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昆月 第四章 闲话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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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天东方亮出“绿芒”以后,北小八虽不知道“绿芒”的名头,但也知道那是把不逊于他的“洗心”的好剑,于是就收回了“洗心”,开始教东方御剑术。我自然是腻着他们俩个一起学了,一会玩玩心剑,一会也亮出“红晕”来玩。
北小八说我的心剑现在还太弱,平时若有打斗,最好不要用心剑,心剑一旦受损就会伤及心脉,极难修复。如有趁手的飞剑,还是先学用飞剑的好。再者,磨合得好的话,心剑还可以附入飞剑中一段时间(心剑本来就不是实体),成为紧要关头的保命符。一是出于好玩,二是出于保护小命的意识,我居然短时间内学会了将心剑附入“红晕”剑中,并且随着练习的深入,能够附着的时间越来越长,威力也越来越大。八师兄性格温和,不喜多言与张扬,但是也禁不住常常夸我天赋异禀、难能可贵。
东方虽然没有剑胎,但这不影响他的剑术。在八师兄手把手的调教下,他的剑术有了质的飞跃,比起我的心剑附着飞剑也不逞多让。这自是让八师兄好好赞叹了一把,并且东方自有一种荣辱不惊的气质,更是让八师兄赞赏。而对于我时不时冒出来的得意洋洋,八师兄只是温润地笑着摇头。
小北子偶尔加入我们的行列,陪我们玩几下,嘻嘻哈哈的性格在北小八的衬托下越发明显,但把他们俩划在一起,一正一奇,却又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和谐、舒服。小北子虽然比北小八学得更久,学得更多,各项技艺修为也更深,但是八师兄自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气度,让我感觉在某些方面他的那种气度和修为融和在一起,能够与小北子不相上下。就像东方和我站在一起一样,虽然我修为更高一些,但谁都不能忽视东方。他若用心与人拼比剑法,比之我这在剑术上半路出家的人自是有其高明之处。这也不是说他们没有教好,或者我没有学好。剑之一道,更多靠得是多年实践的浸淫和个人领悟能力。
此外,因为北小八的回来,原来我准备炼灵丹而缺的几样材料也被他补齐,我和东方合作炼出了一炉下品灵丹18颗,也算是成绩绯然。灵丹见者有份,每人2颗,其余被我自己当仁不让收入囊中。
戒指中其实已经装了许多宝贝了,各种各样的别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却一一让我无意中得了。像师傅师叔们吧,说他们吝啬有时候又挺大方,一高兴就送我这个小玩意、那个小宝贝,其中最宝贝的就是三师叔送了我一个心剑宝甲,平时隐在心剑中,受到攻击时能自动防御,攻击时也能加倍攻击。我的心剑附着飞剑,其厉害的秘诀其实就在这里,要不然哪那么容易就放心剑的自由。
东方也得了个心剑宝甲,二师叔送的。大多时候,东方得了好东西,他会一笑转手送给我,我这有适合他的宝贝,我也一律与他分享,师傅师叔们的秘笈功法复了两个玉简,一人一个,我都想不出我们还缺什么。大概最缺的只是人生经历了,做为半个“剑仙”的经历,我想应该是吧?
再者,因着昆月中所有的人,包括东方,不管是面冷心热、口是心非、心口一致、宽容友爱,他们都是那么地美好、那么地善良,所以现在昆月于我来说,更像是一个家,原来找人的想法已经慢慢转为了一种在家守候家人的情绪。大圣说的那人一直还没有出现的迹象,但是我很感激当初大圣让我来昆月剑派的建议,令我在最迷惘之时在这收获和感悟许多,已经不再那么迷茫、无助了,我不会因为缺失什么而否认我所拥有的、否认我所感受到的幸福。我觉得我获得了一种力量,我的心中越来越确定,我一定能等到合家团聚的那天,一定!
日子就这么不缓不急地流淌着,很快,金秋十月近在眼前。
而我们,也算是学有所成了吧。
站在山院前,对着三位气质不凡的帅哥,小北子收了嘻哈样,这么说道:“现在看你们这精、气、神,绝对是能在‘风涌大会’上大展身手的后起之秀,新时代的青年才俊!我看好你们!等着你们衣锦还乡!”
太有九玄风格的话语了,大家都在笑,三个小鬼笑得最贼,我大笑接话道:“总算说了半句人话!”然后转头对三个小鬼眨巴着眼睛说道,“如果,你们当中的哪个,现在能因为送别的伤感而流泪,我到时就给他带回最好的礼物!”
三个小鬼却是皱着脸挤眉弄眼,愣是没法挤出眼泪。我们笑得更欢。
其实我是知道的,最伤不是别离,而是别离后的那种失落。就象我大四毕业,与同学们在火车站送别之时大家还能嘻嘻哈哈,潇洒地开着各种玩笑,可是各自转身离去时,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而我们这次,只是出去“开个会”而已,连别离都说不上,加上如此搞笑的话语,能“真情流露”才怪!
虽说小北子这个代掌门,还想把这场面弄得庄重些,最后还是搞笑成份居多。据我分析,这取决于昆月一个很突出的传统,那就是,浸在骨子里的不虚浮、不重名利,只要我们认为是对的、道义的、值得的,我们就会一心一意去做好,不宣扬、不自夸。所以说,上上下下,对于‘风涌大会’重视程度很有限,连以往他们参加大比所获得的名次,他们居然没有人记得。每次象征性地派人去参加大比,最主要的还是去见识、交流、会友。就算在大会上博得风头无限,也是不费心机、顺应自然的风采,然后依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荣辱不惊,风轻云淡。如此,才是真正的名门大派的作风,真正的超然物外。
不知不觉嗑了这么多的闲话,这时我们已经飞在去往广仙门的途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