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第三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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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人家一定不再惹姐姐生气了,姐姐跑得好快,我在后面使劲追也追不上。脚都软了呢。"他可怜巴巴地道。还好她已经在自己身边了呢。他想。
"那以后我再也不乱发脾气,好不好?我会很。。。"
"你们给我分开,给我分开。"
金泽焕终于爆发了,手用力分开他们,不让他的下巴靠着泡泡的肩头。双眼充血。似乎将要喷出火来。他手不了她对任何人温柔,受不了她对任何男生微笑,受不了她对任何男生好。他更受不了她不把他当成一回事,在他面前和别人拥抱,受不了她根本不再重视他。
以前的她热情,温柔。对自己很好很好,但是从爸爸妈妈在一起后,,她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对任何事都很冷淡,也不再捏着他的小脸高兴地笑道"胖嘟嘟真可爱"。有时会宠溺地在他原本就绯红的脸上亲吻一下再咯咯直笑。他真的粉稀饭粉怀念小时候那个温柔善良的她。同时也粉恨,恨他的妈妈,他说过的,从粉小就说过他稀饭她的,可是他们还是那样做了。他真的好恨。
然而半年前的事,更是让泡泡深深地厌恶,甚至再也不原谅他们,他也不会原谅他们。再也不认那个她心里已经残破的"家"。她变得更加冷,是那种粉残忍的冷漠。最后选择离家出走,断绝他们间的血缘关系。
当初即使他求她,他的母亲也求她,她还是极冷漠地吼一声"滚开"便出了家门,留给他们一抹决绝的背影。只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没有带走一分钱,凭着自身的胆识和知识边打工边上学,养活自己。这样的生活他很厌恶,他和她在一起十年左右,他一直天真地以为他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的。到她的独立的小屋前,他以为他不会被讨厌的,却还是被拒之门外。
"姐。不,夏泡泡,还有你,我不准你们抱在一起,知道了吗?"金泽焕继续大声吼道。两人只傻傻地望他几秒钟,还没反应过来。"你是谁?凭什么抱她。我揍死你。。。!"脏话满口。
"金泽焕,你可以走了。"泡泡夹在中间冷冷地说道。她面向莲,只留一个单薄的背影给他。他用力扳过她强制她看着他。"从小我都一直粉听你的话,你现在。。竟然要我走?"他愤怒地反驳。眼睛里却满是忧伤,心里泛起一阵阵心酸和害怕。
"我说你可以走了,这次你也听吧那!表让我更厌恶你!"
泡泡依然铁打不动,两眼只看着两双白色的鞋子。他穿的那双鞋子?是好久以前她送给他的那双吗?她记得她当时还说"以后不可以扔掉,要一直穿哦``"那时她才几岁,花光了买冰激凌的钱。如今,他那双鞋,是特定的吧!她心软了一下,以前。是他的母亲的错,他没有做错什么呀。只是。。。她从来不原谅任何一个伤过她的人。所以"对不起"只能在心里说吧!
"姐姐,他是谁?为什么他要叫你姐姐?刚才他是不是还拉着你的手来着?"莲绕到他们两人对峙的侧面。一脸受伤的望着他们。继而又要扳开他按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金泽焕凶恶地瞪他,硬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表让我更厌恶你"她真的连他也一起讨厌了吗?脑海里充斥着这句话。空气中有一个声音"砰的一声,他的心都碎了。更强烈的愤怒冲击着他的脑袋。"你算什么东西?敢叫她姐姐。滚开!"莲根本扳不动他,脸也被气得通红。
"你才走开,她是我的姐姐,不是你的。"莲撅着嘴大叫。象是个被抢了糖果的小孩,死拽着泡泡的胳膊不放。眼睛看也不看金泽焕生气的面孔。泡泡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金泽焕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敌视莲继而按着她的手无力的放开,只有莲才不知好歹地摇着她,金泽焕瞧着她脸上微妙的变化更加生气。她凭什么不对死缠烂打的莲生气,他凭什么这么轻易的获得她的温柔。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姐姐怎么不说话,人家没有在骂你啦,是那个讨厌黑牛,那个黑牛。"他见她脸色深沉。紧绷得厉害,继续使用他的铁皮功。"姐姐讲话啦,讲话啦!"
"莲。表闹。没看见黑牛还在这里吗?。。你还不走?"她被他动摇了。嘴里也乱扯。莲可爱的表情倒是逗乐了她。然后挑眉看此时正惊愕的金泽焕。
她怎么可以这样,他才是她的真正弟弟啊!她当真宁愿对着陌生人笑也不愿多看他一眼吗?伤心地低下头心被狠狠地抽了一下。这么多年了,她对他的话越来越少,对他越来越生疏,现在就算他千里迢迢地来找她,她也可以这样不管不顾吗?他真的好痛。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金泽焕低沉的声音粉轻粉轻,好象是说给泡泡听的,又好似是说给自己听的。莲没头没脑地侧着耳朵听,然后重重地点头说着是啊是啊!一副"姐姐是我的,谁也不准叫"的架势。遭到两双冷眼,他低下头蹩蹩嘴不语。
"姐姐还是舍不得小焕吧`?"
"哼,真讨厌!"莲嘟囔着,反正姐姐被我抓住了,逃不掉,逃不掉了。他得意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些。
"。。。。你还是。。回去吧!"泡泡掐了莲一把,顿了顿放松了些口气。已经控制了这么久,还是算了吧!她不想再给他希望,否则她心一软,夏天高就会请他当说客。她永远不会原谅他的。
"姐姐。。"?
"莲,我们走吧!"
泡泡狠心地不再听他的话,拉起莲的手绕过蹲在地上的金泽焕就离开。剩下他一个人抱着脑袋伤心。身体一点一点的失去知觉,心也一点一点的被抽空。
"。。555。姐姐再也不稀饭小焕了吗?就算小焕为了姐姐,抵抗爸爸被爸爸打得遍体磷伤也不愿再理小焕了吗?可是。。只要姐姐不要丢下小焕,不要不理小焕,小焕什么都可以为姐姐做的呀。小焕是真的很稀饭姐姐的。。"他在他们走远了,他默默地抱着膝盖喃喃自语。象一个无助的小孩。双肩也因为哭泣而不停的抖动着。脑海里一片空白,记不起任何,只觉得天旋地转,再也没有了支撑点,随时会滩倒在地上。一滴眼泪沉重地华丽丽地掉在了地上。
她明明说过"我永远都要牵着小焕的手再也不放开了"的。她在和自己玩捉迷藏时,找了他一天一夜后,她哭着要他原谅她,这手她给他的承诺呀。她怎么可以忘记呢?她怎么可以狠心地再也不理他,现在是他找到她,求她不要放开他,她却不再理会他的企求,决绝的离开了。
酸涩的眼眶积压了太多的眼泪。是她不理他的结果,是她不再要他的证据。黝黑的脸颊上出现了几条明显的泪痕。他的心开始抽搐,一滴接一滴的泪水开始滑落。肆无忌惮地横扫着。更大的哀伤蔓延着。。再蔓延到心脏。钻心的疼痛无法言语。如果灵魂失去了支撑点,一个人他要怎样才能不败呢?一个似铁般坚硬的拳头狠狠地砸落在地上,搀杂着他的愤怒和哀伤。眼泪顺着手臂滑落到手背上,象是化学物质具有腐蚀性,疼得他的身体更加向地上靠近。如果灵魂失去了支撑点,一个人他要怎样才能不败呢?一个不小心,就会整个人一齐跌落在地上。
空旷的树道,仿佛只是他一个人在承受着无尽的疼痛。原来这就是失去一个人的感觉。他知道她故意远离他,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真的不在理他,真的不再要他。他要怎么办呢?脑袋越来越沉,心越来越空,身体也越来越没有知觉。
从一开始他就明白他的生命不可能没有泡泡的,果然。。。
崭新的大红色的鞋子?他没有抬头,以为是他的兄弟们过来了。泛白的指尖划过他的脸,用力抹去哀伤。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连强言欢笑都难啊!
"今天很晚了,邀请你去我们家玩啊!。。。反正我不是很愿意的啦。"莲不大高兴道。后又补充着什么。反正他就是看不惯他,同样,相互讨厌着吧!
"你滚开!"都是因为他,她才不理他的吧。他真想一拳头打死他,他抢走了原本最疼他的姐姐。想到姐姐在看他时的表情,他忍住了。
"不去算了。"
"表后悔!"女声。是他听了很多年的声音啊!金泽焕猛地抬头,对上一双清澈迷人的大眼睛。他一定还以为是沉浸在梦中呢。他的姐姐竟然会笑了,这是既熟悉又陌生的笑容。
"真的不去?"
泡泡看到他的表情很满意了。一副傻傻的惊讶的样子可逗人。还是和以前那样在她面前,即使是在学校的优等生也会自动降格为呆瓜呢。"要去要去哦!"他小鸡啄米式木呐地点头。他喜欢她的笑容,他也迷恋这样的笑容。伸出双臂把她拥在怀里。真希望这一刻化为永恒,再也不要再醒来了就好了。头埋在她的间头,刚才的哀伤变换为欣喜。大朵大朵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着。
"还是这么孩子气呢?"她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刚才他们还没走多远就听到他的抽泣声,心里甭提多不是滋味。从小到大,他可是很坚强的,在她面前从来没有哭过,就连那次捉迷藏她把他弄丢了,他还倒反过来安慰她,她不忍心见他不高兴的样子。最终亲情战胜心魔,叫莲叫他回他们的家。她记得他说夏天高把他赶出来了。怎么会这样?
"赖皮,你明明说不去的。。不要你去了!不准你们抱在一起。"
莲又要扯开他们,泡泡和小弟小视一笑。
"好啦好啦!都是姐姐的好弟弟。"泡泡见二人又要斗嘴急忙拉开两人,一人赏一脚以示公平和友好,才开心地往回家路上走。留下莲还嘟囔着姐姐不是不再乱发脾气吗?怎么又踢人家小腿肚之类的话。
走在人群喧嚷的大街上,太阳不是很大,顶多只是为人们提供充足的阳光浴。莲站在泡泡的左边,逛了很久,脸有些苍白。但是兴致倒没减,拉着泡泡东穿西游荡的,好不惬意。
落地窗里坐落着一排一排的模特,身上穿着各式各样,不同款式的衣服。好不惹人眼花缭乱。泡泡一边一个男生,走在繁华的街道,不免会接受一个又一个的冷眼或热情。回头率是绝对的百分之百。莲的纯真帅气,金泽焕的皮肤也是鲜少见的。两大帅哥,能不惹人看一眼,再望上一眼么?
走到哪里,哪里几乎就有一点轰动。奇怪地打量着中间的泡泡。约会?哪能三个人一起呢?就算劈腿也表把其他两个一起带上吧!其他人的眼睛告诉他们是这样一来想她的。
在街上,莲和金泽焕互相不理。
倒是兴致大发的比赛:
在小摊位边,看谁不用钱能买到更多的东西,最后以莲获胜告终。
在小吃店,看谁能免费吃到更贵的东西。最后谁也没有吃到,倒是让泡泡了个现成的。
在投篮机旁,比赛看谁投进的球会更多,最后以0:10的结果金泽焕取胜。
在。。。。
每次都会让泡泡捧腹大笑。莲的幼稚天真,和他接触就知道是个令人讨厌不起来的家伙。小焕的耿直善良,他们原本应该成为粉要好的朋友的,知识中间夹了一个泡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