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谁与争锋】  第五十六章.苍凉之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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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雨早就停了,天空有些灰暗,冷风徐徐。
    我的心情很差,像是被这冷风侵透了一般,寒冷异常。
    气氛空前地安静,可能是大家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实,有些无从适应,那个名为暗神的男子,似乎让很多人都极为忌惮。
    我的脸色很差劲,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各自心中都有自己的思量。
    小璃已经打算离开,跟在他身旁的药师兜,一直都不曾开口说话,只是看管着佐助,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左护法大人……那个佐助……”我挡在兜面前,兜只好开口询问。
    “他本来就是我要给大蛇丸的,你去问他吧,少来烦我。”小璃十指晃动,然后在他的身后,长出一对翅膀,用银丝编制成的银色翅膀,他回头忘了我一眼,展翅高飞,“你是重要的钥匙……你给我好好地活着……”
    “兜,还不快放开佐助,你找死么……”我满脸杀气。
    “呵呵……误会,都是误会啦……”药师兜倒是很精明,形势对他不利,他也得为自己考虑一下,他抬头望向不远处失掉双臂的大蛇丸,内心波澜,大蛇丸那样不可一世的人,而今也落得被割下双臂的下场,“真是凄凉啊……”
    他回头又望着我,“放过佐助,完全可以……不过,我们也得为自己留条生路,大蛇丸大人目前几乎是废了,而我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所以……你放我们离开,等安全之后,我自然会放了佐助。”
    “死到临头,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兜看了一眼佐助,很镇定地说,“有他在我手里,就是有最好的资格,你说是不是呀,笑笑小姐……”
    “呵呵……”看着药师兜的自信满满和临危不惧,我倒有些赞赏他了,不过兜的狡猾还是令人十分地讨厌,“你真的是一个讨厌的家伙。”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天生就长了一张,不讨人喜欢的脸……不论我多么努力,多么认真地想要去证明自己,他从来都不怎么相信我啊!”兜望着不远处的大蛇丸,凄惨兮兮地说着。
    我听得出来,兜这话是在抱怨大蛇丸,莫非他和大蛇丸之间有什么间隙。我于是开口道,“既然这么不满意现状,那么……不如换个环境试试看。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你,但若你痛改前非,将功赎罪,我还是可以考虑,给你谋个好出路。”
    “呵呵……谢了,只不过……”药师兜又向大蛇丸看去,“只不过有些人有些事,认定了就几乎是一辈子的事情,是大蛇丸大人……让我无聊的生命,觉得是很有意义呢。”
    “既然这样,我也无法强求了么,我只求佐助他们平安……白和君麻吕他们好不好?”
    “他们是大蛇丸大人重要的容器,无论是转生前还是后,我们都不会伤害他们的。”
    “你们敢……你们胆敢让他们俩个成为容器,我就把你和大蛇丸大卸八块,抽筋扒皮,挫骨扬灰……”我生气地威胁着,“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我现在就去把那条臭蛇剁成肉泥!”
    “不用了……”角度突然开口说道,“根本没有那个必要,你那把‘神龙剑’斩掉的不仅仅是肉体,还有灵魂,所以……大蛇丸就算再怎么换身体,以后双臂还是不能再用了,不能结印就不能再用忍术……大蛇丸算是彻底废了。”
    “你骗人,角都你在胡说什么……”没有双臂的大蛇丸,只好用他那长长地舌头,揪住角都的胳臂,他双目赤红,满眼不信。
    “你不相信那也是事实……”角都的语气里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他与初代火影交手,只是损失了两颗心脏而已,自己还有三颗呢,大蛇丸废了,而飞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脑袋和身体彻底分开了,也差不多是个废人,“飞段的脑袋我已无法缝合,我刚才是给他缝上了,可是他的脑袋依然无法配合身体行动,根本就不受控制,就像我没都动手一样,软软地耸拉着……大蛇丸,从此你就是一个废人。”
    大蛇丸愣愣地望着飞段,却没有发狂地大吼一声,而是一句低沉地,“不是的……”
    大蛇丸,他冷峻飘逸,邪魅迷人;他睿智深沉,玲珑千窍;他气度非凡,谦和有礼;他天纵奇才,睥睨众生。他命运多舛,却从不悲怨,他一生被人侧目,不容于木叶和晓,但却无以为意,来去自如……他是无冕的王者。
    大蛇丸的情感并不是一片空白。对自来也,大蛇丸一直是充满怜悯的。他对自来也的“不够聪明”感到遗憾,并深知距离,所以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自来也,从情感上和心中,无奈地抹刹了他的存在。对纲手,大蛇丸说过:你是我唯一不愿意杀的人。大蛇丸曾经见证目睹纲手最重要的那段人生和感情,并为之感同身受地悲哀,这也对他将来选择的道路和作为,产生了很重要的影响。当然,他不愿杀纲手,也不排除是因为她医术冠绝天下的原因,应该是两者皆有吧。对佐助,大蛇丸完全就是像爱自己一样爱他。他对佐助宠溺纵容,小心翼翼,捧手心里怕飞了,含嘴里怕化了,爱不释手,怎么看怎么完美,怎么看怎么心花怒放……
    而大蛇丸唯一称得上是羁绊的,只有自己的老师——三代。
    大蛇丸一直以为凭自己的才华、魄力和聪颖,还有三代对自己的喜爱,一定能稳坐四代火影交椅。没想到三代却选择了风波水门这个外人……这个打击对目空一切的他来说,应该是造成了非常大的心理伤害。自己因为一些可笑的原因(在大蛇丸看来是可笑的),不被最重视的人认可,这令他怀恨在心,也许还感到了被背叛。再后来,自己的研究,更加受到了三代的破坏和反对,又让这种恨意和怨念愈更加深。
    已经入秋了,天气微寒,落叶纷飞,尽显苍凉。大蛇丸立在冷风中,默默无言。他微闭着眼,任风吹过他冷峻的脸庞,他的衣袂迎风舞动,柔软的乌丝,也随风肆意地飘扬,发丝偶尔扫过他的眉眼,他泛青的双唇。
    许久,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尽管眼中含痛,却神情镇定,他只是直视着高空,似乎在仰望,找寻着什么,可是却看不清楚,他想要抬起手臂去擦拭双眼,却忽地恍然发见自己已经没有了双臂,微起着双唇,想说些什么,却终是缄默未语,一行清泪自他冷峻的脸庞流落,他就站在冷风中,被冷风肆意地吹着,却依旧不屈不饶,不可动摇的傲然挺立……这样的场景,竟是有几分凄美。
    尽管狼狈不堪,最后他还是那么优雅地笑了,迎着寒风,说不尽的苍凉,数不清的伤痛……这就是一代枭雄的英姿,他睥睨众生,将自己放在至高之处,也曾饱经风霜,也曾黯然神伤……饱经沧桑,却从来不悲不怨,不被人理解,只是孤独地一个人奋战着,为了心中的抱负,尽管它是错误的,做法是残忍的。
    我突然有些伤感,这样的大蛇丸,感觉好脆弱,仿佛不堪一击,也许越是强大的人,他们的内心才越是脆弱。
    “大蛇丸……”三代火影苍老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纵然大蛇丸再错,毕竟他也是三代火影最喜爱的学生。
    “猿飞老师……在可怜我吗……”大蛇丸幽幽地说着,“我不需要你的可怜,落得今天的下场,也是我……自找的……”
    “大蛇丸,还有飞段,你们现在已经没用了,‘晓’里面不需要养活没用废物。”角都真是刻薄,马上就翻脸不认人,“这样的话,可以节省一大笔花销呢……”
    “你这个混蛋……”自来也生气地向角都打去一掌。
    “自来也,我不用你管,收起你的……假惺惺吧。”大蛇丸语气悲凉,“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大蛇丸,你……”自来也激动地大喊,“那个时候……你离开木叶的那个时候,我没能阻止了你,一直痛恨自己至今,在我的心底……我还是把你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我不是很会说什么动听的话,但是……猿飞老师,纲手还有我,都是非常地希望,希望……你能够回来,你能够痛改前非……你……”
    “够了,你这个……白痴。”大蛇丸最后的“白痴”两字吐得好轻柔,想必他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
    他扭过头向我这边看过来,眼神复杂,最后他竟对我笑了,是一个极为魅惑的笑容,却没有怨恨,没有邪恶,他很是优雅的轻轻地说道,“你真的是个非常厉害的孩子,虽然自己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却恨不起来,我大蛇丸一生没有佩服过几个人,而你算一个……既然我敢玩,就输得起,没有任何理由去怨别人,既然输了,就只能怪自己还是太差,只不过……我这回竟然输得这么地惨,这么惨……”
    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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