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雨洒落 心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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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池里的水咸咸的,我不喜欢。
馆外,雨落。簌簌的声响落在我绿色的花伞上,脚下是那双对于我来说昂贵,可爱,罪过的黑色高跟鞋点击硬化路面和水面的叮叮咚咚。
小城今天阴天,我按计划坐上公交车去游泳馆找找那熟悉的偎贴。风吹的凉凉的,公交车里凝固着温热;我不得不说27路公交车也许会升级为我最喜欢的一路,车窗真的很容易就推开,人少,干净,速度平稳。坐着感觉很美好!
这个小城的游泳馆我虽说不是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进,和家里那面的还真是不同。忽略水的味道,一切都还是我熟悉的;水的温婉柔媚与其包容深沉的力量。在水里跳跃的轻盈,呵呵的自己笑一下。生活是这样快乐的,是不是?
脑袋里什么也不用想,只是游向彼岸,只想着游向彼岸,不会担心自己是不是不够有思想,是不是闭塞孤独,是不是生活的太过荒芜……没有那冷不丁的恐慌和不知所措,安宁平和。轻轻松松,舒舒服服,用坦然和自在的体态和陌生人微笑,自己也笑。
优雅的走到公交站牌处等车,停顿间,我想原来在几百个日夜流光中我也许从来就没有融入这个城市。我只固定的走在一条线段之间,无论是坐车还是走路。我在这个城市所发生的一切居然都离不开这条线段;甚至于每次的离开又回来。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一直以为自己适宜存活的能力算不得强也还不算需要紧紧攀附才得以安然无恙。可是,原来的原来,我多么像是那矫情的藤蔓。
站在站牌下,雨丝丝的撩人,真是像极了调笑的轻慢女子;饶是谦谦君子,郎心似铁也避不开。有些些粘,点点乱,风乱了雨,惊了叶,凉意扫上身——微醒。27路车停在十步之外,我没有任何思虑和犹豫的快速上车,回到我的线段上。我们总有要去的地方。我们想去的地方是那么多,那么忽近忽远;恍惚中,曾可梦回?将欲往之?
上来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男孩子,他该是和我同一个目的地;我与他终将分开。同一辆车,同一个终点,同一个圈圈的两个人终是以陌生人熟悉的错身而过。终点站,我们下车。我和男孩子走进校园。下一次同车,下一次错身而过,我们或许都看不见对方呢;唉,可爱的男孩子,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可爱,我祝福你。
我的心,我的情,我的眼,乱了。
乱了啊!
我本清明里藏着缱绻的倦怠迷离,周遭朋友们的纷纭竟弄得我全然的迷茫起来。我是该彻底清明还是糊涂到底?
5月14日夜,我已经开始入睡。耳边却演绎着有些滑稽的世态。告诉我,不管时间早晚,不管坏境大小,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缄默,有人做着貌似聪明人的讲演。我,就是那个貌似聪明的人。慡哭着说:“我的眼泪不代表任何事。”翷在幽静空旷的走廊落泪,悼念她逝去的美好。伈戴着耳麦对着电脑屏幕开怀大笑。……巣温暖的安慰轻轻的,我也温柔的与慡絮叨着;这个夜。小小的人间。
我与慡絮叨了很多,我也越来越乱。关于我对朋友的态度,我的固执己见;我的两性关系的认知和处理,我的大方之礼;我的理想,我的人生,我的未来和现在。我不想追究曾经,它只会像雨水打湿旧报纸。
灯光已冷,声响渐歇,不知窗外雨落花坠,千秋止。
昨夜,今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