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一切浮华复清明 第七章 蔓延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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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灭引擎,下车站在街头,看这那些来来往往人行突然间很想寻找自己。
新街口一直都是这座城市的繁华地带,但在新街口以西的一条小巷却很少有人注意他的存在,因为那是古城区所遗留下的范围。
从巷口往里走五十米的“未茗”,一直是自己这一个月来精神的蔚籍,未必喝酒发泄,只是单纯的想要些宁静,因为这里并没有很多人知道你是谁。
“未茗”并不大,整间酒吧的装潢透着浓浓的欧洲风情。当然来这里的人多半饮啤酒,只因为是地道从德国进口的啤酒。
坐在高脚椅上,听着钢琴上演奏的乐曲,这样就会平静了吧?点了杯蓝山咖啡和一份三明治,想就这样解决晚餐。
这里的调酒师是个叫王楠的高挑女孩儿,二十二岁的工读生,来过几次也便熟了,而此刻的她也在自己面前大演调酒技术。
“楠,这杯叫什么?”我揪揪放置在自己眼前杯子内层次鲜明的液体,抬眼问她。
我从来不过问摆在自己面前的任何调酒,没来由今日却是格外的想知道那是什么?
“蓝色逆流,在XO加苹果醋而成的鸡尾酒里误加了蓝梅汁。”她指指酒杯笑笑。
是啊,正如人的感情,也许在别人眼里有些事是理所当然的。但若在某一天那样的感情误加的一种成分,那也就不在是原来了,变的开始有杂质,于是那些杂质就开始慢慢的侵蚀自己,一直到成谷成沟、纵横交错,然后成伤。
“沫兮,沫兮”
“什么?”昕清爽的声音惊醒了我,抬头疑惑的看着她。
“你再这样下去,怎么可以。”在她那清澈的眼里,我第一次看到了悲哀,那是不属于她那开朗性格所拥有的悲哀。
我暗自苦笑,然后别开眼观看周围的一切,因为不想让尴尬压着她的关心喘不过气来,况且那样也不会是自己的本意。原来人的情绪是那么容易被影响的东西。
道来别,走出“未茗”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在门口站定。抬头仰视满天繁星,此刻的自己仍是寂寞的,也许寂寞都不曾离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一个人在街上晃荡,没有目的的,只是偶尔看看那些被灯光映照下的橱窗,一步步的渐进。
或许就像唐慕凌所说的吧,自己放任太多的感情,是该找个地方让自己平静。
此刻,那些灯火阑珊和霓虹,繁华不失美丽。但当那些个繁华尽去,那还留下了什么?不知道。
是不是因为生命中的太多不可遇,所以我们才会那样毫无防备的狼狈下去。
昏暗的灯光下几米处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向自己没有焦距的前进,好似风一刮就会倒。没来由一阵叹息,定又是一个为情所伤的人。这条街已没什么过往的人群了,那样一个人有些突兀。突然间身子一歪,便要倒下。没有多想,自己竟大步向她跨进,扶住他。
“先生,你没事吧?”我担忧的问。但就在那男人抬起头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开,因为力气过大,使他的脚步踉跄几部,然后背贴在墙上,那么重那么重。
“沫兮…”他那低沉的声音有惊讶,有欣喜。
“…”我僵在原地茫茫然不知前行,萧瑟的寒风卷起衣角,一阵心酸滑过。
很长一段时间,沉默亘横在两人之间。那样盯着自己的眼神,凌乱的碎发盖住眼角,漆黑的瞳孔却异常明亮,这让我有些害怕。这样的他不是自己所见过的,那样的颓废和不羁。
越过他,想要就这样和他没有交集。但就在自己刚踏出步子,却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我挺直着僵硬的脊梁,任由他这样抱着,怕稍稍移动身子,便会成为他沉闷的发泄对象。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好吗?”他将脸埋在我的发里,呢喃着,禁锢自己身体的手臂,勒的人身体范疼。
“……”我暗咬着唇瓣,黯然不语。
“我爱你。。沫兮。”不置可否我的沉默换来他的不占同,当那手推开自己的身体轻摇,没来由的一阵愤怒。
“你喝醉了。”我掰开缠绕在自己腰上的双臂,想要离开。但挣扎这一招对于他,没来由一阵心慌。
“我没醉。”他有些激动的说。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为什么爱或不爱,都是固执的由你来决定,这样对我公平吗?”我吼完这句话,心头一阵苏畅,但那眼角上波涛汹涌的液体,那般毫无预期的直往下掉。
“我不能没有你?”他低下头,无辜的说着那些个情人间的话语,可是却忘了,我们再也不是那样的关系了,从自己看见他和沈落的撕磨缠绵,就不再是了。
“如果你还有些理智的话,就不因该说这样的话,这样只会让我觉的你很可悲。”我讥诮的侧脸他的眼角,那悲伤被昏黄的灯影盖住,不似真切。
“看着我,转过头看着我说。”他的话有些僵硬且不容拒绝。
“…”但我却没有动。不想要面对他,只是想逃,因为自己是那样脆弱,不想要将愈合的伤口被他再一次冷冽的撕裂。
“为什么不看着我?为什么不敢面对我?”说着便把自己的双肩掰过来面对这他。
“…”
“看着我的眼睛。”他命令到,而我就想是提线木偶,任由他的摆布。
“…”
“是不是因为唐慕凌?你爱他?”
这一个多月以来,在唐慕凌坚持三天送一次花和请吃饭下,渐渐的便觉得他是个可以谈心的朋友,也和他慢慢的走的近了。但也因此便在舆论界传出一些绯闻。在自己认为没什么好在意的清况下,便没有去计较些什么了,只是想那些个无聊的花边新闻慢慢的就会被淡忘。
“你知不知道你在无理取闹,快回去吧!”我讨好的看着他,轻声细语那样的哄骗,终究自己对他那般不忍心。
“无理取闹……哈哈哈”很长一段时间他只是用那深眸揪着我,双手掐着我的肩好似要把指甲陷进去,静默着等待什么到来。
“…”悲伤的蔓延,会那样的黯然神伤,这一刻才清楚的知道。
“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无理取闹”他的薄唇微扬着邪恶的笑,像恶魔,让人全身的寒毛束起,脊背凉了一片。
他把我拖向一个阴暗角落,将我困在墙与臂膀之间。在意思到他要做什么时,他的脸已经压下,用他的唇噬虐着我的,好似要将自己揉碎。而我只能挣扎着捶打他的胸怀,但他好似疯了一样丝毫没有反映。在明白再是反抗只会换来更毫无预警的伤害后,我停止了所以动作,只是任由他掠夺更多。我默默流泪,什么都不必说了,什么都不必做了,这就是自己爱的男人,可笑的很。
在他抬起头看着我时,如梦初醒般愣住了,也停下了的动作。
“够了吗?”我冷笑着说。
“…”他只是看着我,深沉的眼里满是懊悔。
“你可以走了”我平静的说,好似刚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而已。
而他似没听见我的言语,只是整理我凌乱的衣裳,温柔的似怕碰碎陶瓷娃娃。
“我送你回去。”说着便拉起我的手往外走。我没有拒绝,因为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在见到他了。并不是恨他,只是不想要再见到他了,这样的互相伤害,够了。
一直不愿去想现实的问题,不愿去触犯那个伤口,希望有一天在没有虞亦的情况下会过的恬意,没有顾虑。于是在心里围了一座城,把自己困在这座城里,但现实的残酷性将这座城夷为平地,并慢慢的吞噬自己的意识。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没有说半句话,一股怪异的氛围冲刺着整个车间,没有人打破沉默,直到车子进入枫林,在那个雕花大门前停下,我伸手打开车门。
“对不起?”在我要迈出脚步是他痛苦的说。
“…”我愣住,背对着他。不是不想面对,而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不敢去面对。
“你没有对不起我”而是命运对不起我,也只能是。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他的世界,我不容许任何人对不起我,这便是我。
有时会想人生若只如初见,他还是那个潇洒的男人,而自己还只是个告诉他下一次再相遇两人便是朋友的天真女孩,却没有了第三次的相遇,那此时此刻便会是怎样的另一番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