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节深渊的呼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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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也是参与者。”莫鹫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打击,“那么,宇哥后来,这就是不让我调查的原因。为了掩盖吗?”宇,不,应该叫芸此时只能以沉默应对莫鹫的质问。莫鹫摇了摇头,“我们现在最主要的阻止邪神的产生,引路吧!”莫鹫指着眼前如同黑森林一般的短小建筑群。“这里有个入口,不过你进去了,我无法保证你。”芸的声音有些低沉。“哦。不用担心。”莫鹫的眼睛透出难以言喻的神秘感。“该逃的是他们。”莫鹫的面具戴了起来,她又是那个月下的诡异魔女。
进入建筑群的内部,里面的情景令她震惊,这是什么恐怖的开始,土灰色的世界上被涂抹了各种无法描述的颜色,难以理解的文字布满每一块墙壁,莫鹫只感觉自己进入法老王的墓室内。越走越深,等好不容易进入一个宽敞的空间,一股恶臭袭来,莫鹫不禁掩盖口鼻。“我们到了。”司芸咳了几声,“这里比上次来还要糟糕了。”司芸感慨道。“嘘。”莫鹫做了个止声的手势,在这个长满青苔以及一些古怪的爬行类植物的密室内,一声声怪异的音乐响起,之后的一种可怕的嗥声,那不是出自人类所知的动物,当然也不是人类发出来的。它(那个东西)先是渐渐地加强到一个非常高的高潮,然后又减弱到进入了一片寂静,而这种寂静更加地令人感到恐怖。它是从一种呼唤开始的,用一种骇人的声音重复地叫了两遍:“伊戈奈!伊戈奈!”随后变成了一种带着狂喜的哭嗥,啼声响彻了整个密室,穿透了他们身后黑暗的夜空:“Eh-ya-ya-ya-yahaaahaaahaaahaaa-ah-ah-ah-ngh”aaa-ngh”aaa-ya-ya-ya…”
“来了!”一群狂尸从甬道中喷涌而出,形成宏大的尸山尸海,“用他的方式前进吧,或是随便用一种人的方式,毁灭那些会把他们带到我们这里来的人……”半人半兽的声音,插入诡异的笛声。莫鹫单手往地上摩擦,一个响指。“轰!”一阵爆炎,瞬间漫延整个尸海,莫鹫面具下的瞳孔映出火红色的光。“刷——”司芸的镰刀紧随其后,尸海中破出一道缺口。“快,往深处跑。”“不会追上来吗?”司芸跟在她身后,“火焰会吞噬一切活物。”司芸感到莫鹫话语中的冰冷。来不及思考,一阵阵怪异的口哨声又接踵而至,还有某种东西拍动翅膀的声音。“伊戈奈!Y”bthnk…h”ehye-n”grkdl”lh…Ia!Ia!Ia!”是信徒的合唱声。司芸企图堵住耳朵,莫鹫的表情也越来越阴黑。“别丧失理智。”两人脚步踟蹰,步步为坚。当他们来到最深处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祭台赫然矗立,莫鹫内心激动不已,那就是邪神的祭坛。
“我伟大的吾主。”莫鹫怀着敬畏看向祭坛,那是离她的力量秘密突破口,如果知晓的话,她将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她会战无不胜。但是她可不愿意成为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
祭坛下的是戴着面具的信徒们,他们的面具已经腐烂,有些已经破损,隐约可见粘在面具上的块块碎肉。那些鬼面具已经变形的如同他们的主暗夜咆哮着的面貌,虽然邪神是无法被人类窥视的,但人类依然可以从它的化身中瞥见一些模糊的影像。扭曲、诡异、一张深渊般的巨口和被各种腐肉触手凝结成的身体。那些东西像渺小的他们吼叫,祭坛中淌出一团扭曲肿胀的巨人异形,它逐渐拔高的体格身后的翅膀在扑朔,信徒们疯狂的吼叫与他们的主组成极其骇人的诅咒壁画。让人感受到直击死亡的疯狂。“来不及了,司芸!”莫鹫朝司芸大喊,司芸却愣在原地。“哥哥,是你。”他伸出手,镰刀组成一个巨大的手想要触碰那位邪神。“不可以,司芸清醒点。”司芸已经被这种景象惊住陷入疯狂。
“对不起了。”莫鹫的手前伸抓住了司芸手上的刻印。“Onlyperceptionislimitedch“yarul“nyarshaggornyth。。。。。。 ”瞬间一阵紫色的光芒将司芸的手臂的每一根青筋暴起,司芸再一声惨叫声中跪了下去,镰刀也瞬间收紧回到了他手臂的刻印里。“好了。”她直视那不可名状之物。“我伟大的天父啊,请保佑我。ph“ngluimglw“nafhCthughaFomalhautn“gha-ghaanaf“lthagn。”莫鹫的周围蒸腾出无数琥珀色的光点,将整个黑暗的内室映照的犹如白昼。“Ph”ngluimglw”nafhCthughaFomalhautn”gha-ghaanaf”lthagn!Ia!Cthugha!”瞬间一阵热烈的爆炎朝那些疯狂的尸群和异形张开那张吞噬毁灭一切的炙热大口。将他们包裹入炼狱中。混杂的恐怖声音依然不断从火焰里传出来,一点儿都没有减弱,反而不断升高,在暴怒之中,祭坛上的那个东西发出的野兽般的叫声和野蛮而疯狂的口哨声以及鼓动大翅膀的声音一起,形成了令人惊骇的最强音。
莫鹫扛起司芸的手臂,他已经处于再起不能的状态。莫鹫再念了一次圣歌。朝唯一的出口奔去,幸运的是,他们的路没有被火焰挡住,她的天主眷顾了它的信徒。莫鹫和司芸消失在月光下洗礼的求生之路,身后的亮光几乎让他们无法睁开他们的眼睛。当莫鹫回头,看到了那个巨大的、无定形的东西尖叫着从这片邪恶的地方升上了天,像一片火云一样盘旋在整个建筑群的上空。整个建筑群陷入火海,紧接着整个城市都撼动了,不断的爆炸声响彻整个城市。莫鹫最后一眼望向这座该死的混沌之城。那个神秘的黑色人影向她露出诡异的微笑。“你做很好,很好!”她看向旁边的司芸,他已经晕死过去,那个人影发出莫鹫有史以来听过的最恐怖的笑声,爆出一堆黑色的血花。莫鹫跪了下来,从她的喉中发出凄厉的叫声。像是用最后一点理智做出抵抗。
闹剧也终于落下帷幕。莫鹫看向那片火海,司芸无神的双眼转向那片火海。“结束了,哥哥。”
尾声
“你可别死了,毕竟罪人可没资格去死。”莫鹫靠着尤加利的车,那夜的可怕经历在官方城市报导只是一句煤气管道解决了。不过从那次开始,国家既然开始重视这里的精神建设了。不过对于亲历者来说,那一夜的恐惧是终身无法消除。“那个怪物的身体里,有我哥的一部分。”司芸目光暗淡。“什么样的灵魂呢?”莫鹫望着天空中的蓝天白云,既有一种终于轻松的感觉。并不只是解决群体自杀的委托这么简单。“还是老样子,微笑着的和煦的,总让人觉得可爱的笑,总会激起别人想欺负他的欲望。”“果然你的话都是跟着sex跑的。”莫鹫调侃道,陷入回忆。那个微笑的温柔的身影,与莫雨的身影重叠,莫鹫的心有些绞痛。她明白自己有过想直接在那一夜杀死芸的冲动,可是想想,那些信徒才是罪恶,而且可怕的是,那些信徒都是B,都是普通人,对社会积压的普通人。扩大人的黑暗面,组成这个邪教。就是这个社会啊。杀死一个美好善良的生命,这就是人类恶啊。
爱一旦扭曲便会灼伤所爱之人,所以那时她彻底远离自己的亲人,以一生漂泊来赎罪,来反抗这个恶意的世界。现在,有一个这样的同类,该给他指引了,作为leader。“现在,到赎罪时刻。”莫鹫远离车身,将一张名片递给司芸。
“自杀干预师。”司芸念着那张名片纸,莫鹫打开车门,“剩下的,就是你的选择。”车远离了司芸,司芸的身影在后车镜里越来越远。
“嘟——”莫鹫打通一则电话,“喂,小鹫?”“哥,我能带男票去你家吃饭吗?”“好啊,欢迎欢迎。”莫鹫挂断了电话,微笑着,眼中却含着泪花,她迅速擦去,开始唱起她最爱的摇滚乐:
Firstthingsfirst
首先
I“msayingallthewordsinsidemyhead
我要将脑中的想法都说出来
I“mfiredupandtiredofthewaythatthingshavebeen,oh-ooh
我受够那些反反复复、一成不变
Thewaythatthingshavebeen,oh-ooh
那些陈旧的过去
Secondthingssecond
接下来
Don“tyoutellmewhatyouthinkthatIcanbe
不用你来告诉我我能成为什么样的人
I“mtheoneatthesail,I“mthemasterofmysea,oh-ooh
我是人生的掌舵自己命运之海的主宰噢-呜
Themasterofmysea,oh-ooh
自己命运之海的主宰噢-呜
Iwasbrokenfromayoungage
年少时我心灵破碎
Takingmysulkingtothemasses
将愤怒向外发泄
Writedownmypoemsforthefew
我写下的诗是只为少数那些
Thatlookedatme,tooktome,shooktome,feelingme
看到我听到我响应我感受我
Singingfromheartachefromthepain
自伤心与苦痛中歌唱
Takeupmymessagefromtheveins
接收来自我血管中传递的讯息
Speakingmylessonfromthebrain
说出我脑中领悟的教训
Seeingthebeautythroughthe…
看清美好要透过…
Pain!
痛苦!
Youmademea,youmademeabeliever,believer
你让我你让我成为一位信仰者,信仰者
歌声不止,莫鹫的心境也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