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往昔(上)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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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你。”
    他的眼睛亮的和夜里的狼没区别,我心里悔恨,怎么又让他亲了,亲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个都躺在床上,他侧着身问我。
    “君雅,上次我们没有做完呢!”
    “什么没有做完啊!”上次,那来的上次?
    “就是在龙城的时候,你半夜就跑了,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出事。”
    “……”
    “怎么了!”他翻到我身上来,两只手支撑着,发丝就这么落到我的脸上。我脸色发青,那一次是我一生当中的耻辱。
    “你真是是孔凡?”
    “恩,是啊。”他点点头,很认真的把落到我脸上的发拨开。
    “那为什么你的样子不一样?”不但发色变了,还出现了手上花纹。
    “这个啊,解释起来麻烦,一时说不清的,你要听吗?”他手漂亮的向后一划,帘幔就合上,一下子空间就暗下去不少。
    “你干吗?”意图不轨。
    “我很想你的,君雅。”他压到我身上来,但我就是不想推开他,挣扎了几番,决定放弃了。他把头侧到一边,脖子上露出了一段红绳,隐隐垂下缀着东西,见我盯着他的脖子瞧,他把绳子拽出。
    “在看这个吗?”他拉出绳子,一块玉掉出来在我眼前晃。
    “不记得了,这是你给我的!”他拉了拉绳子。
    “我给你的?”这块玉,有吗?
    “这根绳子。”生香把玉单只手取下,放在我手里。
    红绳?…………好象有点熟悉,总觉的在那里见过,到底在那里呢?
    “我根本就见过你几次,每次还都很意外,上那里送你东西。”
    “是真的,你留给我的。”
    我只买过一次红绳,而且是在七夕上,到后来我就完全忘却了它,随便的一塞就不知道上那了。他说的不会是那条吧…………
    “那天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我惊起,翻了起来。
    那天在花灯会上有个受了伤的人,我买完绳子就到了繁桥上了,除了那次,我真的想不起还有红绳的事。
    “你想起来了,其实君雅见过我很多次,第一次是在巷子里,第二次在桥上,第三次在巫马家,龙城一次,现在又一次,我都记得很清楚。”他说的口气很温柔,但是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如果那次在巷子里的是他的话。
    我跳开,指着他。想起哪次就恶心的吃不下去饭,因为我是在大头告诉我之后才知道我哪天遇到的是一个变态,在巷子里死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少了身上的东西的。一只眼,一只耳,或是心脏,最离谱的是,就连男人的那玩意都被割掉了,现场被发现的时候是连一个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全。我因为当时吓到了所以根本没有去注意,幸好我没注意!要不是我跑的快弄不好我就是里面的一员。
    “你变态不变态!”
    “怎么了!”他有些愕然,仿佛不懂我的变故,疑惑的看我。
    就在这个时候采冉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栏,引起了我们和生香的注意。
    “谷主,有客人。”
    生香没有理他目光一直放在我身上,完全没有理睬。我心里的鸡皮疙瘩还是在翻涌,无论是孔凡还是眼前的生香我都明白绝对没有我想象的怎么简单,这种人我绝对惹不起。
    他僵持了会,连头都不转就看着我问说是谁。
    “天下楼,楼主梅落。”采冉在门外答。
    梅落在亭中坐着,一个人望着亭下的水出神,一张侧脸满是萧然,我总觉的这个人比外人看见的要深沉的多,或许娘说的对,不可貌像,永远不能用眼睛来看人的心。
    孔凡在他对面,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都觉的无限美好。
    一个妖艳而不俗,阴柔却不女气。一个温润而儒雅,淡然不漠然。我站在亭中总觉的好象打扰了什么,静了一会,梅落先开了口。
    “时候到了,生香。你等了很久了,难道不急?”梅落垂下眼帘,摆弄着手中的手帕。
    “不急,时间太久,便不在乎这一时半会。”
    “总觉的好象是做梦,做了很久的梦,我连那年的事都记不清了,恍然惊醒,才发现已经过了很久,来的路上我去看了看旧地,那早是荒草丛生,那年的孩童从腰际长到了肩膀,长着长着便连回去的路都遗忘了,我在想,若是能放下,我又会在那。”
    “我喝的酒也不再香醇,淡然无味,我在想这是为何,买卖酒的人说,我喝的太多,喝的太多溶到骨髓中那就不是酒了,我生,它随着我一起,我死,它随我埋葬。到最后连谁离不靠谁也分不清。”
    梅落独自说着,似乎是忽略了身边的人,我疑惑的看了看生香,他朝我摇头,继续听梅落说。
    “并不是结束,它告诉我,没有永恒。”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存,流传千古的诗,酿造百年的酒,江山画卷一笔带过,都是灰烬。”
    梅落抬起眼看着我。
    “你说,你又是怎样?”
    生香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存,流传千古的诗,酿造百年的酒,江山画卷一笔带过,都是灰烬。”
    顿时,四下无言,有侍女送来了酒水便退下。
    我记得,那是很小的时候,我在凛冽的风中听到的话语,癫狂的人在我身后,他对我说,你只要放把火烧了这宅子我就会告诉你,你为什么比别人更卑微更苟延残喘的活着。
    那次大火燃尽的时候,那个孩童对我说,他的娘亲还在里面。只是没有一个人理会他,我冲了上去抱住想要冲进去孩童说不要去,等到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孩童在哭。
    癫狂的人对我们说。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存,流传千古的诗,酿造百年的酒,江山画卷一笔带过,都是灰烬。”
    他说,这世上本来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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