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突变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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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
天空湛蓝,地草郁青。涓涓溪水伴着粉红花瓣,流经之处,馥郁芳香。
懵懂情怀是公主美丽的纱裙。纯白,透洁,仿佛只存在于童话。
笑靥轻敛,她在等待王子的到来。那是两个非常英俊的王子,一个如寒冬的阳光,一个如酷夏的清风。
生日
太阳西下,仿佛只在瞬间。此时,夕阳涂抹天际。
许静坐在自家豪华温馨的咖啡店里,心里蓄满愠火。玻璃桌上,粉红的草莓蛋糕已被点满蜡烛,烛光跳跃之际,朋友的嬉笑一声胜过一声。
“小静,你的俩个帅哥朋友怎么还没来啊?”
“不等了,切蛋糕吧!”强颜露笑,吹灭蜡烛,就如吹出了一口未能咽下的怨气。
十七只蜡烛,十七岁生日,没有意外的惊喜,没有那两人的祝福。
明明他们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生日,明明他们还笑着说明日一定准时到达。手机打不通,家里找不到人,那两个竟像是在这天失踪了。
生气,彻底的生气。
然而,小刀即将触上蛋糕之时,门外的夕阳下却是多出了两个帅气的笑脸。
“对不起,小静,我们来晚了,不过,是为了画这个……”一边笑着,一边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到身前。夏天宇的动作停顿,换来的是许静视线的定格。
黑色边框装裱的八开素描纸,纸上深浅不一的铅墨生涩地勾绘出一个女生甜美的笑脸。
上次看画展无意间说了句想要一张素描头像,他们便记在了心里么?
“一点也不像。”明明眼眶已经泛红,嘴里却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我们也是临时抱佛脚学的,画了好几张,这张算是最好的了,你就将就一下,看看,这小子都已经有黑眼圈了。”夏天宇的笑依旧灿烂,耀眼。一个故作怜惜的表情,一只手就重重地搭上了吴玥的肩头。
“虽然是晚了点,不过希望你能接受,生日快乐,小静。”推开夏天宇的手,吴玥走到许静面前,笑容,话语间尽是温柔。
“原谅你们了!”故意皱皱眉,噘噘嘴,随即便带着微笑向朋友介绍这迟来的俩人。
夏天宇,吴玥。七岁搬家后认识的男孩。当他们一起向跌倒在地的她伸出小手时,许静便觉得这将不会是萍水相逢。
“我叫许静,你们叫我小静就行了!”一个微笑,一句话语。从此围住了之前还行在陌路的三人。
说起来有些胶着不清。一女二男,是友情,还是搀杂了蒙胧的爱情。在外人眼中却是名副其实的三角恋。
艳羡的呼声在耳旁时,通常还伴有这样的问话,“小静,你到底准备选谁啊?”
“看他们谁先主动哦!”十七的少女显然已不是当初的懵懂孩童。浅淡的笑语透出说不出的自得。
3月10日星期六
“阿玥,今天一个朋友开玩笑地问小静是不是我女朋友呢?”
“是吗?”
“那怎么可能呢,我只把小静当妹妹……其实,你和小静挺好的。”
“……怎么,想表现你的大义精神?你若喜欢小静,何必顾忌我,你当小静是货物吗?”
“我怎么可能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电影
晚自习结束,指针正指十点。天早已黑的不像话。
看着从教室走出的许静,夏天宇将外套脱下。
“我妈帮我买了三张电影票,明天一起去吧!”穿上天宇大大的外套,许静高兴地说着。
“什么电影?”
“《XXXXX》”
“就是那个最近炒得火热的同志电影啊,听说是很有名的导演呢!”夏天宇的眼中闪着好奇的光芒。
“你们去看吧,我就不去了。”
“放心了,有小静这个女生在,没人会说什么的!”
“我对那个不感兴趣。”说完,吴玥就自顾自的向前走去了。
“阿玥怎么了?”从未见过吴玥如此,许静将目光投向了“嫌疑犯”夏天宇。
“我可能惹那小子生气了吧!”脸上不再有嬉皮的笑,只是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流光。“我得追上去看看,先走了啊!”话音刚落,人便已经迈步向前奔去。不留人任何说话的机会。
“送我回家啊!”才到嘴边的话就这么生生地被推回。
“这么晚了,他们都不知道送送你啊,真是的。不过,现在若有谁说他们会为了你打架,我死也不会相信了,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关系这么好的朋友。”孟梦说。
这样的一句话说得许静的心里猛地一惊。
的确,那两人之间的友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深厚,从小到大,几乎是没有吵过架,更别提打架。都说水火不相融,可是那有如火的天宇与有如水的阿玥却能融洽到令人感叹的地步。
突然觉得他们若不是朋友该有多好。
3月10日星期六
“你在介意别人的眼光吗?”
“我不喜欢别人说我们是情敌,连我妈居然都问过这样的问题。”
“……不管有没有小静的存在,我们都是好朋友,好兄弟,对不对?”
“当然!”
“一直都很羡慕你能到处旅游,等我存够了钱,陪我去金字塔看看吧!”
“嗯,还记得这是你十岁的生日愿望呢!”
“是吗?快回去吧,别着凉了。”
酒吧
看见夏天宇与吴玥是在一家酒吧外,除了他们,还有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生。
吴玥面色苍白地从酒吧冲出来,俯到垃圾桶旁,一副欲吐的模样。
“天宇,你明知道阿玥不会喝酒,怎么又带他来酒吧了,还有你们,不知道劝劝阿玥吗?”许静的眼睛盯着那三个自己并不认识的人,手则重重地将一女生搭在吴玥背后的手推开。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夏天宇却是比谁都担忧的模样,他轻拍着吴玥的背,问:“阿玥,还好吧?”
“没事!”转过身来,朝夏天宇淡淡一笑,便转向许静,“只是胃突然有些不舒服。”
“我看你是被里面的情景吓到了吧!”男生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经过“严刑逼供”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来那是同性恋酒吧。同行的两个女生好奇地想进去看看,天宇便答应了。结果进门后,迎面而来的是两个男人接吻接的火热。
“阿玥昨天就说不看同志电影,肯定是很反感这些的,你却还带他进去,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好好的看什么同性恋!”怒火在心中翻涌,然而这大半的原因却是为了那两个多余的女生。
“其实是我们想去看的,不怪天宇。”
“我又没问你!”一句毫不留情面的喝声,让那个女生顿时安静。
天宇,如此亲热也是你能叫的!
“天宇,你快送阿玥回家吧,好不容易星期天不休息却出来乱晃。”说完,丢下他们离开。
孟梦在一旁咯咯地笑。
“他们俩真是干什么都在一起啊,有时候真的觉得他们像GAY呢,就像那电影上的一样!”孟梦说起话来总是没个正经。
同性恋,又是同性恋。电影热潮后,GAY就成了一个流行元素吗?好好的人偏偏就对这禁忌之事充满好奇。需龙假凤,断袖龙阳。
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小静,你可不能再这样无所谓地等下去哦。说不定就真的如我说的,到时候你就是多余的了!”
“梦梦,你这是什么意思?”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4月8日星期天
“阿玥,去医院看看吧!”
“没那么严重,只是胃有些不舒服而已!”
“呵呵,两个大男人做那种事确实很让人反胃,也难怪你会这样,不过,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比较保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体一向很差。”
“说了不用了!”
“……最近你的脾气变差了。算了,回家吧,我也顺便去帮伯母打打杂。”
“……”
“走啦,也该吃午饭了,不然,你的胃又该痛了。”
女朋友
接下来的几日,难免有些疙瘩。许静知道一件本是很小的事情被自己闹大了。那天,天宇颜面尽失。
有些后悔,却也不想认错。背着自己与两个女生出行,是天宇错在先。
“何浩,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许静小姐开口,我一定再所不辞了!”
“那谢谢了!”嫣然一笑,甜美无比。更甜的却是心里。虽然是比较老套,但是让人假装自己的男朋友是会逼得那两人有所行动的最好办法了。
亲密地挽着身旁的人,在四周诧异的目光洗礼中走到夏天宇面前。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讲话,就看见吴玥向这边走来了,他的身边……依偎着一个美丽娇小的女生。许静知道,这个女生的名字叫孟梦。
瞬间,彻底地怔住了。
“阿玥,她是……”却是夏天宇先问了,他诧异地面孔隐约还透着一丝怒气。
“哦,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女朋友。”吴玥淡淡地说着。许静知道阿玥永远如此,话语波澜不惊却总透着让人无法不融化了的温和。
“她叫孟梦!”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向了身旁的女友,目光中竟是前所未有过的宠溺与温柔。
“你从来都没提过。”
“今天开始正式交往的。”
“哦!”
终是看不下去,转过身,隐住那溜出眼眶的泪水,逃避似的跑开了。
只听见后边“小静,小静……”
那只是何浩的声音。
雨,说下就下了。密如牛毛,让这原本就阴森的空间不一会儿就笼罩在了氤氲之中。天地是在这种情况下陷入混沌,正如大脑一样,一路乱。
心里好痛,也好冷。
突然,一件外衣轻轻地披在了身上,感受在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许静抬起了头,入目的是那张熟悉的阳光面孔。
再也忍不住泪水。扑入了这个温暖的怀抱。
4月11日星期三
“阿玥,一起走啊!”
“不了,孟梦在等我呢!”
“哦!”
“……那我先走了啊!”
“哦……阿玥!”
“什么?”
“……没什么,再见!”
“嗯!”
陌路
伤痛似乎就这么消失了,或许说是公主已经有了选择。
无论是提着早餐直接走进夏天宇的教室还是放学后守在夏天宇的教室门口,都证明了一点——许静放下以往高傲的身段,一心一意对夏天宇好了。
艳阳高照的时候,正是放学。挽住夏天宇的胳膊,小鸟依人面带幸福之笑。
“天宇,我们待会去哪里吃饭呢,去你家好不好?”视线离开那迎面而来的亲密恋人,只放在天宇英俊的脸上。胳膊也将他挽得更紧了。
就这样与那对恋人擦身而过,行同陌路。
这便是报复,对那人背叛的报复。从今以后,许静的生命里不再也不允许有吴玥的存在。
突然,又觉得可笑,曾经多么亲密的一对朋友呵,如今却被硬闯入的外人生生分开。说到底,友情就是这么不堪一击的东西。
正如自己和孟梦。
“天宇,还是去我家吧,我做饭给你吃啊,我的手艺可不是盖的哦!”
4月28日星期三
“为什么交了女朋友之后就开始疏远我们了!”
“不是有个词叫重色轻友吗?”
“你真的喜欢她?我不明白小静哪里比她差了,我以为你会和小静在一起……不,其实我是想我们三个能一直在一起,永远都是好朋友,不要发生任何的改变,我一直是这样想的。”
“所以你宁愿把你喜欢的小静让给我,你太天真了,天宇,人不是那么单纯的动物,我已经厌倦了,再也不想和你们玩那种无聊的游戏!”
……
事实
将近高考,教室的气氛变得愈加激烈。为了前途不得不拼命,所以好些事与物都是在这种繁忙中被忽略掉了。
揉揉闷疼的额头,依旧走向夏天宇的教室,只是到了门口,才记起天宇没有来学校。昨天,前天也是没有来的。打过电话问他原因,他只说不舒服,想休息几天。不是不想去看他,只是他不想让自己去。
有些恍惚地走出学校。也就是这样,遇到了孟梦。
“几天没见了,叙叙旧啊,小静!”孟梦依旧是笑着。本是可爱的笑在许静看来却是可憎。
“有什么好叙的!”轻轻一笑,带着无尽讽刺。许静盯着眼前的杏仁眼眸。之前为何就没发现这个女人内心的阴险。
“阿玥失踪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小静你知不知道?”从来都是笑脸迎人的女孩突然就红了眼眶。眼中盛满的是担忧和焦虑。
心里猛地一惊,却还是故作无所谓地说:“他是你的男朋友啊,怎么反倒问起我这个外人来了?”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停顿片刻,孟梦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许静睁大了双眼。
“其实我一直都很嫉妒你,从十岁见到阿玥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可是,他的生命中却似乎只有你和夏天宇的存在。你们三人就像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任谁也插不进一脚。那天,他来找我说让我假扮他的女朋友,只是假扮,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可是我还是答应了。”说到这,孟梦又笑了,带着自嘲与苦涩,“为什么不呢,好歹可以跟他在一起了啊!”边说边擦掉眼泪,“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不知道。”这个声音犹如梦呓。
“他说他不想再这么下去,他说他不想妨碍夏天宇和你。因为只有他这个夏天宇从小的好朋友才看得出夏天宇其实是爱着你许静的。”
脑海仿佛是“轰”的一声,许静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就在这刻涌向了脑际,思考不得,呼吸不得。
阿玥彻底地失踪了,包括他的母亲。
偌大的落地窗毫无保留地敞开,窗帘随风舞动。
夏天宇坐在地板上,望着前方。他的眼中尽是迷茫,只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泉,任凭许静怎么努力地想从中看出什么,都是徒劳。
“阿玥搬家了,转学了,连说也不说一声,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依旧是看着窗外,夏天宇的身影显得萧瑟,“他没有跟我说,仿佛只在一夜间,他和他妈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冷静,阿玥失踪了啊,你怎么不去找他!”冲上去,使劲地拉起那个面容淡然的人,许静的眼中全是泪水。心中疼痛,内疚,恐惧,诧然。
“我找了,可是我找不到他。”被扯着的人只是喃喃。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你告诉我啊,天宇,告诉我。”
“不知道,那天我去找他……第二天他就走了,走的彻彻底底,那小子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对了,他不是有女朋友吗,那个叫孟梦的一定知道他在哪里。”说着,就站起身,原本呆滞的眼中闪过了丝丝光泽。
“没用的,孟梦不是阿玥是女朋友。”伸出手拉住了夏天宇的胳膊,“一切都是假的!”眼泪第N次流出。
医院
六月高考,如火如荼。前期的奋斗只为赌在这两日,因此时间就如指间流水匆匆而过,让她无暇回顾。无暇回顾阿玥的离去,以及天宇那丢失的笑容。
周围的人理所当然地认为夏天宇与许静是对金童玉女,却只有许静自己明白,阿玥的离去是天宇心中挥之不去的痛。这个痛不消失,自己与天宇就没有可能。
“天宇,我们报同一所学校吧!”来到夏天宇身边,许静说。
夏天宇没有回答,他转过头,看向许静,片刻,才说:“我找到阿玥了,原来他并没有离开过这里。”说完,许静看到了这个大男孩眼角落下的泪水。
原来阿玥没有转学,而是辍学。因为他母亲经营的小店倒闭,已没有能力再供他读书。不想麻烦朋友的他选择了与病弱的母亲悄悄地搬家。
之后就开始了他的打工生涯。被打,被骂,被抢,甚至遭人陷害上了毒瘾,这个固执骄傲的男孩是将自己锁在了房间,整整两天。
然而酒吧遇到的小混混们再次找上了吴玥,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将他推向了迎面而来的小车。
见到吴玥,他是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就如……死般的颜色。
握着他的手,却握不到丝毫的肉。骨瘦如材,这还是那个俊逸的阿玥吗?
无声的泪水终于化成了伤心的痛哭。
夏天宇却是很冷静,他只是出神地看着床上的人,许久,许久,才如梦呓地说了句。
“等你醒了,我带你去看金字塔!”
真相
吴玥的住院费由夏家一手支付,这个数字是吴妈妈砸锅卖碗一辈子都还不起的。
夏天宇向自己父母承诺,阿玥所花的一切费用自己将来一定会还上,他说这是他欠阿玥的。
填报志愿的前一天,许静来找夏天宇,她问夏天宇愿不愿意和她一起读临市的XX大学,那是一所颇有名气的大学,其中的中文系就一直是她的梦想。
夏天宇是否决。
明明知道天宇不会放下阿玥而离开,许静却还是努力劝说,只是,这样无力的劝说连她自己都觉得无用。
“阿玥是想成全我们,你不该违背他的意愿,天宇!”词穷言尽,最后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连自己都觉得无耻。
“这不是他的意愿。”许久,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夏天宇看向许静,嘴角轻扬,勾起了一丝苦涩的微笑,“我当你是妹妹,阿玥也一样。”
“不……天宇你别开玩笑了。”片刻,才勉强地笑笑,说出的话却是底气不足,因为天宇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认真到令她害怕,绝望。泪水就这么不争气地一滴一滴往下落了。
“小静,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我不想听。天宇,我不读那个学校了,我陪你留在这里照顾阿玥好不好,不要说,我什么不想听。”
“两个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男孩自六岁见面后就成了好朋友。”夏天宇却还是开讲了,眼中带着淡淡的笑,“他们从没打闹过,也没吵过架,关系好到令所有大人都羡慕。一起长大,一起读书,直到一起考到了全市最好的高中,都是很快乐的,可是周围却多出了闲话,说这么两个大男孩天天腻在一起是不是太过亲密了。姓夏的男孩最爱面子,他觉得只要姓吴的男孩有了女朋友,流言蜚语就会不攻自破,他将自己喜欢的女孩让给这个最好的朋友,他认为这样三个人也可以像小时候那样快乐地一起生活。”
“……后来呢?”
后来,吴玥找了个假女朋友好以此来成全夏天宇与许静,顺便分散自己对夏天宇的感情。夏天宇却发了大火,去找他,准备去骂他,可是没骂上两句,夏天宇却像发了疯似的吻他。
再后来,夏天宇清醒地觉得自己做了多荒唐的事情,就推开了吴玥,就是这一推,他将他推入了万丈深渊。
再再后来,吴天宇才明白自己犯下的错是无可弥补也后悔莫及的。
第二天,许静独自到了学校,出来时,看到那个叫何浩的男孩,她嫣然一笑,甜美无比。
终曲
公主的等待永远没有结果。因为蓝天、碧草、花溪与那两个王子所创的森林是没有连接的。
终于放弃了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