似乎无动于衷。
    白尤肖回来帮忙收拾地上的碎片。
    没多久警察把人带走了。
    徐森回了二楼，几个男人已经完全没了形象，搂着美女做一些夸张的事。
    徐森坐到一边，楼下就是舞池，刚才闹事的地方，白尤肖正和几个服务员一起收拾残局。
    徐森到桌上拿一瓶酒下楼。
    “帅哥。”这时，身边走来一个美女。
    这回是缠着徐森的脖子不撒手，关键还不安分，动手动脚。
    徐森似乎见怪不怪，顺手拍了下她的臀部，那美女立马松懈下来，徐森就势拉开人脱了身。
    ……
    走到一楼，白尤肖还在收拾，地上都是碎渣，他是用扫帚清扫的，但有一些掉到椅子上的碎片就需要用手清理。
    角落站了个管事的背头男人，专门督促他们清扫。
    来这里的人多半喝酒玩闹的，不正经的人也不少，正巧被徐森看见舞池有个猥琐男鬼祟的盯着白尤肖。
    徐森走到角落，也不知道跟那背头男人谈了什么，后来他直接对讲机把白尤肖叫走。
    等白尤肖到地方，发现是徐森。
    徐森伸手要拉他：“跟我回去。”
    白尤肖搞不清状况，抓起扫帚：“别开玩笑，我现在正在上班怎么回？”
    徐森道：“没说笑。”
    白尤肖只当他多喝了几杯酒跟他玩笑：“别闹。”
    白尤肖回去继续打扫，没想到那个猥琐男还在，他手里正拿着一杯酒递到白尤肖面前：“帅哥，喝一杯？”
    白尤肖笑道：“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工作时间不允许喝酒。”
    那人面上微红，步态摇晃，看样子喝了不少酒，他渐渐凑近白尤肖：“你的工作就在酒吧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先生实在抱歉，我们有规定…”
    话音未落，那人直接搂住白尤肖。
    白尤肖猛然一惊，扫帚都吓掉了，正推开人，这时徐森来了。
    ……
    两人再次站在室外抽烟，白尤肖挑烟的手都在抖。
    徐森问：“以前遇到过这种事吗？”
    白尤肖抽一口烟：“没遇到过男的。”
    徐森扔了烟踩灭：“你不适合这种工作。”
    一束灯光正好照在白尤肖半边脸，他低头抿了抿嘴，烟雾从鼻下冒出。
    不一会儿他说道：“我要生活，我父母都是普通工薪一族，有些难处你想不到的。”
    徐森只是看他没说话。
    白尤肖转脸瞅他：“感觉你穿这身西服更成熟了。”
    徐森回视他。
    白尤肖也丢了烟，两人并排靠在墙壁，半天没对话。
    这时，徐森忽然冒出一句：“你过年回家吗？”
    白尤肖抬头，屋檐外的天空墨黑：“回，不过要赚钱了回，你呢？打算回哪个家？”
    徐森：“小镇。”
    他的回答白尤肖并不惊讶。
    “不说了，待太久被发现该扣工资了。”白尤肖正转身。
    徐森：“你跟林七尾还有联系吗？”
    白尤肖转头看他：“没，问这个做什么？”
    徐森没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