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什么？枪打出头鸟。还有句话叫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穿着慕容无风送的新衣服，香凝成功被请进老夫人的院子。
    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老夫人。
    并不象香凝想象中那样，一个慈眉善目，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正相反，她很年轻，看起来不像慕容无风的妈，反倒象他的姐姐。看得出，这位夫人很会保养，只是嘴角的细纹出卖了年龄的秘密。
    此时，香凝可不想管她叫老夫人了，看起来一点都不老嘛。而且，还非常漂亮，不难想象，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为大美人。
    “看够了吗？”老夫人面有不虞之色，面对一个美人胚子，与自己这个正走向衰竭的美人对比，彩蝶的心里很难平衡。
    香凝低下头去：“奴婢不敢。”
    “哼——你都爬到庄主的床上去了，还有什么不敢的？”一声娇叱，红衣美人出场。
    美人并不看她，仿佛她只是粒尘埃，反而对着夫人撒娇：“姑妈，无风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牡丹一眼？”
    夫人看来极是宠爱她，软语相劝许久。
    牡丹？香凝这个“外人”觉得好笑，这个名字还真是风尘味十足啊。看来是和夫人沾亲带故呀。
    “牡丹妹妹，今天唱得又是哪出啊？装可怜吗？”又进来一个劲装美人，和一个冷美人。说话的，正是劲装美人，冷美人只是向夫人伏了伏身子，算是请安，便不发一词。
    香凝暗道，今天这又是上演哪出啊？怎么这么多美人啊？
    牡丹那边不甘示弱：“是啊，我哪有珍珠姐姐这么能耐？天天勤练武功，为了博得无风一笑。可是，无风也没去你那很久了吧？”
    冷美人终于发话：“不要吵了，省得让外人看了笑话。”说着，意有所指的瞧了瞧香凝。
    本来香凝在一边看好戏，这冷美人一发话，立马众人都看向她，成了整场焦点。
    牡丹果然是最沉不住气的，漂亮的眉毛皱到一起：“还道是个什么狐媚子，居然是个没张开的毛娃娃。”
    劲装美人冲着香凝鞭子一横，香凝好怕她会打过来：“小小年纪，就做出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情。”
    香凝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暖床而已，什么都没做过。”
    冷美人冷哼一声：“没做过？那怎么有人看到你早上鬼鬼祟祟从无风的房里出来？”
    香凝心惊，以为已经够谨慎了，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庄主让我当——当抱枕而已——”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发现观点多么站不住脚了，声音越来越小。
    “啪——”清脆的巴掌声想起，香凝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牡丹揉着右手：“贱人，还敢狡辩？作出这样的下做事情。去——给我上园子里站着反思去。”
    香凝没有傻到与她继续辩解，这位被冷美人当炮使的姑娘，以后被人卖了都会帮人数钱的。
    可惜，她没有机会同情别人了，最该同情的，就是自己，这个站在雪地上的人。
    怎么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