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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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醒来我会在哪一只鞋子里
海子
我想我已经够小心翼翼的
我的脚趾正好十个
我的手指正好十个
我生下来时哭几声
我死去时别人又哭
我不声不响的
带来自己这个包袱
尽管我不喜爱自己
但我还是悄悄打开
我在黄昏时坐在地球上
我这样说并不表明晚上
我就不在地球上早上同样
地球在你屁股下
结结实实
老不死的地球你好
或者我干脆就是树枝
我以前睡在黑暗的壳里
我的脑袋就是我的边疆
就是一颗梨
在我成型之前
我是知冷知热的白花
或者我的脑袋是一只猫
安放在肩膀上
造我的女主人荷月远去
成群的阳光照着大猫小猫
我的呼吸
一直在证明
树叶飘飘
我不能放弃幸福
或相反
我以痛苦为生
埋葬半截
来到村口或山上
我盯住人们死看
呀生硬的黄土人丁兴旺
从小乔的房间醒来已经是第几天了我记不得,似乎小乔说我已经睡了两天两夜,而我醒来的第一感觉便是饿,小乔也似乎早有准备,早就给我准备好了可口的早餐。小乔的房间很大,大大的落地窗让阳光倾泻了整间房子,这样的温暖让我仿佛回到了山中的公寓,这一觉睡的很安稳,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安详的,溢满了快乐。梦里面见到所有人的笑脸,还梦见了母亲抚摸我的头发,还有以前那些和她争吵的画面都点点闪过,那种满足让我这一觉都不愿意醒来。然而冥冥之中似乎又有什么拼命的让我睁开眼睛,梦里面出现的人也纷纷让我醒过来,母亲离开的时候对我说:“澜澜,妈妈保证这一次澜澜会幸福的!”醒过来的时候,便看见小乔趴在床边,白色的衬衣,浓密的头发,就那样睡着,但是我只是稍微动了一下,便惊醒了他,然后便是温柔的对着我笑,促狭的调侃我,帮我张罗着所有的事情,他眼里涨了满满的温柔,倘若不是因为他是一个gay,我想这样的男子,这样的瞬间,我恐怕就要把持不住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唉!老天爷真不公平,留下这么一个妖孽还不给我们苦命的女人!
“笨蛋女人,又在发什么呆,都睡了两天呢,看来智商有下降不少,还不去洗漱吗,我可是给你做了补脑的营养早餐。”
“你这个死同性恋,你才笨蛋,就因为你笨蛋所以至今没有男人要。”
和小乔边笑边打,好不容易可以吃一顿丰盛的早餐,小乔的厨艺我是见识过的,绝对的世界一流,据说这个死gay曾经在英国专研过营养学,对吃很有一套。这下是非常的有口服。
“小乔,看来你真的是个小受啊,做饭这么厉害,真是家务事做的比女人还要好,放心,我一定帮你介绍一个极品小攻,不辜负你的美意!”
“看来你是不够饿对不对,连饭菜都堵不上你的嘴!”
“OK!我先吃饭,等吃完我们在合计合计,吃饭之前我可不得罪你!”
我专心吃饭,屋子里似乎有点沉默,气氛似乎也有点不对,偷瞄小乔,他的眉头似乎已经皱了起来,看来刚刚肯定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太岁,难道他已经有了喜欢的男人,又或是他不喜欢别人说他是同性恋,还是对我老哥余情未了,唉!猜不透!
“澜澜!吃完饭之后,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啊,什么地方?这么神秘!”
“去了就知道了!”
感觉小乔在说话的时候突然变得很严肃,虽然有很多的疑问,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问为好。
乔云看着眼前这个笨蛋女人心中满是忐忑。已经下定决心要带顾澜回家,带她到自己的母亲面前,直到现在澜澜对两家的恩怨都一无所知,应该说除了自己、母亲以及过世的伯母和自己的父亲,这所有的恩怨没有人知道,而这个秘密从出生一直拖到现在,一直都自己失去了爱情,和澜澜擦身而过,一直到在回国,看见这个女人因爱情伤痕累累。所有的上一辈或是这一辈的恩怨都可以烟消云散,当初父亲的选择,自己也可以明白很多,只是母亲似乎还不明白,还不懂,还放不下。自从自己和顾澜的感情在这座不小的城市引起喧哗,更因为最近商场上几起大的事件发生,母亲已经得知了所有的事情。而抗拒却比自己意料中的还要严重。当初得知自己的师傅居然是曾经情敌的丈夫之后,就迅速的地给自己办理移民手续,甚至都不给自己一点点思考的空间。而两个女人的战争也随着自己与顾家的接近而趋于白热化,自己从小便耳濡目染父母间的纠葛,从小便知道父亲对这个家庭的背叛,一直到父亲死,母亲也都没有原谅父亲,而父亲似乎到死也没有承认过自己的错误。可能就因为如此,仇恨才会如此深刻的刻在母亲的心上。这一次带澜澜回家,事先已经打好招呼,倘若母亲这一次还要继续阻挠,自己将会向当初一样,带着澜澜去英国,并且永不回来,公司也不会在要,虽然母亲保证不再顾澜面前提起所有的恩怨,虽然母亲保证只是想要看一下顾澜究竟是不是如乔云所说,虽然母亲后来妥协,愿意儿子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但是自己还是担心。本来想要晚一点再带澜澜回去,但是澜澜到现在还认为他是哥gay,这简直是一件侮辱,直接告诉她真相,恐怕又是一个打击,只能慢慢的来,像下象棋一样,带着这个女人小心翼翼的走每一步,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无论如何,这一次,我是不会放手。
为终于有了直觉,不再空空如也。简单的打扮,就跟着小乔去往他所谓的神秘的地方。要去地方似乎并不是很近,可是小乔眉宇紧锁,不苟言笑,虽然我已经讲了一大堆废话或是笑话,身边这个仍然不给我半点反应,只是间或的问我有没有晕车,要不要下车透透气之类的,完全不把我的故事或是笑话当一回事。这让我愈发的觉得要去的地方是龙潭虎穴,心里不免后怕,想要询问小乔,但他那阵势必是不说的,算了,既然明知山有虎,那我也做回勇士,去趟虎山得了。
车子停在一片非常典雅的庭院间,这片庭院外表看起来似乎像是农家屋舍,山水环绕,但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车子停下,小乔突然收起他严肃的表情,甚至有点泫然欲泣的看着我,
“澜澜!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你也知道,到现在我都没有女朋友,像我这么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打住,说重点!”
“重点就是,今天你必做我的女朋友,要不然我妈会给我乱点鸳鸯谱,或者是给我安排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相亲,所以,你知道吧?”
“做你的女朋友,你的意思是这里是你家!oh!mygod!Ok!,是以至此,你说吧,要怎么假扮你的女朋友我照做就是了,但是你要记住,你欠我一天大的人情,我以后要你做什么,你就的做什么!”
“没问题!你只要想平常你在我家时候那样对我,一切就可以了!”
在车上简单的修饰了一下自己,然后跟着小乔径直向那座庭院间的房子走去。房子也充满了田园风格,不想现在有钱人的建筑,清一色的洋房,什么哥特巴洛克的建筑,在也见不到世外桃源那样的优雅,这间房子的主人倒是独具匠心,选这么一个宜山宜水的地方居住,倒真像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
“小乔,你母亲应该是一个很有格调的女人吧!这样的品味真的是独具匠心!”
“其实母亲不喜欢这些的,这些是父亲平生追求的东西,可能是为了缅怀父亲,也有可能是因为习惯,所以母亲就一直住在这里。不过里面的东西都是现代化!”
正如小乔所言,屋内的装饰真的都是绝对的电器化,现代化,自动化,大型的电影放映厅,全套震撼的家庭音响,桌子上整套的欧式差距,连家具都是欧美风,还有我数不过来的佣人,真的感觉仿佛来到了欧美哪个国家的皇室宫殿。这气派,我对我刚才的猜想持绝对的怀疑态度。
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感觉连端上的不知道是不是俄罗斯的чёрныйчай,总之我极其的不习惯,但是小乔已经去不知道哪个房间请他的母亲大人,而佣人们都清一色的盯着我,我是在是不好意思告诉他们能不能不喝这杯所谓的红茶,能不能给我杯不管什么样的只要是中国茶就好,算了,看在小乔的面上,我忍。
而那边乔云在母亲的房间里看母亲打扮,自己在旁边再三的重复这之前的承诺。
“够了!小云,我答应你的事情便不会反悔,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家是被谁毁了吗?我已经答应你可以和那个贱人的女人在一起呢,你还想怎么样?难道我作为一个母亲只是想看一下儿子的意中人还有错吗?”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包括以后,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不想有任何人伤害她,妈妈,你也不可以!我答应过她,我要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乔云,你还真是我的好儿子!你难道忘记了她的母亲是如何毁了我们家吗?”
“妈妈!,你不要在提过去的事情,我已经说过了,过去的事情我已经知道明白了,现在,说实话,我并不认为那些事情母亲没有错,相信这个家是如何毁掉的,并不能怪别人!”
对镜梳妆的母亲明显已经怒不可遏,将要发作,但是还是强忍了下去,她很明白,如果再继续逼迫下去,不仅是丈夫,恐怕连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都会离开自己。
在终于喝完那杯茶之后,小乔搀扶着一个虽然妇人应该就是他口总所说的母亲,看的出,她的母亲年轻必是一个美女,即使现在老了,身材却依然保持的很好,虽然只是化了淡淡的状,但看得出,老人的皮肤保养的确实不错。唉,要是母亲还在就好了,自己一定给她买最好的化妆品,只是自己的母亲要么是为了事业,要么是为了儿女,从来不知道打扮。
“伯母好!早就想来拜访你,就怕影响了你的休息!今儿总算是看见你了,伯母真的很漂亮,要不是小乔……乔云事先告诉我,我还以为出来的是乔云的姐姐呢!”我乐呵呵的过去便搀着老人往沙发上走过去,但是明显感觉老人浑身僵了一下,但是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可能是不习惯被陌生人亲近,看来这个老人蛮孤僻,得好好关心一下就OK了,也没有那么恐怖!
老妇人极力的保持自己的仪容,仔细端详这眼前的这个女人。倒是比她母亲看的顺眼了些,只是那双眼睛几乎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怪不得能勾男人。云儿和她一唱一和的倒是不亦乐乎,只是云儿无论从外表抑或是才华都是人中龙凤,这个女人也未免太普通了些,恐怕又是所谓的爱情吧!自己努力了一辈子都没有得到的东西,自己一辈子的孤单就是因为没有所谓的爱情,也罢,人老了,都快入土的人,那女人不也死了吗?恐怕在黄泉路上都已经和自己的丈夫共过奈何。这个女孩既然是那个女人的孩子,眉宇间也透露出相同的气质,恐怕也是有一样的傲骨吧,看样子也挺讨人喜欢,再说身后还有一个强大的顾氏,虽说离过婚,但是顾氏和广义若是联合,的确可以在商场上掀起不小的风波,自己经营了一辈子的公司恐怕就可以在上一个台阶呢,这样想来,这个女人也不是不能接受。
顾澜和乔云在乔家驻留了接近一天的时间,伯母虽然刚开始说话有点不饶人,但是慢慢的就变好了,果然是缺少关心,也挺好应付的,这就是顾澜的感觉,而乔云也着实为今天这场聚会捏了一把汗,还好最后有惊无险,母亲似乎也终于接受了澜澜,一切都还算顺利。
看来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告捷,以后肯定可以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