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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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沧跨了一步,蹲下来看那人是谁。。
一看,大大的吃了一惊,那清秀而惨白的容颜,不是那个跟自己一见如故虽然话没说多少但是却是相互最了解对方的人嘛?
原来这人是风国大皇子幕下的术法师往生。
他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多想,忙吩咐笙箫把人抱到轿上,拿出身上的药丸给他吞了一颗,简单的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最起码要止一些血,不然肯定会失血过多而亡的。
因为那人身上的伤口太多,实在是有点不忍也不知道怎么下手。深呼吸了好多次才镇定下来处理里那些惨不忍睹的伤口。
最基本的处理还没完,就已经到了府上了。
让笙箫把人抱到房间里,遣人去叫穆渊,匆匆的跟了过去。
吩咐下人端来水,干净的布巾……。
准备工作刚做完,穆渊就拿着药箱匆匆的赶到了。
穆渊一看,皱了皱眉,神情严肃,马上放下药箱,打开药箱,对流沧道:[流沧,你在旁边给我打下手。]
[嗯。]流沧也不多说,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人身上都是刀伤和鞭伤,不知道谁竟对他下如此的狠手,要不是你做了及时处理,恐怕我的医术再高明也回天乏术了。]穆渊一边医治一边道,神情也越来越严肃。
流沧也紧皱着眉,心痛的看着那垂死挣扎的人,[我也不清楚,我是在路上看到他倒在地上的。]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在北疆的时候,自己为了救他一命,害得旧疾越深。没想到今日又看到他浑身是伤的倒在自己的面前。他知道他是风国的人,而且还是风国举足轻重的人。如今风国跟轩辕国并不和睦,甚至可以说是交恶的。于理自己是不应该救他的,但是,他无法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去而无动于衷。
[你认识他?]穆渊问。
[嗯,认识,可以说是挚友。他是风国的术法师,在北疆的时候我和他是对手。]
[哦。]穆渊哦了一声没有再多问,细心的继续手上的工作。
[好了。]穆渊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布巾擦试着额上的汗水,腾手拍了拍流沧有些紧绷的肩膀,道,[不用担心,细心照顾,等他醒过来就没事了。]
流沧也擦拭着汗水,脸色有些苍白,笑了笑,应道,[嗯,有穆叔叔在,我相信穆叔叔。]
穆渊慈爱的摸摸他的头发,[你也累了,回房去好好休息一下。]
[嗯。穆叔叔也好好休息。]
往生身上缠满了白布,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吩咐了招股赵管家看着,找了几个细心的侍女帮他洗了发上的血,留下来照顾,方回自己的房里。
[祭司大人,你喝点粥。]笙箫就令人去熬好粥,等他一忙完就端了上来。
他一从皇宫里出来神情就不大对劲,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是跟在他身边多年,对于他的脾性和细微的表情,自己多多少少也是摸到一些的。不知皇上,又对他说了什么,让他神情恍惚一下子憔悴了很多。
加上又遇到那个这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知道在北疆的那段时间两人有好几次都是默默的一起在那片花海中度过的,他们只是呆着,很少说话。但他知道他们两个的交情似乎不是一般的好,从那次阵中祭司大人冒险救了那人就知道。
这事他没有禀告皇上,他知道如果说了,只会对他有害而无益,使他更加痛苦,毕竟皇上的态度才是他唯一放在心上的。他也知道那人是绝对不会做出对皇上不利的事情的,所以他才敢将这事瞒着皇上的。但是,这次,恐怕是瞒不了的了。
流沧揉揉发酸的额角,刚才一直都紧绷着神经,倒没有感到疲惫,现在一松下来,再想到今日在宫中那人说的事,顿感身心具惫。
勉强打起精神,对神情虽然平静但是自己却看得出来那平静之下掩藏不住的关心的笙箫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碗匙,道:[嗯。笙箫去给我准备温水呆会我要沐浴,忙了大半天,出了一身汗。]
笙箫点了点头,又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走了下去准备。
舀了一口粥放进嘴里,苦涩的,皱了皱眉还是咽了下去。
吃不下。
愣愣的搅拌着碗中精致的药膳粥,这粥是穆叔叔特地为他制定的,说是可以调节他脾胃增强身体的御寒能力。他不想让他们担心的,可是就是吃不下。
该怎办?抗旨是不可能的,但是,真的要娶他的妹妹吗?
可是,不娶,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
额角突突的痛,脑袋里似乎有很多东西在纠缠,但又似乎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
不一会笙箫就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壮丁,提着热水。吩咐壮丁把热水倒到他房间的洗浴间的浴桶里,调好水温,遣走了壮丁,这才走到他的房间去。
轻敲了几下门没人应,心中一急,顾不得礼节,直接推门进去。刚推开门就看到那人愣愣的看着那碗搅拌得糊糊的药膳粥发呆。
不知皇上对他说了什么,让他失神伤心如此。然而自己是什么也帮不上忙的,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而且是皇上亲派的侍卫,自己是帮皇上做事的,就连安慰他的资格都没有。
哀伤,心痛。
然而,他知道,自己的痛,是怎么也比不上他的痛的。
[祭司大人,水放好了,可以沐浴了。]走过去轻声唤道。
[哦。]看了看被搅得糊掉的粥,有点心虚的看了看笙箫,见他没有要叫自己继续吃的意思,不好意的笑了笑,[刚才有点烫,等一下沐浴完我再吃。]
[怎么昨天晚上去做贼了,还是说朕逼你娶筝儿让你如此委屈,连觉都睡不好。]他比他高半个头,两人站着,他俯下头看他,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
流沧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点害怕他这种俯视所带给自己的压迫感但同时又觉得这种距离让自己有一种昏眩的陶醉感。
自己真的是疯了,毒以渗入骨髓,一种叫轩辕宇尘的毒。
[没,没有。]我真的没有距地委屈,只是心里好痛,好痛。
[没有。]那人眯起眼睛,精光闪烁,[刚才在朝堂上你那副苦瓜脸,活像朕拿着刀子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似的。]
流沧微仰着头看他,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是怎么样的表情,但是他已经很努力的克制了,应该是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的吧。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么看着他,轻启薄唇,温热的气息散落在对方的颊上。
[我没有觉得委屈,真的,皇上。只是,我现在还不太想成婚。既然皇上这么坚持,那臣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毕竟皇上是为了臣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