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相遇春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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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春风阁的门口已经挤满了人。大多都是慕名来听春风姑娘唱曲的。还有的当然是来一睹春风姑娘的美貌。有钱的,都在里面的雅座等候。没钱的,只好在门口张望。当然还有不少美貌的姑娘在门口接待客人。
“呦,这位公子长得好清秀啊。快快请进。”今天的紫灵只穿了一件白色长衫。腰系黄色金丝带。头发藏于冒斗之中。宛然一个有钱的翩翩公子。难怪那些姑娘也没有认出来。还对她动手动脚、拉拉扯扯。把她当做客人之一。
紫灵按照原定的计划,跨入了春风阁的大门。春风阁内一对对男女亲亲我我。害得紫灵不好意思再看。只好在楼下的雅座上坐定。
“这位公子,你想叫哪位姑娘。”浓妆艳抹的老鸨秦妈妈摇着羽毛扇子向紫灵询问道。
“妈妈,不用了。”
“来我们这不找小姐的,妈妈我还是第一次见。难道是嫌我们的小姐不够漂亮不成?”
“妈妈不要误会,我并无此意。只是我今天来此的目的,仅是想领略一下春风姑娘的琴艺而已。”秦妈妈见公子是冲着春风姑娘来的。也就不再为难,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转身时,秦妈妈眼前一亮。看到了一身黄袍的姜正枫。今天的姜正枫特别的神清气爽。还眉目飞扬。况且,姜正枫向来是春风阁的常客。而且特爱听春风的曲子。每次给的赏银也特别的。这样的主谁不喜欢啊。
“聪王爷,您来了。我已经给你您备好楼上雅座了。小六子,快给王爷上酒菜。”秦妈妈殷勤地招呼道。
姜正枫见秦妈妈已全然安排妥当。熟门熟路地上了楼上的雅座。
“怎么还不开始啊?”楼下的人见等了那么久还不见春风姑娘出来。都等得有些心情烦躁。
秦妈妈为了平息众怒,只好派人去催促。“大家别着急。春风当然要打扮漂亮了才能来见人啊!就劳烦大家多等一会了。”
众人听妈妈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紫灵看着围坐在自己旁边一个个色迷迷、还没见着春风姑娘就直流口水的一群男人。十分恶心。但为了大局着想也只好忍着。她还不忘打出打量一下,看看姜正枫到了没有。可是,自己每个角落都张望过来。怎么还是看不到姜正枫的影子。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面蒙白纱、身材高桃,体态轻盈,言行举止,端庄娴雅的的女子轻挪莲步,手抱古琴从楼梯上款款而来。宛若天仙。
紫灵先是被她的姿态震惊。转念一想,怪不得姜正枫老是来见她呢。顿时心里酸酸的。
“各位公子、大爷,春风害你们久了。为了赔罪,春风先干一杯。”
“好,春风姑娘果然爽快。”台下的人见春风姑娘为人爽直,也跟着干起酒来。
春风朝东面雅座盈盈一望。眼里顿时溢满曙光。姜正枫向她微微一顿头。春风才在亭台的红木凳上坐下,弹起琴来。还不忘唱起来姜正枫为她写的《笑春风》
红颜当醉人
无奈人生苦
堕入凡尘间
谁说仙人天上有
人间有几人
春风笑如梦
无奈梦总空
何处才能笑春风
抱美人如梦
“好,好!”台下一阵掌声。
“什么何处才能笑春风,抱美人如梦啊!”紫灵嘟着嘴小声嘀咕道。刚才听旁人说《笑春风》是姜正枫送给春风姑娘的。难道,他们之间……或者说,姜正枫喜欢的人是春风姑娘。
高歌完后。姜正枫向春风弹琴时所处的阁楼走去。春风向他请了个安。两人便打算往厢房走去。不料姜正枫却瞥见正瞪大眼睛、张着嘴巴盯着自己紫灵。十分生气。
紫灵见是姜正枫,首先是呆愣,然后转为生气。狠狠地瞪他。他果然每个月都来。而且还和春风姑娘那么亲热。也对。光是蒙着白纱,就已经知道春风姑娘的美貌。揭下白纱必定倾国倾城吧。姜正枫一定见过她面纱下的容颜。所以,才那么喜欢他的吧。想着想着,又低下头不敢看他。
紫灵没想到的是,姜正枫生气地施展轻功从二楼的亭台上飞到她的面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着她。仿佛要把她撕碎一般。
什么吗。不是应该自己生气才对吗?紫灵不服气地想。他凭什么瞪她啊?本来还在想自己理亏,来这种烟花之地。所以低着头。没想到。他还生起她气来了。于是也抬起头和他对峙。
“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的?”
“为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奇怪了。自己明明穿了男装,怎么还是被他给认了出来。
“本王是男的。你是女的。”
“女的怎么了。女的就不能来吗?你干吗歧视女性?”紫灵不服气地说道。
姜正枫见紫灵变得伶牙利嘴。生气地一把握住她的手。“本王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来这里?”
“是你对不对,那天晚上就是你?”紫灵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那个人也是那样的语气,那样的动作。
“你别跟本王扯开话题。”姜正枫的表情十分严肃,严肃地可怕。仿佛要将紫灵吃了一般。旁人见王爷发火。都做鸟兽状散了。
“我喜欢来就来,这是我的自由。谁也管不着。”紫灵也被姜正枫弄得有点火大。本来就吃醋没有地方发泄。现在姜正枫还对她那么凶。混蛋,该凶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你……!”姜正枫被紫灵气的说不话来。站在台上看好戏的春风倒是笑了。王爷看来真是喜欢上紫灵姑娘了。闻名不如见面。那天和王爷把酒言欢。王爷的话十句有九句不离紫灵。那时就猜测能让王爷如此心动之人,必然是个美丽、可爱的女子。如今一见。果然非比寻常。难怪会以为她来此地而如此生气呢!
“我什么我?”紫灵被弄得早已忘了自己的任务了。她想,既然姜正枫想撕破脸就撕破脸好了。反正他现在有温柔漂亮的春风了。更何况,他还把以前他们共同的回忆给忘了。紫灵越想越难过,眼泪从眼眶滚落。
姜正枫看着很是心疼。但还是气紫灵一个女子来这种烟花之地。“快跟本王走。”
“去哪啊?我才不去呢!”紫灵赌气不想跟姜正枫走。但姜正枫始终是男人。力气比紫灵大得多。最后还是被姜正枫拖走了。
“快上车。”姜正枫见紫灵脾气太犟,不肯自己上马车。只好用手去推她。
“我不要!你再推我,我就喊非礼了。”紫灵威胁道
“好啊。你喊啊!本王倒要听听你是怎么说我非礼你的。”
“非礼……!”紫灵还没喊完。却不料被姜正枫打横抱起。紫灵害羞地不敢乱动。姜正枫的怀抱好温暖。跟以前的他很不相同。以前的他总是病怏怏的,是个令人心疼的大男生。现在的他却像是一个一个真正的男人。男人……想到这。紫灵的心不停的砰砰乱跳。只任由姜正枫将她抱上马车。
“怎么不说话?”姜正枫见紫灵突然不说话,很是不习惯。
“你还没回答我,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你?”
“你不也没回答本王的问题,本王为什么要先回答你。”
“那么小气干嘛,是不是男人啊!”
“好,你大方,那你先说。”姜正枫抓住了紫灵说话的漏洞。让紫灵不得不回答。
“我哪知道那是妓院啊。我只知道那里特别热闹。有很多人进进出出。所以我就进来一起凑凑热闹罗。”
“真的?”姜正枫狐疑地看着紫灵。
“当然了。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姜正枫本是不想回答的。见紫灵很期待的样子。只好说来出来“是我!”
“那你为什么那么说我和南岳哥?”
“本王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不会是吃醋吧!”
“你以为你是谁啊。本王怎么会为了你吃醋。”姜正枫见自己的心事被猜中,别开脸不去看紫灵。
紫灵虽然确定那人是姜正枫了。但听姜正枫那么说却有些失望。果然,她在他心中还是不算什么的。那她是不是该继续努力让他再爱上自己呢?
姜正枫见紫灵很久没有回话。知道她是在难过了。“好了,不说那个了。你怎么会一个人从莫离轩出来?”
“呜呜……我和南岳哥吵架了。所以才离家出走的。本来想来找你的,可是又不认识王府。”
姜正枫一听紫灵离家出走是因为莫南岳。平息的怒火顿时又升了起来。“原来是在莫南岳那受了伤。所以才来找本王的啊!你当本王是什么?”
“不是的。”紫灵想解释,却发现理屈词穷。这次接近姜正枫。本来就是有目的的。不管怎么解释,都是自己不对。不过,被他误会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哦?那是什么?”姜正枫苦笑道。原来自己只是别人的替代者。
“其实是因为上次的事。所以南岳哥才把我禁足了。害怕我出来又会有什么差错。整天呆在莫离轩又太闷,所以我才逃出来玩了。”
姜正枫一听原来原因是这样。心里才好受了一些。“既然这样,你住在哪间客栈。本王送你回去。”
“我没有住在客栈。因为出来太匆忙了。所以,我没带银子。”
“那你先住在王府吧。”
听姜正枫这么说,紫灵笑得十分开心。不一会儿靠着姜正枫甜甜地进入了梦乡。梦里面又回到了那个樱花盛开的季节。樱落牵着自己的手。漫步在樱花树下。唱那首《天使的翅膀》。那张本是樱落的脸已经变成了姜正枫的。虽然那段时间很短暂。却好幸福。不知不觉露出了幸福的笑。
姜正枫看着紫灵微笑着的睡颜。仿佛一朵绝美的睡莲。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的樱唇。紫灵本来以为美梦就快结束了。却不料梦里的姜正枫吻上了她。在漫天飞舞的樱花下。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