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一章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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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惧怕死亡吗?
我怕。
20岁,多好的年纪啊。这一年,我遇见了余先生,我的事业也蒸蒸日上。原本黯淡无光的日子,忽然就升起了太阳,一切都仿佛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那一次昏倒,我对未来所有的幻想都被画上了句号。
生命可贵,却又这么脆弱。
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害怕,我的五彩斑斓的世界被大片大片的白色替代,在手术室里进进出出,逐渐消瘦的身体,和苟延残喘的喘息。
我很害怕死去,年少的梦想还没有实现,想去的地方也没有去。我还有爱着的人,追求的事,如果有一天我就这么离开了,那会是去哪里?山川河流亘古不变,而我,在这个飞速发展的数字河流中,都没能泛起一丝涟漪。
想到这,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噔,噔,噔,噔”
医院寂静的走廊上,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
余凯歌穿着皮鞋,口罩墨镜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径直走向最深处的重症病房。里面的人昏昏沉沉的,看不清是睡着了还是没有。
余凯歌熟练的戴上帽子,手套,衣服,鞋套。轻手轻脚的走到白立亭的旁边。
半年前,他还是那么的意气风发。仅仅半年,瘦的都没了样子。余凯歌用手摩挲着白立亭的脸,时间像静止了一样,安静的要死。
白立亭睁开沉重的眼皮,嘴角扯出一丝艰难的笑,有气无力的说,“你来了。你现在热度不褪,还是少来的好,别让人拍到了。”
余凯歌是当红明星,白立亭是新晋作者。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就是由余凯歌主演,也是因为那次合作,两人才渐渐走进彼此的生活。
“这些你不用管,你好好养病,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余凯歌看起来很疲惫。随着自己的爆火,热门资源不断,每天都在不停的城市奔波。可不管走到哪,心里总是牵挂着一个人。这次工作一完成,自己就立刻飞了过来。
余凯歌静静的坐在白立亭旁边,给他讲自己在剧组遇到的事,“我给你说,这次接的戏,真的是个没脑子的戏。那个编剧肯定有点问题,剧情一点都没有你写的好。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到时候我就只演你笔下的人物......”
余凯歌絮絮叨叨的讲着,白立亭闭着眼,感受着余凯歌手心的温度。真的好暖,好安心。要是时间就这么静止就好了,余凯歌在,自己也在。有听不完的故事,每次相视,都是在心动。
突然感觉好舒服,阳光暖暖的洒进来,白色的窗帘也变得温柔起来。自己像是被放进了岁月的长河,身体也变得轻了起来,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轻轻的薄纱拂过,柔软又舒服。
“滴滴滴——”
机器传来警报声,白立亭却什么也听不见。
余凯歌顾不上戴口罩,疯狂的去唤白立亭,护士医生一拥而入,嘈杂的人声灌入白立亭的脑中。所有的所有都变得沉重,白立亭想睁开眼看看发生了什么,可还没找回思绪,就立马晕了过去。
1911年,德政军校。
随着一声刺耳的哨声,漆黑一片的宿舍楼立马变得混乱起来。
“全体学员,立刻集合!”黑夜里,传来教官的历吼声。
白立亭被一阵剧烈的推搡和叫喊声给弄醒,还未适应周围的环境,旁边的人丢下一堆话转身就跑了出去。
“徐教官让集合,八成和你今天出去有关,处理好伤口藏起来,别让教官发现了。你放心,我会给你打掩护。事情败露的话,就别再回来了。”
还没看清说话人的脸,那人转身就消失了。
这是梦吗?白立亭迷迷糊糊的想,不过听着外面紧张迅速的脚步声,他也不敢松懈。拉起旁边的衣服就穿了起来。
这么有劲!
自从得病以后,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别说穿衣服,拿一杯水都难。没想到在梦里,竟然能恢复。看着自己麻利的动作,白立亭一阵窃喜。穿好衣服就下床跳了几步,正高兴时想起刚刚那位同学的话。
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梦,还有教官。不过她刚刚让自己藏起来,藏哪呢?
白立亭环顾四周,此刻宿舍楼早已安静下来,他行动也不由自主的蹑手蹑脚起来。
走了一圈,只有卫生间的窗户开着。
白立亭朝下看了一眼,底下黑影一片,看起来像是片灌木丛。可这么高,还是有些害怕。
正犹豫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像是来巡查的。
白立亭顺着卫生间门缝朝外看,外面两个人步伐整齐,手里还握着长长的枪,俨然一副全副武装的的军人模样。
这什么情况,自己从来不喜欢看谍战片,怎么会梦见军人。白立亭从门缝里死死的盯着两个士兵,他们的脚步声清晰的传进白立亭的耳中,像是死神最后的宣判一样,慢慢走进。没一会,白立亭手心手背就布满了汗珠。
在被发现和跳楼之间,白立亭终于在最后一刻选择跳楼。
不管了,跳下去估计就醒了。
白立亭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刷的一下就跳了下去。
“啊!!!”
脚下传来一阵闷声的吼叫。
那人捂着嘴,忍着痛一只手将白立亭拉进灌木丛。
白立亭不明所以,这么高跳下来怎么没有回去。不过心里也有些窃喜,自己好久没有体验过这么爽的感觉了。行动再也不是那么的无力,他感觉自己现在就能来一场马拉松比赛。
旁边的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只手捂住白立亭的嘴,警惕的看向上面的窗户。
这人一身酒气,月光之下,模样倒是有棱有角,比当红明星好看的多。
等上面的巡查员走了以后,旁边的人才放开手,瞪着眼睛看过来,“你要死啊,从那么高跳下来!你一个女的,怎么比猪都重!”
男人左揉揉右揉揉,没好气的看着白立亭。
白立亭听完他的话,支支吾吾的说了句,“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