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千秋伊始灵界殇 第02章 梦里不知身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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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是一片昏黄,翼鸾带着她穿越云层,似乎是慌乱,似乎是无奈,她没有心思停留看那云卷云舒。她没有心情叹息这天空的壮阔,她的心理一片压抑。望着越来越远的蓝璃岛,它此时为何如此荒芜?她茫然,胸口闷着,回头,有千军万马向他奔来,那似乎是大大小小的精灵族,个个手持弓箭,开始由追逐渐渐演变成攻击,带着火球的箭支已离弦向她射来,像袭来的无情细雨,
“快!希尔,快躲起来,它们要追来了!”身下的翼鸾似乎听懂她的话,长鸣一声,盘旋向下飞去。可是,他们却紧追不舍!一支箭忽然射中了翼鸾,鲜血飞溅空中,她前所未有的恐惧,“希尔,希尔!”它已俨然痛到无力煽动翅膀,迅速向下跌去!她趴在它的身上,听到它最后的哀鸣。冰纷的泪水陨落,他们已经脱离开来,“希尔!”她拼命地喊它,可是它却沉入山巅。她也沉沉下坠,犹如空气飘荡着孤独的一缕魂,想起父皇和母后的脸,鲜血溅满,火光刺眼的静月殿,还想起了一个狰狞的影子,那一袭黑袍扬起的肃杀,让她顿然感到压抑,恐慌!
“父皇!母后!你们快来救救我…”她凄厉地喊着,天空的回音很响,却没有人会拯救她,仿佛,世界就只剩下了她一人,空荡的找不到一丝生气。
忽然,有股暖流注入她的喉间,温暖刹那点燃了她的世界。似乎感觉到周围好温暖的气息,她睁开眼睛,看到淡笑的容颜,好像绝美的不染这一世的任何一丝尘。“大哥哥?”她还未清醒,她怎么会看到他的脸庞呢?她不是…
转而,她似乎想到什么,脸色霎时间煞白,她顿然撑起身,艰难地蜷缩在床角,他要干什么?大哥哥不是要惩罚她吗?不是要她死吗?他还要那样惩罚他吗?!想到面对火焰所产生的撕心裂肺的痛,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对火焰有着莫名的惧怕!想到此,她不禁颤抖
看到她一醒来,便有这样的反应,冰翼心里闪过愧疚,看来他先前真的是吓到她了。从她梦境里的呢喃,已经可以看得出她并非是他所想的“另有所图”。她口中的”希尔”只不过是500年前忽然毁灭的水隐族的翼鸾的统称而已。
看来她与水隐族有关,说起来水隐族是灵界的最高等精灵,也称上是最正宗的精灵,通常她们生活于水中,但是也栖于陆上。据说,水隐族的祖先和美神打过赌,且赢了,于是美神愿赌服输,赋予水隐族的世世代代绝美的容颜。所以,她也很可能是幸存的水隐族!他曾经问过父皇,“灵界最高等的精灵水隐族怎么会在一夜之间毁灭,他的父皇却没有回答他,只是说道:万物皆有尽灭之时,如果他们毁灭必会有毁灭的道理,是他们不合于世,于是他们终将毁灭。”当时的他也不过500岁而已,500岁的灵界之王的孩子,只不过是个不懂世事的孩童,他不甚懂那所谓的不合于世,当好奇的他抓着后脑勺,想问什么是不合于世时,他的父皇却皱起眉头严厉道:以后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直到500年后的今天,他快要将这问题忘却的时候,她的出现倒是唤起了潜在心底莫大的疑问。
他看着她美好的脸庞,不由心底叹息,还好救回了她,才没有筑城大错,否则,那么可爱的人儿,怕是再也见不到了,水隐的后裔。他的嘴角扬起了温询的笑意,她怔怔地看着他,是原来的温暖的笑容,并不是她在火岩域时看到的不太懂的笑!
“哥哥,不会罚你了,来,乖乖躺下,好好休息吧!”他脸上的笑意和沁人的话语都让她以为自己从噩梦醒来后寄生在了一个迷人的梦境,先前的痛苦还心有余悸,怎么一下子就荡然无存,只有无比的安心。她瞪着圆眸,怔怔地凝望着着变化无常的他,和变化无常的梦境,她感到无错。
他伸手便将蜷缩在床角的她带到了怀里,轻柔地抚着她琥珀色的发丝笑道:“刚刚哥哥全是和你开玩笑的啊,没有想到你那么胆小,就晕过去了呢?”
她的心碰到他温柔的指尖,就化了,心里荡漾开美好的温度,她隐隐觉得好久没有这样的怀抱了,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的依赖,又回来了。她自己忘了已经有500年,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这样抱她在怀里呵护,如珍宝般,父皇和母后的怀抱和疼爱已经在500年前的那个寒夜骤然离她而去,独留她一人,与黑夜作伴,寒风为友,漂泊着,流浪着,没有一处是可以安定的地方,饥寒交迫,她便奢求与山林的小魔强食,夺地,柔弱的她自然碰的一鼻子灰,最后,她什么也没有得到,有好心的精灵路过,悄悄给她些食物。
此时,她的泪水不禁潸然涌出,要哭尽百年的委屈,百年的失落,百年的孤独,百年的寂寞,百年的怅然,百年所期盼的依赖。百年前,她还是个孩子啊,原先的幸福,原先所拥有的宠溺,一夜骤然消失,离开了该有的温暖和躲避风雨的港湾,族人也尽灭,她该向谁倾诉自己的恐惧,自己的悲伤?500年一直隐忍着泪水,她从没有哭过,直到今日遇见了他……心里所铸的坚强的围墙,一下子坍塌。看到她忽然的难过,他感到惊讶,为何怀里的她会忽然如此的悲伤,先前那些笑容掩饰得她多么完美,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脆弱。
“怎么了,生哥哥的气了?”他抬起她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心疼地问道。
可是她却哭得更加凶狠了,干脆埋在他的怀里尽情地让泪水泛滥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时是因为自己渴望被疼惜,被关怀,时隔百年后竟然还有人会如此温暖地待她,一个人越是被疼惜,她便越是感到委屈。他无奈,安慰人的事对于冷淡待事的他来说是很头大,不过他倒是愿意陪着她,让她尽情地哭出来,来释放心头的愁绪。他刚才这么做是太残忍了吧,她看起来不过是个孩子啊……
直到她哭累了,沉沉地睡去,他才将她安置好。想要离开时,却被一股小力量拉着,他一怔,不想原来是她的小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袍的一角。嘴边不禁荡开微笑……
清晨的阳光,顽皮地跃进了殿厅地窗子里,照在她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她翻了个身子,睁开朦胧的双眼,一张完美的脸庞赫然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是有点吃惊,昨日,昨日的梦境…是真的吗?大哥哥说他不会惩罚她了…他就倚靠在她的身边,看着他浓密的睫毛,如蝶般煽动,为什么连就这样看着他的时候,自己的心跳也如此不听话,失去规则毫无节奏可言。凝视着他慢慢睁开了如星的深眸,她若不是醒着,她会以为那是她迷路时所极力寻找的那颗夜空里最璀璨的星辰。她的脸不由泛红,他看着她已醒来,冰翼淡笑着:“醒来了啊,感觉好些了吗?”暖人的心扉的询问,有多久没有人这样问她了呢?她想不起来,也记不起来,总之,应该有好久好久了。
她脸红着点头。
“咕噜”的声音,忽然响起,他一怔,是什么声音?咕噜的声音,又再次传出来,她的脸更加红了,怎么会这样呢?在大哥哥的面前,居然会有那么丢脸的事。原来是她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呵呵,他笑了,笑容依然那么淡然,暖人心扉,他伸手揉揉了她的发丝,关切道:“是饿了吧,我叫小妖给你弄点点心来吧。。”
她羞窘地笑了,笑里有无限的舒心和灿烂。
冰翼,伸出无名指,闭上眼睛,一道蓝光散开来,渐渐蓝光扩散,光圈里慢慢出现了轮廓,一个拥有两对翅膀的精灵,
“翼哥哥,有什么吩咐吗?”那身着蓝袍的精灵脚尖一点便跃到了冰翼的面前。
“小妖,去弄点点心吧。”冰翼的视线没有离开菲儿,床上的可人儿,睁大着眼睛,对眼前的刚发生的这一幕感到瞠目乍舌,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幻术?!她从来没有见过,她对于冰翼的灵力,简直崇拜到了极点,他会飞,凭空会变出生灵,那他还会什么!
小妖打量着不知哪里来的家伙,心里不是滋味,除了他,还从来没有人被允许进来过翼哥哥的寝殿呢,现在她居然还躺在翼哥哥的床上,不能容忍!他打量着她,心里同时惊讶,她真的好美,像是不属于这三界的生灵的美,但是他依然面无表情,他大概是受哥哥的影响,也喜怒无形于色,总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不过,他还是好奇,她是谁?为何她会在这里?
难道她就是昨日闯入翼哥哥禁园的家伙,她没有死在火岩域吗?这么说来,她的灵力,应该在西斯卡和他之上了?西斯卡昨日一日呆在火岩域,耗了百年的灵力后,回来已经不堪,这会儿还在闭目修养呢!她却已经好好的,脸色红润的,精神奕奕的醒着!他得问个清楚,否则要事对翼哥哥不利,他小妖头一个出来和她拼了。
“她是谁?翼哥哥。”小妖愤愤地问道,眼神充满了对她的敌意。
“是来法洛林殿的客人。”冰翼淡笑,如沐春风。
“客人?哪里来的客人?来我们法洛林殿有何贵干?!”小妖咄咄逼人的驾势,丝毫不为冰翼对她的有心庇护而退缩。
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法洛林殿的管辖范围,灵界之王的皇家都域的一部分,由冰翼来掌管。而灵界之王是火神犹西斯,他是冰翼的父亲,住在火岩殿,离法洛林殿不太远。
“好了,小妖,你先去弄点心过来,饿着了客人,可不是法洛林殿的待客之道哦。”他笑着催促道。她一听他的话,本来平息的羞窘,又浮上了心头,脸上一阵发烫。小妖听罢,只好“不舍”地离开,去准备点心。
“这里是法洛林殿?”她疑惑地问道,她心里总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但是她却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听过。
“恩,是的,怎么了?”他看着她的疑惑,有点不解。
“这法洛林殿好美啊!”她好奇地打量着大殿的一切,她住的地方华美的耀眼,她几乎不舍的闭上双眼。
看着她这般天真的模样,他忍不住想笑,耐心地解释道:“法洛林殿不只是指的是这里,还有外面很多很多地方,就比如你闯进的那个园子,也是法洛林殿的一个地域而已。”
“哥哥的意思是说法洛林殿,很大,很大,包括这里,还有外面很多地方对吗?”她恍然大悟道。他笑弯着眼角,心道,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得样子,之前还误会他,真的是大错特错了啊。
小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厅殿。手上端着很多点心。她看到的时候,心里吓了一跳,怎么会有那么多?
“小妖,拿来,给她吃吧。”
她直发愣,什么,这都是给她的吗?这辈子似乎也没有看过那么多的点心,有各式各样的糕点,还有鲜果啊!她的心里早已直流口水。冰翼看她发呆可爱的样子,顺手接过小妖手中的美食,递了一块糕点到她的嘴边,笑道:“吃吧,”然后,将一大盘美食,递到她的手里,她有点激动,真的吗?这些都是我的?她有点不敢相信,自从那个遇见他,什么样的美丽梦境都有!
她不顾周围的视线,小手抓起盘中的糕点,便狠狠地吃了起来,比起狼吞虎咽,有过之而无不及,冰翼看着她的样子,心里莫名地心疼,到底有多少日没进食了,竟然饿成这样?
“慢点吃,不够的话,再叫小妖去拿。”
她忽然停了下来,什么,还可以要吗!真的吗?她开心极了,嘴里的糕点塞得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含糊地说:“谢谢哥哥!”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冰翼觉得舒心,伸手擦去她嘴边的糕点,道:“你慢慢吃,哥哥先去外面,有事,晚上的时候,哥哥,再来看你,好不好?”
完全沉浸在美食中,她连连点头,不忘将鲜果一口一个,拼命往小嘴里塞,。
“小妖,你留在这里陪她吧。”
“可是,我很忙。”小妖极其不愿,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什么时候忙了,怎么就今天忙?今天什么也不用忙了,就陪着她吧。”他淡淡的语气,不给他回驳的余地,径直走出门外。
看着那个拼命进食的饿死鬼,他心里极度不平衡,凭什么翼哥哥要对她那么好?他长那么大,压根翼哥哥没有喂过他点心!原来,小妖在气,刚才不经意间,冰翼递了块糕点进了她的嘴里。
“喂,你说你来这里,干嘛?不老实说的话,我把所有糕点都收走!”小妖众身一跃,将一张椅子带到了她的面前,坐下来,盯着他开始审问。
她的心里一惊,什么,他要收走它们,她紧紧地抓着盘子,赶忙藏到身后,生怕宝贝会被眼前的人抢走。嘴里还塞着鲜果,喃喃道:“翼哥哥,说给我的,凭什么,你要拿走它!”
看到她一脸戒备,为食物气成那样,他也没得好说了,完全是个白痴,他怎么会认为她可以对翼哥哥有所不利呢?是他太高估她了!
“好了,你继续吃吧!”他有点鄙夷地打量着她道。
“真的?”她戒备地疑道。
“恩”小妖无奈地点头。
她弯着眼角笑了,道:“太好了,你叫什么?你那么好,能带来那么多好吃的,我们以后做朋友吧。。”
“什么?朋友?谁要和你做朋友啦?”
“为什么不能做朋友呢?”她有点失落。
“没有为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他虽不怀疑她会对翼哥哥有所不利,但还是好奇那么美丽的饿死鬼到底从哪里来。
“我叫菲儿,我忘了我从哪里来了,我昨天做梦梦到了,但是醒来又忘了。”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让小妖也摸不着头脑,纯粹以为这家伙是白痴,真的没错。
“你叫小妖是吧?哥哥刚才好像是这么叫你的,我不太确定。”她傻傻地笑着,盘子里的东西已经被消灭的所剩无几了。
“什么哥哥?翼哥哥是我的哥哥,又不是你的哥哥!”小妖的气又上来了,真不知道他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会如此狭窄,小气类?
看着小妖莫名的生气,她感到无措,她说错什么了吗?
“我不说话就是了。”她识相地闭上嘴巴,她不想得罪能带来美食的家伙,否则,她怎么再尝到那么好吃的食物呢??
见美丽的饿死鬼不再说话,他的气都消了不少,说起来,小妖并不记仇,有谁得罪过他,他要是忘了,那个谁就幸运地免过一劫了。
华殿,一片寂静,她从床上爬起来,想逃离这种两人之间沉默的锥心之痛,她最讨厌的就是不说话了。
“你要去哪里?”小妖见她欲动身的样子。
“我想找哥哥。”她低垂着眼帘,感到万般地无聊,小妖都不让她讲话,也没有好玩的事情,哥哥那里肯定有好玩的事情。
小妖看着她一副委屈的样子,甚是不解,他刚才又没有欺负她,她干吗那副模样?!
“翼哥哥,有事情在忙,你不能去打扰他!”他冷道。
“哦,这样的啊”她的神情有些许失落,让谁看了都有些不舍。过了一会儿,
“那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你可以不用陪我,你告诉我,我自己去,就好了。”她忽然扬眉兴奋地说,她的脑袋里主意多着呢。小妖见她如此兴致勃勃,心里不由被动摇了,刚才看着她失落的样子,还挺可怜的,不如,就如了她的愿吧,他可是最大限度的容忍她了,回头他得向翼哥哥讨赏去。
“我知道,卡斯山涧很好玩,我带你去吧,不过天黑之前,我们要回来,否则,翼哥哥会担心的。”他郑重地道。
“真的吗?太好了!”终于可以不用那么闷了,她开心地拉着他旋转。看来什么都能满足她,小妖为她感到可笑。
卡斯山涧。
世上所有的美都被它剥夺了吗?菲儿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致深深地让她沉醉。落英飞花,溪流急瀑,朦胧的迷雾,更是贴了几分仙境之韵,它犹如含羞的女子,眉间潜藏的笑意就是天空中缠绕在山涧的云,淙淙水声,响奏自然里最动人的旋律,各种奇珍异鸟时而停歇,时而盘旋,在林中迷藏,她觉得自己有点透不过气来,多么美好的地方啊?她情不自禁地奔跑着,尽情地呼吸着这里每一寸芳香,每一份甜美,奔跑着带起的裙带随风飘荡,只有这样的时刻,她觉得自己是自由的,为什么,她在冥冥中追求这样的感觉似乎已经好久,好久了。有些事情,她无法想起来,有事情,她无法斟酌,有些感觉,是潜在的追求的,之前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像缠绕在迷雾里的山涧,朦胧,模糊,静谧。
“这里好美啊?小妖,你说是吗?”她转头兴奋地对小妖道。
咦,小妖人呢?他跑到哪里去了?她往回走,想找到小妖,小妖穿的是一件绿袍子,她看见绿色的便以为是小妖,
“小妖,你在哪里?快出来拉”她喊着,找着。
找了好久,就是没有看见他,他是要和她捉迷藏吗?越在这山涧里转,她越觉得迷茫,为什么走来走去,她都无法看到尽头呢?
天色渐渐灰暗,山涧中有兽的喊叫声,她并不害怕,这种感觉和环境太过熟悉,她曾经经历的一切,还潜在在她的记忆深处。百年的一人独自生活,百年独自与孤独恐惧挣扎,让她习惯,丛林里的阴森和黑暗。要知道她并不是背光而生的精灵,怎么能过没有光的日子呢?可是,她却还是撑过来了。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曾经遭遇过那样的时光,因为她已经全然遗忘,甚至遗忘了她父皇母后已经不再世上,遗忘了静月殿那鲜血残忍的劫难,遗忘了一袭紫黑长袍的到来,彻底摧毁了她的族人和她原本幸福美好的世界。
她开始害怕,不是害怕黑暗,而是怕找不到回去的路,再也见不到哥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迷路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哥哥,这是很莫名的情绪……
辗转在荆棘树丛中,辗转在兽鸣和黑暗之中,很难想象卡斯山涧的夜与昼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差别!黑暗,阴森,鸟兽虫鸣,向在低念一串令人难过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