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求婚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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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又过了两日,这日午后,他看完书信,提议与我对奕一番,我自栩棋技尚可,当下应了。我执白,他执黑,半个时辰过去,我心下惊叹连连,这人连都棋下的这么好,真是让天下男人都没法活了。再过半个时辰,我败态已显,拼死挣扎,仍是输了两目。
    他却嘻笑连连,鼓励道:“你下的如此,能输两目已经是没有几人了。”
    气馁的看着他,听他又道:“我这就要进宫去,晚上早些回来陪你。”
    我气结的甩过去一个白眼:晚上谁要你陪!他却满眼戏谑。
    “陪你”,说的简单,还不是又要折腾的天翻地覆。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各种羞人的姿势每每让他试了个遍,比起那日书房里看到的春宫图画的,只怕只多不少。这些日子,我每每都是睡到日头正中却仍嫌不够。
    他吻上我的发际:“你来了好些日子了,都在这屋里闷着,一会儿让双儿带你前后走动走动。”
    我看着他,这人当真不要命,身体才刚刚恢复一些,这就进宫,要是再碰到那个翌王哥哥,使些下三滥的招数,以他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抵抗。
    我担心的说:“你小心些。”
    他满脸的坚定自信,笑笑的说:“放心罢。”
    有双儿领着,我只是漫无目的随意走动,信步来到花园。
    眼下的季节正是花开满园的时候,姹紫嫣红,五彩斑澜,竞有好些不曾见过的花草,信步走来,转过一片桃树林,前面竞出现一个百尺见方的园中湖,湖中心一个凉亭,远远可见“泌心湖”三个劲笔狂书。一条长廊蜿蜒曲折自中湖心穿亭而过,漫步廊中,湖中锦鳞成群,不禁惊叹,王府单花园就这么大,皇家的奢侈豪华由此可见一般。
    沿湖信步而走,前面一片花海,石桌石登错落有致,刚想走过去,却见一角粉红闪过,细细看去,却是萱儿和心离,身边两三个丫头婆子,中间一个年纪稍长些的手里牵着欣荣慢慢的跟着。
    刚想避开走另一边,却听萱儿细声细气道:“姐姐,府里现在上上下下都说王爷现下与身边的李药师整日里不分彼此,那药师说是来给王爷疗伤,白日里形影不离倒也罢了,连夜晚都与王爷同蹋而眠,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听心离说道:“不会吧,那李药师看起来温文而雅,不是皇上钦点来给王爷配药疗伤的吗?”
    萱儿语气几多不屑:“他哪里来的温文而雅?分明是闷骚狐媚!”又听她压低声音道:“你却不知,府里有下人听的分明,都说是王爷寝宫整夜里淫声浪叫不断,连着几日都是这般,王爷这几日也没过你屋里去吧?那李药师虽是男子,却也生的算是眉清目秀,想不到王爷还有这般爱好。你我姐妹三人,王爷尚且时常外出不归,不知那小小药师怎生消受的起!哼!”
    她们一边说一边往我这里走来,我想躲开,但是又怕出惊动她们,正犹豫间,只听一声尖叫:“啊——!”
    这声音分明是萱儿,原来已经是见到我了。
    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惊惧万分,红黄一片。我只是装做没听见,恭身行礼道:“在下随意走走,惊扰两位夫人,恕罪恕罪!”
    双儿也连忙跟着行礼:“双儿见过二夫人,三夫人!”
    萱儿看看跟在我身后不多远的双儿,冷冷的“哼”了一声不搭话。只心离尴尬回道:“免礼!李药师客气,哪里谈得上惊忧。”
    我低头道:“不敢打扰二位夫人雅兴,在下告退。”
    心离手臂轻轻一挥:“李药师请便。”
    我见状连忙折身,仍是从原路返回。
    她们的一番话在我心中激起千层波。前几日他伤稍好些了,我其实就应该回去,只是禁不住他的挽留,心中也实在舍不下。这几天夜夜抵死缠绵,府里只怕早就传的污七八糟,我倒还好,反正拍拍屁股走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贵为凌国厉王,若就此传出去有断袖之僻,实在是脏污了他。而且他的几位夫人也都不是善茬,再呆下去,只怕无端生出事来。
    这几日都已是偷来的,是该走的时候了。
    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就已回到他的寝宫,将来时带的几件衣物简单收拾了,想给他留言,提起笔却几次不知说什么。跟他说我走了?这不是废话吗?索性什么都不写,反正他一回来就知道了。
    双儿见我要出去,只劝我道:“公子不必多想,不管如何都等王爷回来吧!”
    奈何我执意要走,她却也没办法,王爷只吩咐她照顾我,却没说不让我走。
    推门出去,走了几步,正想着该怎么出府,想起昨日他带我出去的路,刚走了几步,忽听有人叫:“莹莹!”
    心下一热,能如此叫我的,只有他,偏生这时他回来了。四处看去,见他从前屋正往这里走,走到近前,一把拉住我手里的包袱道:“你这是作什么?要回去吗?怎么不待我回来?”
    我不知该说什么,诺诺道:“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
    见我不说,他回头看看跟在我身后的双儿:“怎么了?”
    拼命向双儿使眼色叫她不要说,无奈她只低了头视而不见,仍是将下午在花园里的一番话原原本本叙说一遍。
    他恢复一惯的内敛,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让人觉得莫测高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拉了我道:“不管怎样,先回屋再说。”语气不容分辨。
    我欲挣扎,却哪里敌的过他的力气,只好拉着一起回去。
    进了屋里,在几边坐下,他拍拍腿示意我过去,我却不动。他不耐的扯着衣服拉我过去坐在他腿上,双臂圈住我的腰身,将头埋在我的颈间,半响不语。
    良久,他轻声道:“真要走了吗?”
    在他怀里闷闷的点点头:“总要回去的,这样常呆在你府里也不是办法,家里还一大摊子呢!”
    忽然,他掰正我的身子,凝视我的双眼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直直的看着我说:“莹莹,嫁给我,做我的王妃,可好?”
    他,要我嫁给他吗?他说要我做他的王妃?
    我呆呆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脑子里一团桨糊。
    “我是李若风,是男子,还有李家的一番家业,况且你有妻有女,就是嫁给你,又当如何,整日里与她们一般吗?我爱的人只有一个,万分不愿别人与我分享,换作你,愿意我亲近别人吗?不如就做李若风与你相伴左右来得干脆,守着烈儿天高云阔走遍天下。”
    他深深的看着我,抓着我的手臂略微用力,说:“我知道你心中所想,莹莹,我都知道。你是不同的,看不见便一直惦记你。先别着急回答,回去好好想想再告诉我,只想愿不愿意与我共度余生,让我带着你跟烈儿走遍天下,没有别人,可好?其它的不必多虑,一切有我。”
    我看着他亮如星光的眸子,带着柔情,带着自信,带着无比的坚定跟我说一切有他,只须信他,只须把一切都交给他,这样的男人,叫人如何动心,叫人如何不爱幕?当男人能对女人说出这番话来,真假根本无须分辩,便足以令人动容。
    我抚上他的脸颊,慎重的点点头:“好,我仔细想好了回复你。”
    他轻声道:“陪我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仍是一乘软轿,多了几个护卫,林总管亲自送我回李府。
    进了家门,父亲迎出来与林总管一阵寒喧,又送了林总管出去,这才安静下来。
    人都走了,我放松的在厅里坐下来,香玲才放了烈儿出来,小家伙连蹬带爬的钻进我的怀里,小嘴“叭叭”在我脸上左右香了好几口,弄我一脸的口水,看着我高兴的说:“爹爹可回来啦!烈儿好想爹爹!还想爹爹讲的好听的故事!”
    看着他兴奋的小脸,凑上去也“叭”的亲了一口:“爹爹也非常非常想烈儿呢!”
    小家伙高兴的哈哈直乐。
    与他嘻闹一番,香玲将他带出睡觉,我将王爷的伤势及解毒情况与父亲细细说了,父亲欣慰的看着我道:“现下你也是二品官员,今后需得小心应付。这些日子累了吧,快回去好好休息。”
    这几年,自有了烈儿,香玲怕他晚上哭闹吵我休息,就一直带他在偏房睡。我回到屋里,也不点灯,和衣躺在床上,细细回想这几天的点点滴滴,犹如身在梦中一般。
    他说让我做他的王妃。
    初见他的第一眼便情根深种,贸然入他府里偷得一夜温存,怀了烈儿,想尽办法生下来,直至那日他毒发伤重奄奄一息,冒死逼翌王换得解药,才不得不正视对他的这份感情,原来早已爱了,发觉时,早已无路可退,无法可想。为他笑,为他哭,为他忧,为他喜,为他怒,为他悲。
    爱人,原来是一件如此磨人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我似男非女的活着,以何身份嫁他?纵使不顾一切嫁了,老父老母又怎么办,还有香玲,已经害她不能嫁人生子,现在我若嫁了,她却怎生是好?李家的家业又当如何?还有他府里的三位夫人,个个貌美如花家世傲人,能否大方的与她们共同分享爱人的柔情?
    想的头痛欲裂,不知怎生是好。索性闭上眼睡觉,反正也不着急回复,过一天是一天罢。
    第二天,早早的起来去堂里转转,一切景景有条,各分堂也没有什么异常。
    林凡没在堂里,回说天不亮就出去了。我不以为然,这家伙,神神秘秘的不知搞些什么。
    下午,街边给烈儿买了些小玩艺便回到家里,在娘的房中坐了片刻,烈儿进来嚷着要听故事,我把小玩艺儿拿来给他,陪他玩闹一会儿。
    晚上回到房里看了会儿书,却是心不在焉,直到差不多十二点才睡着。
    睡梦中只觉浑身发热,胸闷异常,好似做了个春梦,却又无法舒解。隐约觉得似被大石头压住一般憋闷,却又有凉凉的清泉在胸口流动。
    惊觉不对,恍然醒来,果然胸口有人上下游移,刚想惊叫,却被一口吻住。
    熟悉的气息,炙热的温度,是他。
    见我放松下来,他松开我的唇。
    我惊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翻身覆在我身上,轻声道:“我想你,睡不着,就来了。”
    我惊讶的看他。想我就来了,却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间房?门窗都未见异样,又是如何进来的?
    似是知道我满腹的惊疑,也不容我发声,密密的又吻上来。我欲挣扎说话,他却不让,抓了我的手伸进他的衣衫里用力拉着我一路向下,握在手里分明的是他的。。。。。。
    我惊的睁大眼睛瞪着他,他却满眼嘻笑的回视过来。
    早知他天赋迥异,但握在手里的的真实触感仍是让我惊叫出声。他是如此的,粗大坚硬,昂扬灼热。。。。。。
    好死不死,外面夜循的人正好走到附近,听见我的呼声,担心的道:“少爷,有事吗?”
    听见有人,我慌的欲将他一把推开,他却纹丝不动,飞快的撩开身下的衣物,反倒欺身上来,一举将他的巨大埋入我的体内。
    我一阵颤栗,拼命咬住嘴唇才没有呼出声来。
    恨恨的看着他,手下用力捶向他的胸膛,他却不疼不痒的笑着,看我的眼神带着浓浓的邪气。
    见我没有回话,外面的声音又道:“少爷,怎么了?”
    他却象故意与我作对,偏这时开始深深浅浅的律动。
    我强忍住身下的异样,深吸一口气,装作困倦不堪的声音回道:“没事,没事,刚才翻身,撞着头了。”
    仔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远,才放下心来。
    他却不允许我的不专心,身下一个用力,我只能用力攀住他,紧紧的咬住发梢生怕呼出声来。好似我的隐忍更加激起他的狂野,他的进入更深更激烈。
    快感一点点累积,还差分毫就要攀到极致,我全身紧崩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喜,他却突然抽身停滞,在我耳边轻声道:“爱我吗?”
    他的声音此时听来几多魅惑,我不能自已,忙乱中只希望要的要多,条件反射的干脆回答:“爱!”难耐的弓起身体抓着他的腰身将他拉向自己,这一刻,只希望要的更多。他却执意不给,磨人的声音又道:“嫁给我,好不好?”我不待细想,疾声回道:“好,好!还要!不要停。。。。。。”
    他听罢闷哼一声再度挺身填满我的空虚,更加猛烈的掠夺这专属于他的领地。我满足的呢喃一声,将脸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这一刻只要他,只有他,什么都不想。
    霪靡之声在帐内弥漫,越来越疾,越来越放纵。。。。。。
    第二天醒来,满床的凌乱,他早已不在,脖子上却多了块青玉,隐约知道是他昨晚系上的。
    依稀记得,昨夜里的一番耳语。
    多年后,烈儿带着他最小的弟弟问我当初为什么要嫁给爹爹,记起那一晚的窝囊,我仍是羞恼异常,忿忿的看向他们的爹爹,他状似无辜的咧着嘴笑出一口白牙,我气的顺手拿起桌上的苹果扔过去,却被他抬手接住举到嘴里咬了一口。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极其窝囊的答应了他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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