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卢行和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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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静,很和谐。
买菜、做饭、洗衣、拖地、倒垃圾、看电影,徐舟还带卢行去俱乐部教他射击,两人生活得很接地气。
今天天气很好,晚上肯定有月亮。
两人也提前越好,晚上一起过节,拜月赏月。
徐舟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场,买回了过节菜,饮料,酒品,果品等,还在床头柜上留了一张纸条。
卢行挠着肚子从梦中醒来,看到了纸条,硬朗的笔锋勾勒的字迹:过节的菜品我都买回来了,放冰箱里了,桌上有早饭记得吃,我出门一趟,晚上回来陪你过节。
卢行心道:谁要你个赖皮狗陪了!嘴角却扬了起来。
吃过早饭的卢行无聊了,他扣着沙发罩子,瞥见遥控板打开了电视机,正好里面播出的是个老电影,许子君主演的,挺好看,不过这会快到结局了……
看完结局,卢行关了电视。
他随后躺在沙发上,在公司群里和亲朋群里发了红包。
公司群里一下热闹了起来,很热闹很热闹,大家都和卢行说节日快乐。
只是亲朋群里的人默默领了红包,只有爸爸妈妈说了两句过节快乐的话,却没领红包。
没劲儿!
卢行丢开手机,侧躺着,闭目养神,忽的,他被自家门铃声惊醒了过来!
他嗖一下站起!
打扫卫生的阿姨放假了,徐舟有钥匙而且他说要晚上才回来,父母也有暂时,朋友很少上门,来了也是敲门……生人?
卢行的警惕心使得他迟疑着要不要去开门,甚至他还想推一张桌子过来抵在门口。
铃……
伴随着门铃响起,门外传来一个嗓音甜美的小女孩的声音:“三栋801的徐叔叔,你的快递送到我家来了,我妈妈让我给你送过来,放在你门口了,你记得拿回去喔。”
透过门上的猫眼,卢行看到门外确实只站在一个7岁左右的小女孩,警惕心便减低许多。
小女孩等了几分钟见没人出来,便下楼去了。
卢行开门弯腰拿快递,却被人忽的偷袭,连人脸都没看清只闻到一股酸涩味便昏了过去。
“你给老板快递扔进去,再把门关上。”
“嗷,好。”
两人中的一人背着卢行,卢行脑袋上搭着一件衣服。
门口的保安倒是尽职,见背着人过来的两人忙迎了上去:“要不要叫救护车,送去医院?”
两人组面不红,气不喘,平静道:“不用,就是寻麻疹,敞不了风,背去打针就好了。”
保安也没掀开衣服确认,因为他认识这两人,这两人是三栋801的熟人。
“那行,快去吧,快去吧。”
两人组背着人出了小区不久便有一辆黑色轿车按响了喇叭,两人把人背到黑色轿车旁,然后放进了黑色轿车后座。
两人组其中一人道:“求求你们,别打我们老板。”
那人哼了声:“多余的事就别管了,回家去看看你们的妻儿、父母,都还活得好好的。”
两人只得心里默默祈求道:老板,我们也是被要挟了,对不起你了,还有,祈求天降神兵救救我们老板,福生无量天尊。
卢行醒来只觉气不顺,且眼睛被蒙着,四肢也被绑着,如果能看得见,自己应该是被捆得像个木乃伊……
这得多大恨啊,难不成今天就要殒命了……
卢行脑子里想的有的没的,一声不吭,倒是引起了守着他那两人的兴趣。
“哥,你看,他醒了。”
“嗯,看着是醒了。”
“嘿,不哭不闹的。”
“第一次遇到这样式儿的。”
卢行嘴巴没被封上,估计是对方想吊着命,要喂点水的。
其实,对方也很好猜,他只是没想到徐老爷子还真是一点不留情面。
我哭闹着还不如留点力气,万一有一线生机呢……我是真的怕死,不想死!
打定主意,卢行强迫自己假寐养神。
“嘿,莫不是个哑巴?还真不哭闹!”
“别看他了,一会来了船,送去船上我们就算完成任务了,他反正也是送去海里喂鱼,哑巴就哑巴呗。”
哦,原来是把自己送去喂鱼,也不知道是囫囵个还是片成片,到时候实在没机会就开口求饶让囫囵个喂吧,割肉也很疼……
“行吧,我去拿点吃的来,这破仓库啥都没有。”
“好,去吧,我看着。”
徐舟其实一大早买完菜回来就去了老宅,不是他想去,而是徐老将军派了10来个配家伙什的过来“请”的他。
领头人说话还挺客气:“请不回你,老爷子说就请他了!”
徐舟自然知道他是谁,冷静道:“我跟你们走,不要去打扰他睡觉,我进去一趟很快出来。”
“行吧,给你5分钟时间。”
徐舟一进老宅,徐老将军就吩咐下人:“备好酒好菜,徐司令回来一家人要好好团聚。”
徐舟也没此刻扫兴,顺着徐老爷子的意思进了客厅,他抬腕看了看表,有一个小红点还静静在原地未动。他心稍安,今天,怕是谁也不会好过!
徐舟还未坐下一刻,徐司令带着爱人便也回来了。
徐舟站起,看着自己父母,心里毫无波澜,只是静静的敬了礼。
他们三倒像是一家人,而自己是个外人!
徐舟此刻无比想念和卢行在一起的日子,那人会迁就他,会屈服他,会有各种爱恨喜乐……
那三人把目光齐齐放在徐舟身上,最后还是派出说客母亲上前。
徐舟与她各自端坐着,中间隔着茶几。
“小舟。”
开口便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称呼,徐舟有点恍惚的看着母亲,母亲还是那个母亲,那句小舟却不是原来那个味儿了!
“你说。”
母亲眸子沉了沉,也没了拐弯抹角:“和卢行断了!”
“凭什么!”
“凭你是徐家子孙,身上流淌着徐家的血脉,要为徐家开枝散叶,传承香火!”
“这和卢行无关,我也不会娶个女孩子行骗婚之事!”
“你不断也得断,今天,你走不出这个家门!”母亲一拍茶几站了起来。
“妈,我以为你还心存一点温柔怜惜,没想到,你也被他们洗脑得厉害!”
“大胆,敢这么和长辈说话!”
徐家两父子也站了起来。
压迫感一下上升好几个度。
徐舟慢慢站起,吐字清晰:“我的命我会好好留着,会好好陪着他,我也不允许你们再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屋里的气氛剑拔弩张,厨房里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屋外的警卫们更是停直身板站立着。
“徐舟,人要听劝,少吃苦头,你从小到大吃的苦头还少吗?”
“徐舟,为了卢行,你值得和家里人翻脸吗?”
“徐舟,家里人为你铺平了未来的光明之路,你为什么要去走一条泥泞之路?”
徐舟淡淡笑道:“过往种种,我都视为云烟,卢行,他值得我与他携手共度!”
“哼!”
“父亲,你进屋吧,这里交给我们。”
徐老爷子看了眼徐舟父母,抬脚进了屋。
“实话告诉你吧,徐舟,为了你和卢行了断,我们出了高价不止还动用了人情关系,他,过了今天,你永远也见不着了。”
徐舟眯了眯眼,再睁开后,低头时眼睛里已经布有杀意,不过他很快掩饰了起来!
“见不着就算了,即便没了这个卢行,还有以后的卢行,我是反正不骗婚女孩子的。”
“他爸。”
“嗯!”
“把鞭子拿来,还得打才行,小时候就没打服,现在才一身反骨!”
啪!
长鞭落在徐舟身上。
徐家父母顿时也傻了眼。
徐舟咬牙道:“这一鞭子加上小时候挨的鞭子,我算是还了你们的恩情了,你们以后死了,我也会为你们了却身后事。”
徐家父母被激怒,两口子混合双打开始。
徐舟也不惯着人,借着客厅物品多的优势,加上他灵活的走位和身型,交手没一阵后,便借着一招移花接木夺了鞭子抄在手上。
徐家夫妻二人震惊:这在那里学的啥啊!不是说基本功都稀松平常?!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里被蒙骗后的气恼。
徐舟好心解释道:“我拿卢行给我的钱买通了那些人,那些人传给你们的都是假消息。”
徐舟永远记得他打电话向卢行借钱时,卢行半分犹豫也无的样子,那会他是嫌弃自己早打发早安生,还是?
徐司令横了心,手摸向腰间。
“啧,别摸了,看看我手上的是啥?”
啥时候到他手里的?两口子震惊到无以复加,这功夫又是他啥时候学会的?
徐舟把鞭子收好,又把家伙收好,他来到双亲跟前:“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把他绑去那里了吗?”
终究是母亲心软了下来:“李家以前的那个海边仓库。”
“有多少人?”
“两个人看守他,晚上人就多了!”
徐舟道:“希望你说的是真话!”
“小舟!”
“别这么叫我了,如果能改姓,我宁愿不姓徐!”
徐舟大步往门口走去,身后却传来一句:“小心!”
徐司令推开了爱人却没挡住子弹向前的速度……
徐舟轻轻拍了下子弹,子弹掉落了下来。
“你穿了防弹衣?!”徐老爷子吼道。
“爸!”
“爸爸!”
“不穿不就得死了吗,你们是宁愿宰了我,也不让我和我爱的人在一起丢了你们的面啊!”
徐老爷子还要来一发却被儿子、媳妇儿一左一右抱住了手臂。
“小舟,你快走!”
徐舟依旧眼神淡淡的,他没过多留恋,快步出了老宅。
徐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两!真不争气!”
“卢行左右这会都要被宰了,你也别气了,只是徐舟啥时候练成了功夫啊?”
“啊?功夫?我也不知道啊!”
“要被宰了,那就好!”
徐舟这边出了宅子,立马有人骑了摩托过来,边发动边道:“老板,我们的人一直盯着,狙击手也安排就位,就是等最后那人出现,这会卢总还在仓库中,只是不久应该要被转移到船上,有一艘渔船正在往仓库靠近,大概15分钟的样子。”
“这边过去多久?”
“我单人飙过去也就10多分钟。”
“那你下去!”
“老板,你认识路吗?”
“我抄小路。”
好么,属下只得让出摩托,自己去“借”了辆车跟了过去。
这边守着卢行的两人还在吃喝,就有人招呼着进来了:“把人给我们,你们可以下班了。”
“得嘞。”
卢行感觉自己被扛着走了一段路,然后被扔在了木板上,耳边传来海鸥的鸣叫声……
上船了?
开船了?
出海了?
有人走了过来:“把他眼睛松开!”
林舒!
果然,适应了光明后,卢行看清了蹲在他跟前的男人,确实是林舒。
“挺巧啊!”
“巧啥巧,我专门在这条船上弄你的!”
“报当年的仇?”
“那也叫仇?不过被你指出我本质上是个势利眼且爱攀附权贵,不择手段弄到钱得的一个人罢了,那也正是你骂醒了我,所以我今日受人钱财,替人消灾。”
卢行叹了口气:“给我喝口水呗,临死前的要求,不过分吧。”
“来人,给他拿水来。”
卢行道:“你喂我喝呗,我手脚都被缠着。”
林舒嫌弃道:“矫情。”却也拿着瓶嘴凑到卢行嘴前。
卢行喝了一口水后便摇头,林舒拿开瓶子。
“林舒,你知道我有钱吧。”
“知道啊。”
“我现在手上能流动的资金就有几万亿,我用一半的钱买我的命,你看行不行,你可以先取钱,再放我,我绝对不报警!”
林舒只知道卢行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和一百万比起来,那是随便花多久也花不完的钱啊,这一刻,林舒无比心动。
卢行见他眉宇间有松动,忙道:“真的,只要你不要我命,我可以保证你顺利出境。”
林舒心动值上升到了百分之百!
忽的,他脑子里闪出自己妹妹被人掐着脖子的垂死脸庞,他摇了摇头:“卢行,我现在回头太难了。”
卢行道:“我就真得死啊?”
“我也为难。”
卢行悲伤叹息道:“那我是囫囵个的投去海里还是被割成一片一片的投啊?”
“他们要的是割成肉片与肉骨投。”
卢行又对林舒道:“我看你挺喜欢钱的,要不我给你钱,不,我给你整条船上每个人都很多钱,你们把我囫囵个投海,生死看天命,你们得钱好不好?”
这话,卢行说得很大声,其他人也侧耳听到了,他们这帮人,也是为了钱财。
林舒面色为难,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小声道:“时间还早,反正也没人搭救他,不如让他把银行卡号以及密码给出来我们核实了,多留他一两个小时罢了。”
林舒瞪着这人白了眼:“你是不是傻,他也像你那么傻?”
不过,没人来救卢行这事倒让林舒警觉了起来。
他又蹲下身和卢行道:“你说,徐舟说他喜欢你,他怎么不来救你呢?”
卢行道:“他救我干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浪费他时间罢了。”
“啧,你不喜欢他啊?”
卢行深吸一口气道:“喜欢不喜欢眼下也没意义了,你动手吧,反正我的钱财我家里人也会接手。”
徐舟听到卢行这句侧面回答的话心里一痛,自己到底是伤害到他了。
林舒站起身,见已经快到深海区域,便下令道:“来人,割肉。”
有人拿着针筒和泛着寒光的利刃走了过来,那人举着针筒和利刃道:“针筒是让你走得舒服点,无知觉的,利刃吹发可断,割肉很快。”
卢行额头大颗大颗滴出冷汗来,他颤抖着,闭眼,哆嗦着开口:“动手吧,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结果,疼痛并未如期而至,反而是耳边传来人跌倒的声音以及枪声。
他忙睁眼,看到林舒跪在了地上,神情痛苦,其他人也神情痛苦的捂着胳膊或腿。
“把他们捆起来,靠岸后移交给警察局的人!”
“是,老板。”
卢行眼睛湿润的看着不真实的一切,直到徐舟蹲下身,给他轻柔的解绑,然后把他抱坐在了膝盖上。
卢行这才哭出声来。
徐舟给他喂水喝,他喝完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甚至他还扯着徐舟的脸颊又哭又笑的。
徐舟任他动作,后怕的搂紧了他:“我说过的话,算数。”
卢行又哭了,用还疼的手指指着自己腿:“疼。”
徐舟难得温柔的哄人:“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卢行点头。
林舒等人被勒着嘴,反绑着手脚,看着这一幕,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嘴上又说不了话。
船靠岸了,徐舟背着卢行下船,船周围也围满了持枪的警员,把人做了交接后,警员要做笔录。
徐舟背着卢行去了警局,并指认了林舒一众。
警察局的人认出徐舟来,都挺客气。
林舒为了妹妹,死咬都是自己策划的,其他人也只是雇得帮手而已。
过了几天,开庭宣判,林舒一众轻的被判1年有期徒刑立即执行,林舒则被判了十八年有期徒刑,立即执行,并没收了家产。
林舒也只确认了妹妹无事后,啥也没说的去踩缝纫机了。
卢行和徐舟从法院出来后,碰到了徐舟的父母。
徐家父母看卢行的眼光很不善。
徐舟把人挡在自己身后,轻声道:“你先去车里。”
卢行腿软的忙钻进车里。
徐舟就站着没动,倒是他父母走了过来。
徐舟也没喊人,只是淡淡看着他们。
卢行在车里坐立不安,他时不时在车窗口探出头来。
“你很有手段,徐舟。”
“过奖。”
“一次又一次,你护得住吗?”
徐舟听到他爸说这句话就笑了:“徐司令,威胁人这事你不是直接下放下属的权利吗?难不成下次是你亲自动手?”
徐司令听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不吭声了。
“你们听着,卢行这人,你们要再动他一根汗毛,我就把徐司令你的私生子大张旗鼓的迎进徐家老宅!”
徐家两口子脸色顿黑,这种事他都查到了!
“你们要执迷不悟,就放马过来,我那个弟弟不也成年了吗,还很聪明,徐司令你们两也喜欢他,去母留子这事我要不要捅给他?”
“徐舟!”
“要我不继续说下去,你们就接受我的提议,去和老爷子说,以后不要对卢行动心思了,不然,我可以做到六亲不认。”
徐家两口子互视一眼,最后妥协了。
“我们可以不管你和卢行的事,徐家也再无你这子孙,从族谱除名!”
徐舟心里一痛,这才是你们的目的吧,为了那个弟弟能继承徐家!
无所谓了!我也是第一次当人,当人儿子,当人孙子,第一次爱人,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也就活这一世。
徐舟点头,钻进车里的时候,泪珠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砸在了卢行的手背,砸在了卢行的心头。
卢行听完了他们的全部对话,也是泪洒脸颊。
他说不出安慰的话,只是陪着徐舟难过的哭了……
从这一天后,卢行和徐舟搬家去了别墅,置办了一切新的物品。
“徐舟,我们好好谈一场温柔浪漫、白头到老的爱情吧。”
“好,我会好好谈。”
想较于与家人的果决,卢家人态度上还是软和一点,尤其是卢行的妈妈,在听完儿子一番讲述后,也不禁流泪,还对卢行道:“你手上的钱这辈子是两个人都用不完的了,家里让你结交上层社会的姑娘并婚嫁,确实是想朝中有人好办事,但我生养你长大,你也没让我操心过,我们做父母的也不是想你余生不开心的,以后,你对徐舟好点,知道吗?”
卢行抱着妈妈大哭:“妈,你不骂我吗?”
“你都命悬一线过,还是选择了徐舟,我们有什么资格骂你呢!”卢爸爸也走了过来感慨道。
卢行也抱住了爸爸,大声哭了出来:“爸爸。”
“好了,擦干眼泪,去把徐舟带进来见祖宗,他被他家除了族谱没关系,我们族谱上填上他就行,上面就写你的伴侣,这也不是到我们家才头一回,陈家就有例子。其他姊妹那里你也别担心,我和你妈去和他们说。”
听到卢爸爸这么说,卢行又想哭了,忙把徐舟叫了进来,拜祖宗,跪见父母。
“爸。”
“妈。”
这么多年,还是徐舟第一次大声又动情的喊出这两个字。
卢家两口子扶起徐舟和卢行:“改明儿,你们把证领了,我们把家里亲人都喊来聚聚,也让徐舟露个脸,你们的事儿也就成了,好好过日子了。”
“妈!爸!”
“害羞什么,扯证是肯定的,给徐舟一个安心的保证。”
卢行脸红红的看着徐舟,徐舟则感动的看着卢爸爸和妈妈。
别墅大,卫生就多,卢行就问以前那个打扫的阿姨住不住家当保姆,那阿姨家里孙儿都上小学了,家里媳妇儿也不让她两口子带孩子,接送孩子,她正郁闷呢,忽的听到卢行的提议,支吾着开口:“我家那老头子做事啊,开车啥的都是一把好手,我和他也没分开过……”
卢行一下就听出了话外之音,思考片刻后道:“那就一起过来吧,我的车也想请个司机来开。”
阿姨口中的老头子不过是今年49岁的男人,而阿姨也不过是因为操劳而显老,实际年龄才45岁。男人做事利索,脾气好,话少,车技好,对阿姨很不错,对雇主家吩咐的事执行力百分百。
卢行、徐舟扯证这天,阿姨在家特意弄了一桌好菜,不仅今天卢行的父母会过来,还有徐舟的两个战友。
叔叔开车载着两人去民政局,以为要等好大一会,结果他下车还没等上十分钟,卢行和徐舟就拿着红本本从民政局出来了!
今天办证的人这么少?
叔叔一看手表,才知道这是两人掐着点进的民政局,赶的就是第一对人办证。
叔叔笑着道:“恭喜恭喜,白头到老。”
卢行笑道:“叔,冲你这句话,我一会高低得多敬你两杯酒。”
“哈哈,好,只要你下午不去别处,不用车,我可以陪你们喝得尽兴。”
徐舟下意识捏紧了卢行的手兴奋道:“今天特别高兴,喝尽兴。”
“好,回去吧。”
卢家人一看家里收拾得干净整洁,找的两个人也利索大方,打心里高兴,更是留下一匣黄金饰品在卢行他们卧室里。
徐舟的两个战友,也是大气,嘴甜,就没他两接不了的梗,把卢家人哄得那叫一个高兴。
饭间的气氛就别提多高兴了。
一顿饭下来,除了阿姨、卢行和其中一个战友,其他人都喝多了。
安顿好人后,阿姨收拾着碗筷,卢行陪客。
战友借着酒劲说起了徐舟的糗事。
他说:“刚来队里的时候,我们以为他孤僻,清高,没成想,第一天就和我们打成一团。”
他打了个酒嗝说道:“那次队里有个家伙言语与肢体挑衅他,他会武功的事儿暴露了,大家伙都想找他教,他却让大家帮他瞒着他会武功的事。还说会给我们重谢。”
他说:“有一次,我们打赌,在熟人手里借钱50万以内,输的人收拾器材,大家都不服输,都纷纷给熟人打电话,结果六个人里只有徐舟借到了钱,还不止50万,也是震惊我们整个连队,知道他会武的人以及上级等都得到一块精美的手表。”
卢行笑了笑,没说话,那会他嫌弃徐舟烦人,当场就打他卡里80万,让他记着数就成!原来是去行贿了啊!
战友打了个酒嗝,又摘了一颗葡萄在嘴里嚼完后又道:“还有一年,我们三被派去了特殊任务,留了遗言,后来任务顺利完成,我们看到他遗言上竟然写的是:卢行,我死了,你会不会哭?”
卢行一整个呆住!
战友嘴巴不住道:“还有喔,还有一次,他喝醉了,假装给人打电话,我们后来拿过他手机一看,上头是卢行两字,下头是一排号码,没拨出来,嘿嘿,我们笑他好久。”
“还有,第一年过节过年的,大家都能收到家里邮寄的东西,就他没有,大家也就随口问问他的怎么没人邮寄,他都是低头走开。后来,过年过节的时候,他也会收到东西了,是署名卢行人的邮寄的,有吃的,穿的,都是他用得着。我们问他卢行是他什么人,他说,仇人!我们打死也不信!”
那会也是被他的电话烦了,想着又是自己的提议让他去了部队,心里多少愧疚了,再说,那些个东西不值几个钱,就是麻烦一点,除了第一次随意敷衍,后面的节点,卢行都有认真准备。
“后来,他都说卢行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嘴角却扬得老高,大家也就都知道了,卢行,是他爱人。”
“他在队里表现很好,因为又一次特别困难且风险特别高的任务救下很多人立了功,还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呢!”
卢行愣了愣,那和徐舟再遇的那天,徐舟是故意吓唬自己,进而得到自己。他能舍命救人,又怎能随意宰人!他对林舒之流的杀意都溢了出来,却也只是打了他们的小腿,手臂等!啧,还挺用了一些手段!
卢行擦了擦眼角的泪,战友已经倒在沙发上打鼾了。
阿姨无意间偷听到也是在抹泪,又想到好几个人喝多了,赶紧擦了擦眼睛去煮醒酒汤。
卢行给他盖了一床薄被,边轻轻走上楼去看父母,看徐舟,看战友。
父母倒还好,睡得沉,战友睡到了地上,卢行叫醒他,战友迷糊着又裹着被褥睡了床。
卢行笑笑,退了出来。
他推开自己卧室的门,徐舟睡得正沉。
他也不管徐舟睡得沉不沉,拉扯着徐舟的脸颊:“让你吓唬我!让你吓唬我!还因为一个破林舒那么待我!”
又是捏又是揉,是头猪都醒了。
徐舟吃痛,睁眼见是卢行,立马换了张笑脸,伸出手臂,抱着人滚在床上:“再睡一会,头昏,嗯?”
卢行踢掉拖鞋,偎在徐舟怀里。
“徐舟。”
“嗯?”
“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
“嗯。”
“真的。”
“我信。”
“?”
“可能是你们家族遗传~”
“啊?”
“你没看到吧,爸爸妈妈放在我们屋里那一大匣子的黄金饰品,好家伙,光是链子都得拇指粗,挂在脖子上也累挺。”
说话这么清晰?!
“你没喝醉啊?!”
“先前是醉了,这会你来了,我清醒了,醒酒了都。”
“那饰品呢?”
徐舟松开人起身,揉着额头把匣子抱了过来:“诺。”
卢行一打开也傻眼了:“我的个乖乖~”
徐舟趁机亲了一口在卢行嘴角:“我才是你的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