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无鸳何来又有鸯(二)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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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之期翩然而至,从早上晨练开始,子溪就带上了她们从未见过面的妈妈送给她们的礼物——系有丝带的水钻耳坠,淡银色的透明细带系着蝴蝶结连接着泪滴形的水钻。很可爱的一件饰品,她只有带过一次,就是与她妹妹分离那日,当时约定说:“在最难过的时候带上这对耳坠,让水钻代替你流泪。”那么她现在乞求,水钻真的能分担她所有的痛苦,不让她再哭了。能微笑着看完典礼。
    她换上了粉白相间的蛋糕裙,在微蓬的裙摆下,双腿更是显得修长。发上别了一对紫色的月牙形发卡,一身可爱至极的打扮,又透着些许宁静,让人移不开眼,也忘不了她的样子。尤其是她一对幽翠如绿宝石般的眼睛。
    “手冢哥哥,可以走了吗?”她轻轻敲响了对面的门扉,见没人应声,推开了门,却看见他仍睡在床上,平和的脸上带着浅然的神色,像婴儿般的睡容,褪去了平日里的冰冷,此时的手冢更是醉人。
    子溪帮他盖好被子,低声呢喃道:“好好睡吧,不用担心我。”她甜甜的一笑,终于有丝幸福蒙上心头——因为他的闹钟定时在他们约定好的时间。她关上闹钟,蹑手蹑脚的推出了房间。
    现在才早上6:30,她起得太早了。
    在刚要出门的一刹那,电话响起了,打破了这座小小的房子里的宁静,听上去很刺耳的铃声。子溪立马拿起话筒,看了看搂上没有动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暗想道:幸好没有吵醒他们。
    “喂,您好,这里是手冢家。”
    ‘是子溪吗?’略微有些苍老的声音,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是……师傅。”她结巴了起来,不只是高兴还是委屈。
    ‘今天是子君和铭衣订婚,你去真田家时,若是遇到次子真田弦一郎,务必要与他交手。’
    “与他交手?为什么?”
    ‘真田弦一郎是将要继承真田家的人选,我们少年剑舞又素来与真田家交好,算是一个切磋。’说完后就挂了电话。子溪知道师傅素来心疼钱,而且这个跨国电话一定心痛死他了。至少又要抱怨个半天。
    在中国也常与其他道馆进行挑战赛,切磋也算是常事,子溪安了心,回楼带上清风剑,放在剑袋里,以防其他人起疑。
    当她走出手冢家的大门的瞬间,睡在床上的手冢也起来了,看到他的闹钟被关了。隐约猜测到了,当下立即跑到子溪的房间,但,等候他的确是一室的整齐。心中涌上淡淡的抹茶味,夹杂着苦涩的味道。
    狭长的凤眼闭起,压下所有的波动后,转身走出了房间,脑中是挥之不去的身影和那嘤嘤的哭泣声。他最终还是没能战胜理智,洗漱好后去了车站。试问,那样流着泪的子溪,无助,孤独,怎么能让人放心的下?!
    急不可耐的步伐出卖了他,当看到月台上站着的那个身影,黑眸中透着一份温存。走到她的身边,沉声问道:“你怎么先出来了?”他没有看着她,这样的子溪看上去让他觉得是靠衣着打扮出来的,美却不真实。
    “当时,看见你还在睡,所以就没有吵醒你了。但,我好高兴!”脸上漾着满足的笑容,在她看到手冢朝她走过来的步伐时,突然安下了心,至少有人愿意陪着她,去面对残酷的现实的审判,她真的没有勇气独自去面对一切。
    走进新干线后,子溪笑的无拘无束,她逾是这样就是逾紧张和害怕吧,试图用外表的微笑来掩盖内心的慌乱,紧握长剑的手也沁出了薄汗,不光是为了待会儿的典礼,也有和真田切磋的害怕。
    “到了。”
    不待手冢开口,她就已经先说了。走下新干线时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切都属命中注定的劫难,既然始终要选择,还不如早些了断。
    ……
    “姐姐。”文子君穿着粉色的和服,着上了浅浅的妆,在喜庆的衬托下,愈发娇嫩,可爱。头发也盘上了发髻,插上了订婚时的头饰。不可否认,又是另一番迷人的景象,隐约透着女人的艳丽,而两人相比之下,子溪的更像孩子的可爱。
    子溪对她笑了笑,道:“今天如约来了。这位是手冢国光。”
    “我认识。手冢君,好久不见。”笑盈盈的同她打完招呼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子溪身后的长剑,开口说:“怎么带清风剑来了?”她可以压低了声音:“找真田弦一郎?”
    “恩。”子溪并没有去问她为何知道的。
    文子君听到结果后没有什么反应,同子溪寒暄几句就进了门。她看到的都是满脸笑意送祝福的人,子溪第一次发现她的心胸原来这么狭窄。寂寞终于再也掩盖不住,流露在她的脸上,小脸变成了惨白,却多添了几分令人怜爱的病态。
    转身不想再看,触景生情。
    “溪子。”
    却不料转身后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一个人,她艰难的维持着脸上的笑意,道:“祝你们幸福。”
    宫铭衣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瞬间又化作平淡的眼神:“都过去了,你能找到更适合你的。”微微一笑,低着头的子溪没有看见他脸上的歉意,匆忙说了一句:“我还有事。”
    最后落魄的逃离了那儿。
    “子溪,你去哪儿?”手冢从一进门开始就一直看着她,那个小时的丫头早已经长大了,懂得了隐藏和隐忍,但这样的子溪却让他不能不去关心,至少不能不去注意!
    她连笑容也维持不住了,惨然的说道:“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那么宽怀。”说话间,幽绿的瞳孔蒙上了淡淡的雾气,慢慢凝聚,朦胧了她眼中的悲伤:“待会儿我真的会哭出来。”
    “那就先回去。”
    “唔……我还有些事。”勉强的笑着:“放心,我只是去做事。”褪下剑套,清风剑鞘上的宝石熠熠生光,满溢着流光溢彩,就在她小小的手中,绽放着倔强的光芒。就像她一样,努力到让人心疼。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莫名的心跳……
    而晓寻着路,终于看到了道场,里面只有一个人在练习:
    “喝——!!”
    洪亮的叫喊声回荡在屋子里,他手中的木剑一次又一次的被举起,在挥下。脚步前踏,再后收。
    重复着不变的循环,黝黑的脸上写着坚强与王者的气质,像一位皇帝一样,君临天下,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影响:他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打扰!”她出声喊住了真田,鞠了一个躬:“我是文子溪,剑舞道场的。今日奉师傅之命前来讨教!”看似柔弱的外表只要一触及到剑就立即严肃了起来,什么儿女情长,皆被抛在身后,也带着几分让人敬佩的气势。
    真田弦一郎看了她一眼后就直接说了:“今日你的衣着不适合。”
    听见他这么说,子溪显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今天她是有点状态不佳,而且又是那么厉害的对手,如果他答应的话子溪也会借口说衣服不适合,邀请下次再做比试。“那我下个星期再过来,到时请真田君用心指教。”
    离开道馆找到手冢后,说着她刚才的遭遇,在说到下次比试时,她的脸上应兴奋而晕红了淡淡的一层,瞳中闪着向往的神情,让人也不禁被她所感染。
    “手冢哥哥,谢谢你今天陪我来。”
    “不用。”淡到不能再淡语调,却有丝丝的不同。空气暧昧不清,纠缠在两人之间,但却没有人发现。因为他们只认为对方是兄妹,可以亲近可以吐苦水,可以关心彼此的兄妹而已,或许这层迷糊存在更好,因为没有人知道,假如这层薄膜被撕破后,背后的究竟是什么!
    子溪笑眯眯的绕到他的面前,倒着走,嬉笑着和手冢说着剑舞,阳光也因为她的笑容而愉悦,不断在她的身上跳跃,浮着柔柔的金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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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格子,我第一次发现爬格子原来这么痛苦。忽忽,文章尽量减少悲情部分,坚持开朗主义,若有些枯燥,还请各位看官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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