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遇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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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夕惕洗了个澡出来,出去觅食的几人依旧未归,挺大的别墅里只留下满腔爱意无处可表的荣夕惕。他在房间溜达了会儿,最后停留在阳台的吊椅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的戳动。
他在给荣归发小作文,篇幅或长或短,内容或文艺的,或直白的,或控诉的,或煽情,不一而足。
什么先贤曾叹一日不见君兮,思之如狂,过往觉甚是肉麻矣,今飞鸽之音无尔,只觉时已停滞,宛如那严冬之河乎,无你,秒于我而言便是数年,甚是煎熬,唯盼早日相见,解我相思之苦矣!
荣夕惕一边写一边把自己逗乐了,这该死的爱情啊,就是容易滋生文豪。
发完觉得还差点什么,于是他果断跳下椅子,往卫生间跑去,又是吹头发又是定型,最后从一百多张自拍里挑选了他最满意一张,色气又兼帅气,堪称自拍中的教科书般的照片发了过去,配字:这样的色诱你扛得住吗?
等一切做完,荣夕惕长舒一口气,刚跳上床,门外突然传出了些动静,荣夕惕心想肯定是深夜觅食者归巢了,于是他把手机往枕头下一塞,笑眯眯的拉门走了出去。
然而,还不待他跨出门时,一股劲风便迎面而来,荣夕惕条件反射般的下意识伸手格挡,然后便听到了棍棒接触皮肤发出的闷响。
荣夕惕匆忙往后退一步,死死盯着门外的两人,欧美人长相,高而壮,头发削的及短,看样子来者不善。
荣夕惕偷偷活动了下手腕,自觉应该没有骨折,便立刻摆出格斗姿势,严阵以待。
刚刚抡出第一棒的男人先冲上来,荣夕惕盯着来人,迅速出腿,因为做了准备,力气都放在了后面一条腿上,等人到达最佳位置时,迅速出腿,一记凌厉的飞踢,直接把人踢出门外,后背撞上栏杆又弹回地面,便再也动不了了。
荣夕惕冷冷的看着那人,他刚刚那一脚是荣归调教过的,胜在出其不意,角度只要控制好,便是实打实的杀招。刚刚踢出的位置恰好是对方脾脏区,效果显著,那人几乎趴在地上吐血,失去了反抗能力。
另一个男人见到同伴受伤,又气又急,抓紧铁棒便快步上前。荣夕惕死死的盯着他的动作,然后调整姿势,侧身避过袭来的一棒,然后迅速出手,攥住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撇,骨骼断裂的脆响传来,再往前一拉,直接卸了来人的肩膀,然后一个扭身,一脚将人踢出门外,抬眼就瞥见了几名正往楼上来的大汉,看穿着是一齐的,于是荣夕惕迅速退回房间,用力关闭大门,落上所有的锁。
门用是最新科技,抵抗十分钟徒手应该没问题,这段时间,足够酒店保安来了,或者几人强行破门,那也不容易,势必也会惊动其他别墅的人和安保。但就算这样荣夕惕不敢赌,他得离开这儿。
于是迅速拿起电话给别墅的安保那边打电话,无法接通,气的荣夕惕骂了句脏话。然后他迅速扑向床边,先给周绾发了条消息让她们先不要回来,同时拨通了报警电话,然而消息没编辑完,电话没接通,一根针管便从暗处飞来,准确的扎上荣夕惕的脖颈。荣夕惕只感颈部一痛,伸手拔出针管,眼前便已经出现重影了,荣夕惕扶住墙壁勉强站立,手中的手机应声掉落,划入床下。
这时,一个穿着工字背心配军裤的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煞有介事的打量了他一会儿,这才过去打开房门,断了胳膊的大汉,和吐血的大汉被同伴搀扶着走了进来。
“我要废了这小子”被踢的大汉口角一直往外流血,说这句话的时候因为情绪激动,又呕了一口。
手臂断了的大汉抬手阻止了他,自顾自上前揪住荣夕惕的头发,拳头攥得死紧,刚想砸上来时,他手中的荣夕惕便像是一根面条一般瘫软了下去。男人气的想一脚踩上去,被工字背心男挡住了道“技不如人”
男人气的啐了一口,狠狠道“你他妈算……”话还没说完,黑洞洞的枪口便顶上了他的下颌。
男人扶着断臂做投降状“好,我不动,不动”
荣夕惕醒过来时,四周一片黑暗,他能感觉到自己是坐着的,身上,眼睛,嘴上都有很强的束缚感,大概是绑住了,荣夕惕这时候还特别有娱乐精神的想起了端午节荣归给他做的粽子
可真好吃,荣夕惕想。
空气中透着股潮湿粘腻的味道,荣夕惕试着挣动了几下,无果,除了脖子,几乎全身都被有技巧的绑住了,完全不能动弹,坐的椅子应该也是直接焊在地上的,可真是专业啊!荣夕惕又不得不感叹一句。随后自嘲的想,他这又是得罪哪路神仙,还是说他被……绑票了。
荣夕惕身体不能动弹,脑子却活泛的不行。虽然吧,他小叔开保安公司,的确也赚了些钱,但就是个富一代,也没到会被人惦记的地步啊。况且看他们做的准备,应该也知道自己四个有些身手的,换个角度来说,他们同行的人里,无论绑谁都比自己有价值且容易,完没必要挑战高难度。
这么说起来,绑票勒索的概率就低了,社会三杀:钱杀,情杀,仇杀!排除为钱,为情就更不可能了,自己还是很纯情的,从小就认定了荣归;那这么说起来就很有可能是仇杀了,但自己就普通一高中生,虽然有些拳脚,倒从来只做比赛之用,除了偶尔打打流氓,结仇不至于,不,还是说……想用自己威胁荣归,保安公司虽然是正经行业,但到底粘上了几分江湖,再加上又做到了行业翘楚那这种情况就很有可能了……
荣夕惕叹了口气,最坏的情况便是这一种:行业竞争对手的伺机报复。那要是这样,自己可一定不能出事,不然他怕荣归会疯。
唉,他也舍不得他的宝贝守寡呀!
不知又过去多久,荣夕惕便察觉到有人进来,那人朝他走来,粗暴的一把摘下他的眼罩,眼睛突然受到强光的刺激,晃得他几乎有些疼了。
缓了一阵,荣夕惕用力闭了闭眼,才稍微缓解了一些,于是他眯眼看去,因为迎着光,他只看到几个黑影站在前方。
这时,一个人影晃悠着过来,穿公子背心暗算他的大汉。大汉眼神冰冷,看荣夕惕的时候几乎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伸出手到荣夕惕脸侧,用力往外一扯,胶带与皮肤瞬间被撕拉开的感觉疼得荣夕惕几乎想落泪,嘴唇上的皮肤也被撕拉下来,血液瞬间氤氲出来,部分留在唇上,透着股艳丽,部分流进嘴里,满嘴铁锈味。
“哈哈,好久不见”一个男孩凉凉的薄荷音传出来,荣夕惕一听,几乎立刻就激起了荣夕惕身上的鸡皮疙瘩,这个声音他忘不了,也不能忘,是当时两人外出之际伏击他们的人。
荣夕惕的眼睛又恢复了一些,这下看得更加分明了,依旧是半长的亚麻色卷发随意绑在脑后,笑得仿佛是个瓷娃娃,身后跟着的依旧是那个小山般的男人。
荣夕惕终于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选择自己了,这不是绑票,还是粘上感情的寻仇,所以找上了自己,冤有头,债有主,倒也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