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一切浮华复清明 第十五章 突来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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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绷带将脸裹的严严实实,脸颊上似燃烧的火焰,灼的人满是疼痛感,浓重的药味冲刺着全身。将手贴在脸上不停的颤抖,三天了,可是心里面有个声音不停的在重复说着“毁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泪干了,即使想要一个人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大声哭泣,也无法触动泪腺为我而流。
依稀记得那天醒来时的情景,母亲和虞柏年争执的声音,在宁静的的病房里,那样突兀,即使那时自己意识已经渐渐明了,却仍是继续装睡听着他们的言语。
“让他进来吧”
“让你儿子进来伤害我的女儿。你们那高贵的爱,我们受不起。”母亲的话有些凌厉,这样的话语会刺的人多么疼啊!
“沫兮,她是我的女儿,你就不想让她知道吗?”他的话语有些激动。
“她不是你女儿?”母亲的话很是坚硬。
“你为什么要那么固执,不是亦伤害了沫兮,而是’兄妹’这两个字伤害到她。”
即使已经知道那件事,但不可否认自己在听到“兄妹”这两个字心口像被狠狠的割开,好似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翻江倒海的疼痛感袭满全身,使自己声音出来。
“沫兮,怎么啦?”母亲匆匆忙忙的来到我身旁,脚步要些慌乱。
“妈,我没事儿。”尽管身体不适,却还是不忍见她心伤。因为我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因为自己要开始学着坚强,微扬起嘴角,可也知道这样的笑多么的勉强。将眼睛移到离我们不远出,站在那里的那个男人,就是所谓的“父亲”。意识到我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后,母亲微微侧首自己身后再回头,犹豫不决的说。
“是我们吵到你了”那神情有多么忧伤,不是我所知道的。即使知道母亲在担心我,但却已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告知她什么,身体上的疼痛感和心里上的伤痕交织着,让我只想将接下来的话语说完,然后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了。
“虞伯父”对于父亲,我是始终叫不出口的,毕竟这样的现实,现在的我还无力承受。“跟他说我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二十四小时内是危险期,不适过多人打扰,让他先回去。”虞柏年在听到我的话后,一脸的难以置信。我将视线转向母亲,坚定的看着她说。
“妈,明天一早,叫周医师跟他说我未能安全渡过危险期。像明白了我的想法,母亲并没有过多言语,只是说照我的意识就离开病房留我跟他单独谈谈,再加上母亲和周医师的密切关系,这诈死的计划想来也是一件容易的事。
“沫兮,你这是做什么,难道就因为秘密被揭开,而要以这样残忍的方式对待他”他的言语里有流不尽的哀伤,那不知道是我给的还是亦给的。
“对于一个大家都知道了的秘密,还能称秘密吗?”我直视着他,话语已明显的力不从心了,音量小似蚊子的叮咛。
我不需要对谁负责,也不需要谁对我负责,他亦是。所以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结束一切,累了心就要休息。
那天,说完那句话后我闭上眼,将身体侧躺。慢慢睡去,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去,只是害怕自己不会忽略他的任何一个表情,不是心虚,而是不想再去面对了,毕竟我们的身份不同了。
也许自己从那刻起开始变的苍白,我所梦想的那些美好,繁华开始落尽,凋零的岁月年华,曾是他给我的,但从那一刻开始不再了。
后来,听说亦站在与我相遇的地点不曾离开,听说他不见我最后一面是因为太过想念,听说他流着泪说“爱情太短,而寂寞太长”。太多太多关于他的,那是从母亲嘴里知道的,即使她说过那句“你们那高贵的爱,我们受不起”,也经不起我这样哀伤。
时间对于我总是漫长的,因为思念的无限蔓延,始终找不到终止点,即使知道这样的结局是残酷的,即使在慢慢的试着接受,却仍是那样无法放开。总是将他的容颜推向心门外,却总是没能将门关牢,于是就那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样的动作,周而复始的没完没了。
人是脆弱的,脆弱的连灵魂都那样忧伤,所以当灵魂开始寂寞时,我就该一遍遍的让灵魂陷入无底的黑暗,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去拯救它,因为失去了爱。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离开以后一切也变的不重要了。爱的停留太过短暂,让我无法深刻去记住它的样子。
眼泪哭了,却不是因为离开而是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些什么,这样的鸵鸟心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存在的,现在不再隐藏在坚强的面具之下了。
那样得害怕去面对,也没有勇气去面对了。
所有的不甘,只是此刻还有什么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