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游历 第二十章 母亲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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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了下上个章节,觉得这样会均衡些,凑和着看吧,唔,这章是亲情戏,写得自己有些哽咽,母亲节貌似过了多日,多情莫笑我……………………
石壁后屋子的场景有些诡异。屋子五十平米的样子,四面都是石砌墙壁,屋子中间是个圆形高台,高台上一个大圆石柱矗立在一侧,石柱上有一面镜子一样的东西挂在上面,镜面滑亮,光华流转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其中隐现。正对石柱的另一侧的台上一团黑影正呈坐姿,看上去好象面向石柱。而暴躁叫骂声的来源正是那团黑影,红衣女子则伏在台边叩首,口呼:“大人!”
“怎么才来?不是说随叫随到的吗?!”黑影大人语气中的急躁和愤怒极为明显。
我注意到红衣小猫身子伏得更低,好似有些微颤抖,在我们面前的威嚣模样完全消失,神态极为恭敬地答道:“大人,小猫将这面束妖镜的主人带来了,可以让她替大人解开束妖镜。”
“那还不快叫她动手!快!”黑影大人急不可耐。
“你说动手便动手啊!姑奶奶本来是讨债来着,可现在看着你这儿风景不错,倒是不急着收回宝物了。便宜你们,让你们多用段时间罢!”宝儿有些笑语嫣然的趋势,我大概可以猜到是宝儿早先在束妖镜上做了手脚,使得现在束妖成了护妖,也令得他们现在一时无可奈何。
“哪来的一群狂妄之人?”透过黑影,似有一双阴狠的眸子打量着我们,刚才的躁怒慢慢平息,声音显得冰冷无情,“哼,本座也不需要你等帮忙!现在走还来得及,要不然……”
“不用要不然,现在我们就在你面前,有本事便尽管来呗!”仍是宝儿笑着开口。
“不知死活的小丫头!哼!”黑影倒也回了一句,但是马上又不理我们,只冲着红衣女子喝道,“打不开它你就进去,将那东西拎出来!”
小猫无比顺从地化作一条流光向石柱上的束妖镜飞去,流光一挨到石柱边,束妖镜镜面便开始扭曲,光滑平静变成了波涛汹涌。这一刻,我的心不由地颤抖了一下,那镜子里似乎有什么牵动了我的心,忽然间全身如冻住一般,内心却火热得无助无措。想起小芸和她刚才的知,联想着束妖镜的用处,终于脚下一跄,差些跌坐下去。旁边的东方一把扶住我,低声询问:“阿九,怎么了?”我只是摇头,眼睛紧盯着此时已归于平静的束妖镜。
“不好!”宝儿突地惊呼,同时捂着头靠到我身边,“刚刚受伤还未完全恢复,现在已经无法控制住我的宝镜了……”
她话未说完,我们便都看到了,束妖镜镜面波纹剧抖,随后亮起一道道强光,强光渐渐化成两团小东西。我的头也晕弦起来,心中似有声音在狂叫。
两团小东西,一团是只红纹猫,片刻变化成刚才的红衣女子;一团……是一只狐狸,一只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狐狸。她就那样从镜光中剥离,静静地浮在圆台中央的半空,一股无比熟悉的暖流从她身上荡漾开来,直至填满我心,我已泪流满面……
“娘,娘——娘亲——”我的声音由不可置信的低喃渐转为激动的喊叫,身体不受控制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没注意到另有两道身影也同时冲上,一道还携着白尺亮光。
“哄!”身上传来剧烈碰撞产生的疼痛,我被圆石台边上的结界阵给震得倒飞而去,落地的时候看到小芸也飞落在我身旁。脑袋还是热热的,一摔下来,还是什么也不顾又爬起来要冲了上去。一只纤细而有力的手从旁伸出牢牢将我拖住,她好象在说什么,可我都没听见,或者说听到了也没有意识,我只是泪流不止拼了命地要向那台上的她冲去,挣扎甚而拳脚相向……
不知什么时候被拥在了一个宽阔而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温柔的喃喃的声音:“阿九,阿九……你冷静些,冷静些……她没事,没事……”
我渐渐回神,发现自己被东方的双手紧紧抱住,东方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无限的温柔与怜惜。旁边宝儿也盯着我看,目光中是我读不懂的一种。小芸也一只手搭我背上轻拍,见我目光慢慢清明,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又带着些惊喜和安慰的笑:“你叫阿九?是小姐的——?天,可怜的孩子,没事、没事了…有公子在,小姐一定不会有事!”
我清醒过来,明白了石台边上布了防护结界阵,凭我目前的修为破不开它。方才还有一道身影同我一起冲去却冲进了防护结界阵中,那是张跃然…他已然看出那结界阵,并举尺破阵而入,我和小芸都被大力反弹回来了。此时,台上刀光剑影似要将所有都吞噬,我慢慢静下心来仔细地看去,才隐约看到我那狐狸母亲蜷成一团,安静躺在石柱边,半空中红黑白三道身影不断碰撞、分开,又碰撞、分开,隐有血雨腥风四面飘散。
我的身体轻轻擅抖着,刚静下的心又开始起伏,娘亲呵娘亲,真的是你吗?真的吗?不是在做梦吧?……母亲呵娘,你可知道,九玄找你找了许久、许久,九玄有许多许多的话要同你说,娘!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