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 晰 夜 (集) 千 晰 夜(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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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的走下台,没有丝毫的眷恋。
身后的人群又看开始喧哗,我可以想象他此刻浮现在脸上的是什么表情,诧异?惊讶?愤怒?或是呆滞?也许这些都不足以形容。
“等等我————。”
走出喧闹的人群,我很快穿进一条巷子里,这一条路平时几乎没有人回来。没错,此刻我的脑子里想得更多的是赛车。我宁愿把自己摔得遍体鳞伤也不想回那个家。甚至我希望,有一天我是开赛车把自己撞得粉身碎骨,我也不愿意死在那个随时可以令我窒息的家里。
“等等我————。”
我知道有人在后面跟着我,我也知道她是谁。我还是把步伐走得很快,尽量使我的心情保持平静。
突然,我的手被一种冰凉的体温触碰,身体竟微微的颤动,脚底就像被抹了强力胶似的被黏在那里,动弹不得。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知道我用的是什么语气,在跟谁说话。
“对。。。。。。对不起。”她再一次把头低得很低。
“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我。”宫弦美支支吾吾。
“他给了你多少钱?”我明白她为什么他会在快成定局的时候面带笑意。其实一开始他就是主宰者,他早就知道了结果。他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而他,大概就是利用那种东西去收买宫弦美的吧?
“对。。。。。。对不起。”她的语气更加慌乱。
“你承认了?”带着轻蔑的语气我问她。钱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有了它,一切都变得不真实。甚至还有人愿意为它去死。可是,为什么宫弦美也是如此。
她一声不吭,过了良久。
“你走吧。”我开始加快脚步的走着,他有钱,很有钱。可是他得到的是什么?是我对他的怨恨;是世人对他的奉承;还有她,那个妖艳的女人,谁会清楚她到底是爱他的人抑或是他的钱。他无情地辜负妈妈,至今仍下落不明,他的人生是失败的,可笑的。千晰夜,你一定不能像他那样,一定不可以。
“我喜欢你————”
就在我快拐出巷口的时候,从后面,隔着一段很长的距离传来这四个字。心脏仿佛被一只离弦的箭般毫无征兆地直入,而没有一点血。我怔住了,分不清是喜悦,高兴,纠结,厌烦还是挣扎。似乎连空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冻僵的气氛给凝固了。
“我没有收他的钱,我原封不动地退还给他了,我知道晚上的选举我应该选月影。理智告诉我,我和他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应该投给他。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投给你。但还是投了,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刻起————”
从脚底传来的凉气一直传到骨髓,我甚至连头也没回。
“我不喜欢你!”尽管这个女生曾经给过我那样的错觉,会让我误认为她们会是同一个人。但是她身上没有东西可以证明,我还是会等那一个‘她’。毕竟是我曾爱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