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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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同学聚会
在N市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有家小诊所,地方不大,陈设简陋。可是里面的病人,那是比一般医院的还多,等着看病的把队都快排到马路上了。
诊所里挤满了人,靠着墙的长椅上,三个病人身上不同的位置插满了银针,其中一个老大爷虽然肩膀上插了针,却在那里悠闲的看着报纸,好像一点疼痛都没有。另外一个小伙子在闭目养神,嘴角和下巴哪里也插了几根银针,还通了电,银针在电流的刺激下一颤一颤的跳着,看那小伙子的神态,并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倒像在享受。
后面的病床上也躺着人,其中一个身上有纹身的汉子,趴在床上,背上扎满了针,奇怪的是那银针柄上,好像有东西在燃烧,淡淡的青烟中弥漫着艾叶的味道。还有一个大妈背上拔满了火罐,火罐下的皮肤已经是紫黑的颜色。
右边靠墙的桌子上,一边堆了厚厚的一摞书,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片,一边放着一个打开的血压计和一副听诊器。一个穿着白大褂瘦瘦的戴眼镜的青年,正在给一大婶把脉,不时的还问着些什么。那紧锁的眉头和眼镜片后面深思的眼神已经说明这个大婶的病并不是那么好治。看过大婶的舌苔及脉象,青年抓起笔,沉思片刻,在处方上开起药来,
“大婶,这几包药你先吃吃,放心,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小毛病而已,”青年把写好的处方交给那位大婶示意她到外面去拿药。
“谢谢,陈医生,只要你说没问题,我就放心了”,大婶拿着药方感激道:
看着那位大婶离去的身影,青年无奈的摇摇头,这种病,只有那样帮她控制了。为什么这样的病现在越来越多呢?作为一个医生,遇到自己没办法治的病,那该是种多大的痛苦啊,只好顺其自然吧,青年摇摇头,又开始了新的治疗。
这个青年就是这家诊所的老板兼医生,叫陈浩,老家在西北凉州,其祖上五代行医,曾祖父乃晚清有名的御医,祖父曾是某县县委书记,不但清正廉明而且医术高明,经常体察民情、行医布药,深得百姓敬仰。
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已是晚上10点多了,陈浩摘掉眼镜,伸个懒腰。刚脱了白大褂,抽屉里的手机就嗡嗡的响了起来,陈浩抓起手机按了接听后,就听里面说道:“完了吧?快点来,就差你一个了。”
“嘿嘿,你小子怎么知道现在没人了,我刚脱下工作衣。”
“这还不简单,我店里人一少,我就知道你那快结束了,这都成习惯了”
“呵呵,你牛,马上来。”
陈浩挂了电话,不用想就知道是同学张新林,这小子大学毕业后在巷子口开了家药店,生意马马虎虎,陈浩诊所刚搬来这里的时候,他还说要好好照顾陈浩生意,可现在,陈浩诊所病人座无虚席,又不卖药,基本上张新林的药店成了陈浩的药房,所有的病人都到他那里抓药。销售额比以前翻了好几翻,张新林脸上笑开了花,经常请陈浩吃饭。
夜晚的N市,在璀璨的霓虹中是那样的妖冶妩媚,川流不息车灯和喧闹的人声彰显着她是繁荣。尤其是夏天是夜晚,美女们惹火的身材配上性感亮丽的服饰,更给夜晚增添了不少的美丽。
陈浩他们4个坐在一家大排挡里,龙虾、牛肉、花生米、凤爪等摆满了桌子,地上还有三箱啤酒,老板热情的招呼着,看样子,他们是这里的常客。
陈浩抓起瓶啤酒,倒满四个杯子后,端起一杯,“奶奶的,累死小爷了,来,哥几个走一个,漱漱口。”说着,一仰脖,一杯酒就这样下了肚。其他3人也是一饮而尽,坐在靠窗户的张新林打开了话匣子:“浩子,我们这几个兄弟里面,就数你最忙了,你也不歇歇?不怕累趴下啊!”
“歇个屁啊,人怕出名猪怕壮,谁让咱医术这么高明呢,是吧,老王!”陈浩正凶残的对付着一凤爪。
“操,给点阳光你就灿烂,还真以为自己是华佗再世呢,吹吧你,”叫老王的那人鄙视道。
“嗨,你还别说,人家就有这个资本吹,老王,,你和小亮那的病人加起来都没浩子一半的多,就别妒忌你。”张新林笑道。
“老王,你不知道阿林和浩子是狼狈为奸的?阿林不知道给浩子什么好处了,浩子那的病人全在这小子药店里抓药,那药都是假的,还买的死贵,这小子不知道赚了多少黑心钱”胖乎乎的小亮立即支援老王。
“我靠,你小声点,”张新林拿起只龙虾就往小亮嘴里塞,还紧张的看看四周,“你小子不要乱说啊,让人听到了还真以为我卖假药呢。”
哈哈哈哈,4人同时大笑。
这3个都是陈浩同班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室友。小亮,也就是陈文亮,河南人,矮矮胖胖的,挺幽默,特会逗女孩子开心,上学那会,他身边有不少女孩子,现在在N市一家三甲医院上班,拜了那里最牛的一老中医为师,混的不错。王宁正,以前是睡在陈浩上铺的兄弟,和文亮是老乡,老家在少林寺脚下,据说会点功夫,但从来没看到他施展过,现在一家社区卫生院里挑大梁;张新林,头脑灵活,是个商业奇才,毕业后做了一年的药品,小赚了一笔后,自己开了家药店,也做的风生水起。
四个人边喝边聊了了好久,每个人的脚底下都已有了6、7个空瓶了,张新林喝的已经有点高,筷子开始拿不稳了,花生米夹了半天也没夹住,最后,扔了筷子,直接用手抓一把塞嘴里,看的王宁正差点吐小亮一脸凤爪。
三箱啤酒喝完,张新林已经趴桌上了,但嘴里还在喃喃着什么,陈浩也有些头晕,王宁正和陈文亮舌头开始大了。上学时,他们几个就很能喝,经常聚在一起拼酒,陈浩白酒可以喝一斤多,啤酒嘛,就要老跑厕所了,王宁正和陈文亮的酒量也不错,平时喝啤酒就跟白开水一样。自从毕业后就没这样喝过了。平时都在忙活自己的生计,酒量也好像倒退了,这不,刚三箱喝完,大家就已经差不多了。
“浩子,那个啥?你把你那三本书借我看看啊,我都问了你N次了。”小亮打着酒嗝指着陈浩道。
“给你说了多少遍了,那是我家祖传的东西,有祖训的,不可轻易示人,你还是死了那份心吧”,陈浩头也不抬,
“小亮,就你小样那语文水平,即使浩子给你了你也看不懂,我看到过那三本书,全是繁体字手抄本,还是文言文的呢,你估计连里面的字都不认识,还看书呢,”王宁正对着小亮笑道。
“呵呵,”小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确实,自己语文水平不咋地,但物理化学,那可是盖了帽的好。
“浩子,你那书也有些年头了吧,反正你也看过了,不如拿到文物市场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换几个钱回来呢,”小亮换个话题。
陈浩一听,立刻抄起桌子上的一根鸡骨头朝小亮砸了过去,“你小子试试,要敢打我那书的注意,我让你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