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章 第二章.妖界电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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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人佯装害怕,东躲西藏了起来。
“还敢不敢说娈姐姐心狠了?娈姐姐有的是治你们的方法,谁再敢说便把它炖成莲藕汤,给我自个儿补身子,你们看这样可好?”
莲藕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即便不说话了。
有一个胆儿大的义愤填膺道:“我愿意献身给娈姐姐炖汤!”
沧娈心里简直像是抹了蜜,笑眯眯地说:“你想献,娈姐姐我还不想要。”
一群藕人顿时便笑得东倒西歪,连荷叶也丢到一边。
“拜见尊上,拜见沧娈少主,少主,小人斗胆请您随我走一趟,请您救救青蛇母女。”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沧娈抬眸一看,是沧兰的第十号得力助手阿十。
刚刚还是明晃晃的下雪天,这会儿天便黑沉了下来,天空一闪一闪,十分可怖。
嶷宫上方劈下了一道强劲刺眼的电流,霎时间风卷云啸,飞沙走石。
沧娈喃喃道:“电刑?!”分明是知道了这刑罚,却仍然是不敢相信地要求证。
立刻冲出云炼阁,嶷宫中心刑台上方的血色“刑”字刺痛了她的眼。
电刑是整个妖界最残酷的刑罚,可她从不曾见过,也不知道它到底有没有相传的这般厉害。
今天总算是见识了,同时也再次见识了沧兰的心狠手辣。
沧娈苦笑了一声,随即又愣住了,传说电刑有三击,一击打回原形,不得超生,二击逐魂驱魄,魂飞魄散,三击肉体灰飞烟灭,也不知道是否有这回事,如果有,这是第几击?
就在沧娈怔忡之际,刑台上方的天空又发出一闪一闪可怖的亮光,时断时续,闪电瞬间便打了下来,这回像是蓄足了力,撕裂般的声音,生生刺激着人的耳,疼得要命。
沧娈耳里竟流出血来,她凝脂般的肌肤,瞬间便被映衬得更加惨白。
沧兰坐在嶷宫里的金銮宝座上,气势竟不输男人一分一厘,面容虽是极美的,却有一分狰狞之色。
她只需一扬手,便会有多少条命死在她手上,她笑了,笑得极其狰狞,她是绝对不允许任何绊脚石的出现。
沧兰目光森冷地没有一丝温度,瞥了一眼金铸刑台上的两条青蛇尸体,手一扬,天空又变得一闪一闪,白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刺眼,沧兰深红的唇勾了起来,谁敢阻拦我要做的事?
沧娈亲眼看着沧兰无情狠厉地扬起手,继而毫不留情地放下,宛如修罗般,将结束一个人的命,她想也没想,纵身跳了下去,想要护着两条青蛇的尸体。
沧兰本是不在意地瞥了一眼飘下来的一抹紫,这一看,却把自己的心看得提到了嗓子眼。
嶷宫上方白色的电流正不断聚集,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顷刻间便会吞了下边的人。
锦阳心头一紧,紧急关头什么也管不上,他纵身一跃,奋力把沧娈往刑台外面推,电柱变成了一条银白色的蛟龙,顿时便将锦阳吞没了。
沧娈还来不及反应,自己就已经摔落在刑台外面,刑台足有两米高,她摔得不轻。
电刑冲得太快,推开她后,锦阳压根来不及立起结界,便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击,而这第三击电刑却全然没有那么简单。
一条凶煞的银龙如疯了一般,不停地撕咬着锦阳,不停地从横穿他的身体,锦阳五指张开,指甲生生刻进自己的胸脯,嘴角虽溢出了鲜血,却仍是懒懒地笑着的,凭他的身板,这么点力量还挺得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压压的云总算是散开,天空又下起了雪,冷意渐浓。
沧娈讷然如一块木头,一步一步挪到锦阳身边,愣愣地看着嘴角仍有一丝鲜血,笑容不减的他。
锦阳五脏六腑虽是疼得厉害,嘴角却仍然勾勒出如仙般俊美的微笑,衣衫不整,却依旧霸气非常,他极力抚平自己的气息:“我没事,下次少给我添事就好。”
沧娈一下子便扑进锦阳的怀里,如一只小兔子。
沧兰目光如炬,锦阳居然能抵得住这第三击电刑,怕是她自己都不一定能支撑地住电刑那可怕的力量。
她再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幸亏是虚惊一场,不过她绝不能让人看出她的紧张,哪怕是自己的女儿也不可以,她冷冷道:“娈儿,我是不是对你管教太少了?”
沧娈苦笑,全然没有了平素里天真可爱的模样:“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凭你是我娘亲?你是么?”
沧兰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自个儿的女儿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也早就习惯了她们之间冷眼相对,她嘲讽尖锐地笑道:“你是我沧兰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种,哪怕你再恨,你的身上流的仍是我的血液,你一辈子都休想逃。”
沧娈无奈地笑了,再不发一言,是,她真的改不了这个命运,她身上流着她的血液,这个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的女人的血液。
沧兰似是还不够痛快,她讥诮地说:“你倒不如去死。”
沧娈怔了怔,随即便释怀了,这样的对话在她们之间只能算得上家常便饭,她凄美一笑:“我不如死,是啊,我何曾没有想过我倒不如死,可是我又想,为了你死,是不是太浪费爹爹给我的这条命,最少也要亲眼看着你死得有多惨,我才能死啊,你说呢?”
沧兰嗤笑:“你这条贱命还不是我给的?”
沧娈笑眯眯地,无一点异样,说:“论命贱,娈儿自是比不上娘亲你的。”
沧兰气极,挥了挥袖便离开了。
沧娈的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好奇心大作,神神秘秘地拉过阿十威逼利诱,沧兰虽是心狠手辣没错,但她是极少用电刑的,毕竟她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见识这妖界电刑。
阿十对他家少主子实在是有些无语,不过他是个忠心的主儿,主人问什么,他自就答什么:“那条小青蛇是前两日刚遣送过来的婢女,被安排在嶷风王寝宫里,动了嶷风王寝宫里的一个匣子,被嶷风王当场捉住,当下便大发雷霆,大青蛇是为其求情的母亲。”
沧娈听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青的,阿十看着少主子变换脸色,心里暗想,女人果然翻脸比翻书还快,幸亏他没娶媳妇儿,不然指不定被女人给制住了,可怕,可怕至极呀。
沧娈此时脸色煞白,看来她对沧兰的期望当真是高了,她还以为那两条青蛇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弥天大错,才使得沧兰请出电刑,没想到竟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匣子,电刑?沧娈简直有些无法相信。
阿十冒汗:“少主,没事儿的话,阿十告退了。”
“诶诶阿十,等一下,夜晚沧兰几时入睡?”
“回少主,亥时。”
“好,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