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章 奉旨返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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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书•;名将录》:嘉佑末年,烽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唯郾城名将赵子龙镇守一方,广施仁政,与民休息,天下英雄云集响应。
出了雁门关,沿着官道走,一路上都能遇见逃难的难民和运粮的雍军。好在有镇北侯亲盖信印的关牒文书,水寒一行人轻易地通过了关隘盘查,顺顺利利的在傍晚时分抵达了奉天府。
之前一次,因着水寒睡至晌午,耽误了行程,接过害的一行人不得不夜宿荒郊;整个晚上,福伯都在数落水寒的不是,直到他举双手投降,承诺了一千次一万次“以后一定早些休息”之后,才终于告一段落。
二狗在一旁看得眼睛发直;他从未见过一个仆人居然敢对主子这般说话的。水寒笑着摸摸他的脑袋:“你叫二狗?”
“嗯。”二狗低着头,还是不好意思直视江少爷清俊的面庞。
“楚将军跟我说,你是一个姓赵的老兵捡回的孤儿,并没有军籍,”水寒温言说着:“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
“嗯。”二狗出了点头,什么也不会了。
水寒笑了,看他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温柔起来:“你姓什么?跟着那人姓赵?”
看着二狗的头越埋越低,水寒伸出双手,轻轻托起他有些脏兮兮的面庞:“你该有自己的一个名字,让我想想……嗯……就叫,赵子龙,如何?”
“有一个故事里说得就是这个赵子龙,他一个人单挑百万大军,救回了主公的幼子,从此天下扬名,终成一代名将!”水寒的话似乎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二狗只觉得心里冉冉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而现在,我希望,你就叫‘赵子龙’!”
自从跟在水寒身边以后,二狗,不,赵子龙的话逐渐多了起来。一入奉天府,赵子龙主动带着水寒一行人往客栈去了。
好在临行前,楚天行慷慨解囊,给足了他们一路上的所有费用;而江水寒也毫不客气地接受了。所以,一进客栈,水寒径直地走向老板:“三间上房。”
“客官,上房已经全部订空了。”老板赔笑道:“下房倒是还空了几间。不知几位可否屈就一下。”
看到水寒有些犹豫,客栈老板理智的分析:“奉天府里也就小店一家客栈,更何况天色已晚,客官舟车劳顿,不若早些歇息。”
水寒点头答应了,而福伯却依旧坚持问道:“果真没有上房了么?”
“确实没有。”
“福伯,这总比露宿要好,是吧?”水害耸耸肩,一派无所谓的样子。
恰在此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子渊,我们让一间给这位公子吧。”
假如白色衣服穿得不得体,给人的感觉要么是一身丧服,要么就是故作高雅;而眼前的这个人,白衣飘飘,超逸脱俗,一眼看去,水寒只想到了八个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当水寒还在犹豫的时候,一旁的福伯就开口答应下来:“如此多谢这位公子了。”
知道福伯是心疼自己,水寒笑着默认了:“在下江水寒,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白衣卿士一拱手,尽显潇洒:“在下慕雪怀,这位是我师弟——段子渊。”
“慕公子用过晚膳没有?不若这一顿就由江某做东,以谢公子好意。”水寒就是这样,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前世如此,今生也是。
福伯坚持单独和子龙一桌,理由是早点吃完好整理马车行李;而实际上,这是福伯想要在外人面前维护他的少爷身份。对此,江水寒一直很无语。
在一个现代人的观念里,尊老是一种美德;可偏偏在这时代,森严的等级制度下,主子就是主子,仆人就是仆人。即使私下里福伯可以取笑水寒两句,可在正式场合或者外人面前,福伯依旧把他当成是自己服事的主人加以尊敬。
所以,到最后,坐在一桌吃饭的就只有江水寒、慕雪怀和段子渊三人。
天南海北的聊着,慕雪怀发现眼前这个清秀年轻的男人去过许多地方,见识广博而独到;言辞之间,也颇有文采,对酒吟诗每每有出奇之句。甚至在不知不觉间,彼此之间的称呼也变得亲密起来。
聊着聊着,话题逐渐转到此次雁门关之战上来。
慕雪怀笑道:“这一杯,敬楚将军,护我大雍国土,不愧为当时名将!”子渊亦跟着举杯。
而水寒则说道:“敬战死的勇士。”一覆手,酒没尘土,下黄泉。
另外两个人皆是一愣,随即了然。
“水寒似乎并不厌恶瓦剌人啊?”雪怀笑着给他又倒了一杯酒。
“你们是不是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好河山宁毁于己手,也断不可交与外族人?”
段子渊“咚”得一声放下酒杯,一股杀气直逼向水寒;而雪怀却是满脸好奇的继续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天下让蛮族入主也未必不可?”
“是又如何?”水寒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有些桀骜不驯:“自古以来,多得是蛮族入主中原却广施仁政,以致天下大治、百姓安居乐业的典故。况且,这几年来,我几乎游遍大雍的国土,所见所闻皆是官匪横行、鱼肉乡里。假若那位铁穆尔大汗真是有德明君,天下让与他又何妨?”
醉意渐渐的涌了上来,水寒支着额头,眯着眼睛,打趣地看着那两个因为自己大逆不道的话语而震惊的半晌说不出来话的人。
子渊的神色越来越严肃,几欲发作;好在雪怀拦了下来,说道:“可惜铁穆尔这次兵败垂城,不然可就真应了你的话了。”
“天下兴亡、百姓皆苦。”水寒心中叹了一口气,想起自己在雁门关亲眼目睹的冰火炼狱,还有因此而丧命黄泉的双方勇士,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悔意。
看着他有些悲悯的神情,雪怀轻柔的夺下他手中的酒杯,说道:“你醉了。”
“是啊!”水寒看着他,醉意迷蒙的笑了:“一个朝代向来就是‘其兴也浡焉,其忘也忽焉’,几千年来,没有哪个王朝能跳出这个怪圈,我一个外人,费得什么神!”
前世的自己,很自私的选择的那人,放弃了天下,至死不悔;而这一生,目睹了铁器时代百姓的疾苦,亲历了冷兵器时代战争的残酷,水寒心里渐渐升了一丝特殊的情绪。
结果,这个夜晚,水寒真的有些醉了。福伯扶着他上楼睡下,而自己则转身来到下房。
已然是下半夜了,奉天城的夜空不见一丝月光;寥落的星光下,几个黑影迅速地沿着房顶滑动着,没有半点声响。
“尊主的命令,不可伤及那人的性命!”
“是!”
熟练地捅破窗户纸,一管迷烟吹了进去;匕首灵活的撬开窗锁,两个黑影闪入,来到床前。而床上的水寒熟睡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
“老大,就是这个人吧?”一个哑嗓子的声音响起。
“长得倒是俊俏,”被称为老大的人有些不怀好意的捏了一下水寒的脸庞:“带走!”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有几个黑影闪入了水寒的房间;只是他们方一进来,就有个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们来晚了!”
浑身一震,几个黑衣人立刻跪下:“尊主!”
“自己回刑堂领罚!”说罢,那个人连着气息一起消失了漆黑的夜里。
沿着奉天府的东门,有条小路通向伏虎山;在崎岖的山路上,两个大汉扛着一个麻袋在飞快的赶路。不用半个时辰,两人就来到山后一间破茅草屋里。
其中一人把麻袋往地上一摔,嘿嘿笑道:“没想到一个小白脸居然能值五百两黄金,真他妈赚到了!”
“看看死了没有,”另一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把黑面巾扯了下来:“死了就不值钱了!”
经历了雁门关的战事,又连续几日赶路奔波,水寒本就有些疲惫;再加上喝了点酒,当晚他很快就进入梦乡。恍惚之间,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水寒心中一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不想半点力气也无;紧跟着从天而降的黑影把自己笼罩起来,一路的颠簸,水寒只觉得胃部不断地被撞击,晕眩感和呕吐感一阵阵的袭来。
正当感到意识慢慢离开身体的时候,又是猛烈地一击,水寒重重的摔倒地上。
“唔~”忍着疼痛,没有叫出声来,他尽量地蜷缩着身体,最大限度的保护着自己。却没想到,下一刻,就有人粗鲁地把自己拽了出来。
“嘿,还喘气!”大胡子用脚抬起了水寒的下巴,瞧了一眼。“这小子长得还不赖!”
“行了,过来喝口酒,还有鹿肉!”
两个彪形大汉酒足饭饱之时,水寒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上一世的医学知识告诉他,现在的自己就好像被注射了麻醉剂,药效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况且,眼前这两个人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与其浪费体力在无用的挣扎上,不若静静的等待麻醉效果过了之后,再见机行事。
可谁知,喝了点酒,那两个人竟然打起他的注意来。
水寒肯定没注意到,现在的自己穿着一袭中衣,半遮半掩,头发也散了下来,垂在脸侧,卧在柴堆上显得羸弱可怜。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有那么点性感。而那两个强盗却注意到了,正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水寒姣好的面庞跟优美的颈线。
“老大,嘿嘿~你说春江阁里的小倌有没有这么嫩啊!”那人舔舔嘴唇,看起来有些猥琐。
“尝尝不就知道了么?”说着,老大就扯了扯腰带,站了起来。
“老大,这恐怕不好吧?”另一个人还有些犹豫。
“瞧你那个熊样!怕什么!”老大啐了一口,“只要不弄死就行了!”
跨坐在水寒的身上,老大油腻腻的手揉捏着他白皙的脸颊,赞道:“春江阁的小倌也没这么嫩!”
水寒厌恶的想要避开那只油腻腻的大手,谁知紧跟而至的,却是更加油腻的厚唇和浓密的胡须。清晰地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人正一点点的扯开彼此的衣襟和慢慢粗起来的喘息声,还有抵在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渐渐变硬,水寒无助的挣扎着;然而,这种无力的抗拒显然更加激起了那人的征服欲,接下来的动作变得粗暴而急不可待。
另外一个人显然也要加入,扯开裤裆,掏出硬挺的分身就要往水寒嘴里插去。
“啊!狗娘养的,竟敢打我!”那人捂着被水寒击中的脆弱部位大声骂道。
跨在水寒身上的老大反手就是一巴掌:“老实点!”
嘴里充满了铁锈般的腥甜,水寒的脸立刻肿了起来;眼前冒出一阵阵的金星,疼痛、恶心、无力的感觉一起袭来,意识越来越遥远,这个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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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很虐~
水寒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路人甲和路人乙~。。。。。。
顺便感慨一句,这一章,居然更新了四千多字,老公,我是不是很勤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