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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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下轿,不由得心中暗赞:真不愧是全城第一的客栈,以我这经营建材、木材起家的人的心测,楼宽约三十米,高约十二米,分三层,松红色的全木质外墙,镂空的窗子上刻的是圆钱的图案,非常养眼。左侧高挂一串大红灯笼,很是气派。
进得门来,宽敞的一楼大厅是吃饭饮酒的地方,大白天的就几乎坐满了人。
我走到柜台,柜台上居然是位高大干练的女掌柜,未开口笑先到:“请问姑娘是住店还是吃饭哪?”
“两样都要。房间不用要大的。找个伶俐的伙计来,我有事吩咐他做。”
“好好,天字五号房,一百文一天,姑娘要住几天?”
我扔在柜台上一贯钱:“先做十天打算。”
“王二小,领这位姑娘到天五啦!”。一声答应,跑过来个店伙计,看来年纪应该比我小,收拾的干净利索。
我有洁癖,貌似也带到了这里来,看人先注意对方是否干净。
发现自己的毛病重现,我扁扁嘴。
房间位于三楼。因为小,只有一张床,一张吃饭用的桌子,一个书桌,二把椅子,门后放着的架子上放着个铜盆。
我把袋子放在桌子上,推开窗子,却发现没有预想中的风景可看:被别的房间挡住了。稍稍觉得有点扫兴。
转过头发现王二小在打量我,见我发现他在看我,他马上低垂了眼睛。
我坐下来:“王二小,你也请坐。有事我要问你,要让你做。”
他应了声:“我站着就好,您尽管吩咐。”
我笑了笑,也不勉强他,要知道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先给我送些吃的,不知道你们这儿什么东西比较好吃?”
“回客官,我们这儿最有名的是荔枝鸭、白切鸡、红烧狮子头、金丝牛肉面。”说完又瞟了我一眼。
“有什么地方不妥吗?”不由得我纳闷起来。
“没有没有。”他摇头摆手。
“去给我端吃的吧,除了鸭子不要,那三样每样来一份。你记着。以后我的饭全在屋里吃。对了,先把我喝的白开水拿来,杯子要全新的。”
趁他出去置办的功夫,我倒在床上直直腰,全身肌肉酸痛,脚更是痛得的不得了。解开缠脚布,脱下那中看不中用的鞋子,我倒吸一口冷气:密密麻麻全是水泡磨破后的伤口!说来奇怪,之前明明没感觉的!要搁以前,脚磨出个泡立马就感觉疼的要死,现在满脚都是,却这么久才发现!人的潜力真是无穷大啊!
不一会儿,茶先送到了,还好是温的。一壶茶让我一杯接一杯的很快喝干了。
“再来一壶,你听好,我让你做的事:一会送完饭,出去买些东西:镜子、澡盆、牛角做的梳子、洗完澡擦身子的布、治脚磨伤的药、照我的身材买上好质地的男装,颜色要素的,底厚的靴子,还有洗澡用的香皂之类的、洗头发用的、女人平时脸上抹的东西都要最好的。”我一口气说完,他还是低眉顺目的一口答应。
我加上一句:“你估计买这些东西要多少钱?”
“五两银子吧。”他回答的很快。
“五两能够吗?这是五十文,算我答谢你跑腿的钱。”把钱递给他,他抬起头,这是我第一次看清他的脸:稚气未脱的脸上,一双滴溜儿转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微红的嘴唇,不白不黑的肤色,标准正太啊,养眼!
他兴高采烈的转身出去了,我继续躺下。
顷刻他摆好了饭菜,让他把桌子推到我床边:脚疼的我是一时半会也不打算动了。
“您吃着,我去给您置办东西。”他冲我招招手。
“辛苦你,一会儿见。”我微笑作答。
待他关上门,我食指大动,风卷残云把东西吃光。这要在以前,我顶多每样吃几口:为了保持身材。不过这次我允许自己稍微放纵一下——毕竟鬼门关晃一圈回来的,多吃点不过分。
吃完了,稍坐一会儿,继续贴床站着。除了胃,我全身就没一个地方好受的。
瞅着床顶的花纹,眼皮子就开始打架,睡到王二小把我叫醒。
我睁开眼,他已经把碗筷都收拾走了,书桌上摆的我要的镜子、梳子,新衣服、擦身子布和两个纸包放在我枕头边,离床不远放个木桶,已经给盛满了冒着热气的水。
“王二小,你办事真利落。好孩子啊!”我由衷的称赞他道。小孩儿让我一说,脸红了。这小东西长的是真好看。话说我这么想好象有点象女色狼啊?其实不是,象郑裕玲的力士洗发水广告:“美,你不爱吗?”遇上美好的事物,多看几眼,感到开心是正常表现。再说了,我都多大了我,扔三十奔四十的人了,这小孩也就是我儿子辈滴!
“你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他退出去关好门,我用最快的速度把门插好,关好窗户,脱光了往桶里一坐:舒服的我想哭!
脑袋枕着桶边,闭着眼睛想我的奇遇,下一步得怎么做呢?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是?我决定不到山穷水尽不去找墓碑上写的那个陈枢文,自由啊!我最喜欢的就是自由自在的活着,去认个爹没什么,要是让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就离疯不远了!
瞅瞅我脖子上项圈、脚脖上手镯这三样金首饰,做工极其精致,雕着蝴蝶牡丹的图案。重量估计能有一斤重,到当铺换钱有点吃亏,冲着这份精美,我还真舍不得卖了。不卖的话,我现在还有八两银子,九百三十五文开皇通宝,坐轿子花了五文。首饰要是不卖,我以后怎么生活呢?
想想我这个人,琴棋书画一样不行:琴就会弹电子琴,这时代没可能有;棋会五子棋、军棋、跳棋、兽棋,哈哈;毛笔字小学时上书法课练过,勉强及格;硬笔书法倒是还凑合,那也换不来钱;会画点水彩画、简笔画,也没啥用;能在古代谋生的有利手段,稀里哗啦的就没了一多半;再想我混这么多年,靠什么活着的?
灵光一闪:本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掉了底儿的瓶子——嘴儿好,能言善辩,号称无理也要辩三分。脑子算不错的,再有嗓子也不能说不能用,从小让人说是破锣嗓子,不特意勒细点,说话就一男声,唱歌也是只能唱低声部,最拿手的就数梅艳芳的那些中文歌,我还博览众小说,古今中外的名著,几乎看全了。当过教师,之后一直从商,数数也有十年了。思来想去还是得弄些钱做生意,以后本人一家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就指望经商了。最起码我是这么打算的。
打算经商是没错,往哪方面发展好呢?我眉头肯定皱起来了。这是古代,没可能我去倒腾水泥钢筋,木头生意也没什么意思吧?木头满山都是,谁用谁去砍的年代。这二条我熟悉的生财道儿,PASS了。
不由得闹心起来。水凉了,洗洗头发,先把这擦身子的棉布浴巾扯下一尺宽三条,然后再擦干全身。这三条的作用可是相当的重要:一条裹胸,因为打算装男人,再一个防止胸部下垂。我已经估算过胸围了:八十厘米,B罩杯,不知道在这个时代算丰满不?掩嘴偷笑。再一条布缠腰间,另一条从肚子那从两腿间顺下去,环过,在后腰穿过去,整个一某岛国的兜档布!心想有时间自己缝个胸罩、三角裤什么的,现在先凑合吧!
穿好男装,打开门,叫王二小。那孩子一溜小跑的从楼梯跑上来:“客官有什么吩咐?”
我头发披散着、穿着男装,心合计,不怎么不伦不类呢。“换下来的衣服找人洗干净,洗澡水倒了。我要睡觉了,今天谢谢你了。”
就见他那可爱的小脸儿红的象苹果:“您太客气了。”
“对了,明天不叫你,你不用管我,今天太累了,估计得睡到什么时候。”
他点点头:“好的。”
我等他收拾完出去,我插好房门,脱下男装叠好放在枕头旁——出了褶就不好了。给脚上好药,没觉得蛰的慌,只觉得一片清凉,心知是好东西。,银钱压在枕头底下,再把浴巾扯二条把脚包好,收拾停当开睡。
躺下做的全是乱七八糟的梦,一会儿梦到父母儿子,一会儿梦到公司里的景象,一会儿又梦到客栈里的场景,不停转换,而在醒来后唯一还能清楚记得的就是一个声音对我说:“终于找到你了。妲儿。你知道吗?我好想你。你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