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地狱中的沉浮(猥琐卷)  第十七章 恶兆(完整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5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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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明走后,是恶梦的开始。
    午夜中旬,某种不知名的压力沉重的让人窒息。撑开双眼,是灰蒙蒙的天花板。那些幽灵仍旧漂浮在半空中。冷汗涔涔,再熟悉不过的熟悉。
    从第一天到第六天,噩梦不断的缠绕着我。半夜醒来,眷恋的人不在身边,空荡的房子只剩下自己混乱的呼吸还有一颗狂跳不止的心,不断地做着加速运动…
    打开灯,灯光是刺目的亮白色,与灰色的自己形成鲜明的对比。撑起半边身子,把手深入潮湿的头发,慢慢平缓着呼吸,心跳。
    床头柜上的中显示着:1:20。从阳台刮来的风吹动着窗帘,窗帘之后是浓暗的黑色,看不到尽头。再次倒在床上,天花板是白色的,亮丽的灯光融进眼睛时有些刺痛。但是看不到黑色,就不会恐惧。
    今晚又是不眠之夜了。晨曦第一缕阳光洒在阳台上。我的腰部以下的身体接近瘫痪的麻痹,借助着手臂的力量,我从床上爬起。洗过脸,没吃早饭。把几本书夹在腋下,门发出“咔哒”声证明它被安静的关上。
    *************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校园里的人精神都是焕然一新。上完第一节课,三三两两的人轰然而散。收起书本,我随着陆续而出的人一起走出教室。
    走在宽敞的走廊上,我低着头。“夜泉。”清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惯性的停下。
    女孩急切的跟上来,有些埋怨:“干嘛走那么快,叫了你好几遍了你都不等我。”
    “小怡,我…”我有些心虚的笑了。
    女孩敏锐的眼睛一下子转移到我的手背上,脸色阴沉下来。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担忧的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我低下头,手背上是深深浅浅的淤青。我迅速把手放在身后,笑着说:“没什么,不小心给撞了。”
    “那个哪里是撞得啊!根本就是给掐的啊!”女孩抓住把柄,毫不放弃的试图抓住我的手。我向后退了一大步:“小怡,我没事。”对,是掐的,而是自己掐的。
    女孩不悦的蹙起弯细的眉:“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望着我,记忆一下子又回到那天。
    ……………。
    “小怡,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吗?这么说我还是晚了一步,如果能早点认识你…”
    “小怡,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嗯,她一点很漂亮。”
    “嗯,很美,美得让人忘记呼吸。”
    “……”
    “小怡…”
    “我…我没事,那…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哦。”
    “嗯…别哭了。”
    “我没哭。”
    …………。
    “我真的没事,小怡。”我再一次重复这句话。不就是被掐几下,这点痛比起做恶梦时的痛根本就微不足道。
    女孩无奈的松气:“算了,对了你下一节课是什么?”
    “音乐欣赏。”
    女孩咧开薄红的唇笑着“好巧哦,我也是耶。不如一起去吧。”
    “嗯。”我轻应道。女孩笑得更加灿烂,走上前与我并肩而行。女孩低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肩上正好遮住彻脸。
    “夜泉,董明还没回来吗?”
    “。。。嗯。”
    “可是…我好像听说他已经退学了。”女孩的声音越来越低。
    “是…吗?”手猛抽一下。早该知道的,可是你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
    “夜泉…”女孩担忧的叫着我的名字。
    “小怡,今天是几号了?”也许过了今天,我就该学会忘记了。
    女孩已获得看了我一眼,抿着的嘴缓缓张开:“15号。”
    “哦,15号了。”巧合吗?今天居然是这么特殊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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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傍晚比平时要来得快,黄昏是晕黄色的,残阳守着未退尽红霞。
    对面的蛋糕店里那个玻璃柜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蛋糕,光是蛋糕上各色的花洋酒看得人眼花缭乱。在这里至少做了十几分钟了,自己的姿势有些僵硬,我最终还是决定起来,走进那个弥漫着奶油香味的温馨小屋。
    “欢迎光临!”老板亲切微笑着招呼着我,“请问您要些什么?“
    “一盘生日蛋糕。“简短的回答
    “请问您要哪一种?我们这里有各种水果口味的,牛奶、巧克力、香草…”
    “随便。”
    ………
    “好了,您的蛋糕。”蓝色的彩带结成一个美丽的蝴蝶结。
    “谢谢。”我接下,付下钱,转身。
    “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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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瓷碗盛着长寿面,青瓷碟装着清蒸的饺子,青椒炒肉丝、宫保鸡丁…各种菜肴围着一盘中等大小的蛋糕,桌上摆着两双筷子。
    妈妈说过过几岁生日及要点上几根蜡烛。左边点上一根红色的,右边十八根彩色的,小小的火焰摇曳着散发着微弱的光。妈妈说生日的时候要许三个愿望,而且一定会实现。我缓缓闭上眼睛,一个、两个、三个。
    睁开双眼桌上的一切都没改变。骗人的,怎么可能会实现呢?是不是同样的愿望许三遍就不灵了?
    风涌进窗户,蜡烛灭了,终于希望破灭了。
    忘记吧,你还在期待着什么呢?或者睡一觉就可以让我忘记一切。
    闭上眼睛,世界便是黑色的。人只要累了就会很困,困了就会想睡。疲倦的精神催眠者我,这一次真的累了…
    身体的疼痛从腰部传到中枢神经。熟悉的痛楚让我从沉重的睡眠中醒来。身上一个黑色的身影压着我,心跳突然加速了。
    但那黑色的身影抬起,目光里只剩下冰冷的蓝色,在暗夜里那双眼睛依然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所有的细胞一下子降温,我想我的身体是冰凉的,闭上眼睛。
    这一定是梦,一定是,一定只是一个噩梦。
    为什么痛苦那么真实,为什么那具身体依旧冰凉,为什么绝望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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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人紧紧的闭着双眼,全身颤抖,是害怕吗?男孩的体温冰凉的吓人,甚至比他自己的还要低。就这么害怕吗?一定没想到噩梦又回到他身边吧。还真是可怜的孩子。
    是巧合,还是命运早已注定了一切呢?莫非天不断的摄取着身下的人。尽管男孩已经开始痉挛……不敢睁开眼睛,像个倔强的孩子。畏惧,恐慌,害怕,但他必须为他失去一名得力手下而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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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一定是昏过去的。因为做了一个漫长的可怕噩梦,我是这么想的。
    浴室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可以看清卸下衣服的人全身青紫,深深浅浅的痕迹记录着昨晚那个绝望的梦。所有的恶行在一场沐浴后只剩下一滩污浊的水。
    为什么就是不可放过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套上一件运动衣,把拉链拉到喉咙那条蓝色的项链贴着胸有些凉。
    从早晨开始就是灰蒙蒙的天空,一点都没有转晴的迹象。缥缈的细雨洒落在地面,没有强烈到需要打伞,但是任由它打在身上又让人感到冰冷的凉意。秋天的第一场雨慢慢的下着,我漫步在林荫大道。身后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不论你怎么逃。一阵浓烈的药水味从鼻子涌进来,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昏厥的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告诉老板,人抓到了。”
    除了他,会有谁要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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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破旧的沙发,坚硬的坐垫,退色的尼龙布。房子不仅仅用“简陋”这个词就可以形容。
    “少爷,已经半个小时了。您还要等下去吗?”男子俯下身体成45度鞠躬。
    莫非天半倚着沙发,沙发上留着男孩的味道。幽幽说道“马上找人去调查。别让我等太久。”
    十分钟后,年轻的男子风尘仆仆,身上还沾着雨水。
    “少爷,他被绑架了。”
    “绑架。”莫非天轻吟着。玩味的画起一个弧度,看来游戏是越开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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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浓重的药味散去。我渐渐恢复意识,眼前是黑压压的一片,布摩擦着脸部皮肤。好像是被套上布袋。干涸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你们是谁?”
    “老板,他醒了。”恭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哦,是吗?”这次声音是沉稳的。
    一双宽大的而粗糙的手扯下头上的布袋,刺眼的光线,我眯起眼睛慢慢适应白灼的灯光。
    灰色,是我第一眼看见的颜色,地板时是灰色的,连墙也是。并不是因为破旧而是人为的粉刷。头上那张华丽的琉璃灯于整个灰色的空间格格不入。
    “你就是林夜泉。”那个沉稳的声音又飘来。我侧过头:一会长黑色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背对着,靠在黑皮转椅上,几乎与黑色共融。
    “你们是谁?”这是我第二次开口,重复着第一次的话。
    男人缓缓的转过来“你……”就在看到我的瞬间,脸色惨白。
    普通平凡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的脸---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的陌生。因为过于平凡我几乎看不出什么,唯一特别的是男人右眉上一道长长地丑陋的疤十分突兀。
    男人怔怔的盯着我,额上渗出了冷汗。发出颤颤巍巍的声音:“怎么可能。。。”
    “老板,你怎么了?”旁边那个面孔粗犷刚刚压着我进来的人走近他。男人似乎恐惧的忘记一切,自顾自得喃喃:“难道是那个孩子…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见他亲手掐死了他了啊。怎么可能……”
    “老板,你没事吧?”那个男人有些焦急的问道,迟疑的伸手轻推了他一下。男人突然站起来,离开位子向我走来。我的呼吸开始急促:“你们到底是谁?”
    四十几岁的人却有着一米八几的身高,男人伸出两根手指捏起我的下巴:“你就是林夜泉吧。”男人的眼睛深邃的可怕,是棕色的,那一圈黑色的瞳孔包围着棕色。
    我艰难的张口:“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为什么…”男人轻笑着,加重捏我的力。立刻一阵疼痛传到下颚。
    “你差点毁了我最美丽的儿子知道吗?”当这句话从男人口中说出时,我颤抖了:“你…你是…董明…的,父,亲?”
    “这个世界没有董明这个人,他只是一个名字。”男人半眯起眼睛,蛇一般眼神盯着我。不顾我的挣扎他继续说着:“他是奇冢,我最美丽的孩子。而你差点把它毁了。”
    “他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忽然湿了,也许是太突然了。
    “想见他?”男人狠狠的把我摔在地上。
    身体撞到地面疼痛是在所难免的,加上昨晚…无疑是在伤口上撒盐一样。模糊的视线有些晕眩…地上冰凉凉的。“他在哪,让我见他,拜托你?”
    “你会后悔的,还有你这张脸…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男人阴狠地说着,最后那四个字是用力咬出来的。紧接着那个粗犷的男人一把揪起我,又是那个黑色的布袋套在我的头上。
    要想从这个强壮的男人的手中挣扎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放弃了,也没有力气了。董明的父亲就是这个男人,太可怕…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杀气……
    终于一阵剧痛,我被甩在地上。“嘭”门被大力的关上。从地上爬起来,扯下头上的布袋。光线很阴暗,这是一个狭小的而空荡的空间,除了一张简陋的床,和上方那个小小的窗户什么也没有。白色的光线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钻进来。
    监狱——我唯一能想到用来形容这里的词。
    在陌生的空间里什么也不能做,除了等待。我坐在床上,背靠着冰凉的墙,手臂圈在胸前理着思路。
    那个人就是他的父亲,为什么见到我会那么恐惧?也许是我张得像他以前的仇人吧,我自顾自得想着,除了这样想我什么也想不到。生不如死——到底会被这样折磨呢?酷刑还是轮暴?不会又让我杀人吧。不会,他不是莫非天。又开始颤抖了…
    那他呢?明你到底这样了?脑子又开始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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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久了?那扇窗也是灰色的。寂静的,潮湿的,昏暗的房间里只有自己的呼吸均匀的进行着。
    突然门“嘭”的被打开。那个面容粗犷的男人手里拿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寸寸走近。男人慢条斯理走近晃了晃手上的东西——银白色的细长的针。要开始了吗?男人面无表情的抓起我的手臂,针孔对准我的静脉,针头刺进我的皮肤,把那淡青的液体注了进去。因为挣扎是无谓的我几乎没动,平静的看着液体慢慢流进我的身体。
    男人拔出针,很快的,那个小小的孔流出红色的液体…
    我闭上眼睛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却迟迟不见男人举动。“嘭”门又被大力的关上,我睁开眼睛,那个男人已经走了…难道不是要…那刚刚哪个针是什么?
    血液在一点一点慢慢的沸腾,全身的毛孔似乎都被那不寻常的体温扩张着,好热,好像要烧着了般,本能的贴上冰冷的床希望能更好的让自己降温,却是无助的。下面那根蠢蠢欲动的东西开始坚硬,滚烫…这要比当初元冕的还要强烈,而且有点不同…那种药会让人身体发软,而这个会让身体变硬,像火一样烧起来,强烈的想要找个出口……
    门终于又被开了,真的要开始了。身体不住的颤抖,却是越来越热。那些丑陋,猥琐的画面又开始穿插…像是砧板上的肉等待别人的宰割,连眼睛也是滚烫的。然而现实往往比我想象的还要残酷。
    门口的身影有两个,高大的男人和一个蒙着布袋的人,好像是——女生!男人狠推那个女生一把,接着关上门。
    那个纤细的身影,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拿开布袋,一头乌发垂下来。因为过度阴暗,我看不清她的脸,身体已经滚烫的发抖。
    “这里是哪里?”女生的声音含糊不清,似乎被吓坏了。
    我的瞳孔瞬间扩大,这声音…“小怡?”
    我终于明白那个男人说的“生不如死”的含义了,惊恐一下子向我袭来,绝望开始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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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期考了,我妈最近盯得很紧,晚了几天。⊙﹏⊙b汗
    某水宣布要开虐了,谁也别拦我!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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