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560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山雨欲来风满楼。韬略楼里红牌要换人了。
哎要说这消息可不是捕风捉影。瞧瞧现任红牌韩酒心那脸色就看得出来。
“小脸蛋绿的哟……”韩武手挑着人家下巴道。
韩酒心啪地打掉他的手,“少在这儿幸灾乐祸。我说,你也算经常跟贝贝哥去天院晃荡,那人到底什么来头?我连句话都没见他说过,他是不是哑巴?你说说,我在楼里混成今日这样,什么东西没费心思去学,他倒好,木头似的往那儿坐一会儿,那人们都跟蝗虫似的涌过来!”
“你跟前也是蝗虫似的人啊。”韩武好言安慰着,拍拍他肩,“那看完了热闹,不都又回你这边了么。”
韩酒心往后退了一步,撩了把齐腰的发,哼了一声,“那是主子没让他挂牌子接客。要挂了牌子,还不知道要怎么变天了!”
他往韩武身上一扑就要哭,“小武哥……”
韩武绿着脸回了屋,韩酒心的销魂一泪不是吹的,他那桃花眼一红,多少贵家公子捧着金山银山和着自己心肝交过去。直把韩武哭得那个心软肺软,手软脚软。
软绵绵往床上一躺,听见脚步声从自己房前过了。
“贝贝,干嘛去!”跳起来拉开门道。
“给主子送药。”韩贝贝面无表情的。
“天院?我也去!”韩武凑过去,被韩贝贝带着疑问阴森森一瞥,又加了一句,“我有事找主子问问。”
于是二人并排一言不发地出了他们住的梨院,往临近的天院走。一路上急匆匆过了几个打手,停下来叫了声,“武哥!贝哥!”
韩贝贝平淡点了个头,韩武恩了声,刚走出两步,“给老子站住!”
那几个打手汗涔涔地停下来。
“韩,不,非……”他咬着牙说,“我想起来了,那天帮着贝贝打晕老子的……”
那打手中其中一人拔腿就跑,“武哥呀呀是贝哥交代的呀呀我咋能不听呢呀呀不干我的事啊啊啊我错了我对不起您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声音在风中远去。
韩武啐了声“你娘的”,就要追那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韩贝贝在旁边说了句,“你还去不去?”
韩武停了动作,回头又乖乖跟上来,“去。”
“是我嫌你吵,碍我施针,才要他们打的,”韩贝贝边走边道,“没胆子怪我,倒拿自己手下出气了?”
“老子操你大爷的才没胆子怪你!”韩武吼了句,“那是两回事。老子气得是我是他们老大,怎么说也半个主子了,居然敢听其他人的话,对老子下手!”
“也对,”韩贝贝凉凉地来了句,“在你眼里,做主子的,总该是放在第一的。”
“韩贝贝你好生讲话!少阴阳怪气的!”韩武哼了声,“主子不放第一,你想造反了?!”
“我说话就这样,怎么着,十几年了还没习惯?”韩贝贝阴阴地白他一眼,“还有,我对主子一心不二,你可别乱冤枉人。”加快脚步自顾自往前去了。
韩武气得牙痒,恨恨冲他背影呸了一口,跟上去。
进了天院,远远地就听见偏房里传出来被压抑的扭曲的呻吟声,门口守着两人,见到韩贝贝韩武,点了点头,其中一个便往里道,“主子,贝哥来了,武哥也来了。”
里面没说话。韩贝贝韩武便齐齐进去。先冲床边上坐着那人叫了声主子。见那床上纱帘全收了起来,一床的活色生香尽收眼底,一具光裸的身体蛇一般在床正中扭着,嘴里堵着某球,后面插着两根假某具,脖子上腰上脚上缠的细金链子锒铛作响。
那日韩武送药时见他,通身盖在被子里,只看见散乱长发一张销魂脸,一对勾人的狐狸眼似笑非笑。今日倒是看见全身了,暗叹韩酒心那脸估计以后要更绿,这人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比起韩酒心那种稍显瘦弱惹人怜爱型,这人手脚修长,肌理分明,像是个会武的,腰又细得恰到好处,刺激之下曲起来扭得十分狂乱。皮肤白得也有些不像活人,快跟白床单子混在一处去了,映着几缕红的血迹,那红红的血扭呀扭呀,勾得韩武暗吞口口水,只觉得鼻子发痒,像什么东西要出来。
连韩贝贝也把持不住,只能偏了头去不看床上那人,只对坐在床边的韩异道,“主子,药我带来了。”
披着件薄袍,袍里头不着寸缕的韩异抬手接了药,打开来闻了一闻,道,“这药时效多久。”
“大概三俩个时辰。”韩贝贝道。
“才三俩时辰?”韩异挑了眉,他本就生得邪魅,嘴薄,眼长,眉细,这一挑更带了三分妖气,“也罢,阿遥,你说,现在就试试?”
韩武韩贝贝这才注意到房间角落里还站着一人,披件大敞的黑衣,里头也是什么都没穿,手里把玩着一根琉璃做的小手臂,婴儿手般大小。
二人忙又加了句,“肖公子也来了。”
叫肖遥的人又玩了会儿手上的东西,才应了句,“也罢,就试试吧。”又抬头来瞥了韩武韩贝贝一眼,笑道,“是你打碎了我先前送阿异那根?”
韩武脑门上沁了汗出来。这肖遥是韩异前几年结识的,北迟国储君的二公子,也不知怎么的就在韬略楼所在的天府国首都大蓉住下了。这人别的没有,变态想法倒是一大堆,跟韩异一拍即合,隔段日子就会到楼里来一起想些新法子调教小倌儿,或者尝尝新货。只是他心太狠,什么折腾人的招都想得出,和韩异两人共搞一个洞那是寻常事儿,有一次居然双龙入洞不算,还加了一根假的,那小倌儿的菊花又不是小说里写的天赋异禀,自然血流成河,韩贝贝也不是什么绝世神医,自然救不了,第二天早上就死得硬直。韩异也是真把肖遥当朋友,对这事也就皱了下眉头,摆摆手让拖下去埋了。
韩武越想越冷,好比被当真埋在了地下似的,不知道这肖遥要想什么方法罚他,只得偷了眼去瞟韩异,好歹他也跟了韩异十几年,韩异对他也算好(?)了,最多也就罚去被操个十二个时辰什么的,应该不舍得让他被折腾到要死的地步吧。
韩异却不看韩武,只看着肖遥笑着说,“怎么?气了?我本来要罚他,十七自愿要替,我当时觉着有趣,便允了。地院那群家伙不知道轻重,十二个时辰下来,十七睡了三天,醒来就这么傻傻的了。不过这样也好……”
他伸了手去拔了塞床上哭着扭动的那人嘴里的东西,那人便咿了出声,呜呜地大声叫着,他拍拍那人的脸,说,“十七,乖十七。”
那人泪着眼迷迷糊糊看他,恩了一声。
“说,我是谁?”
“……主……子……”
“你瞧,”韩异又拍拍他脸,抬头来冲肖遥笑道,“连调教都省了。算起来小武还算是有功劳。你要气,也看我面子上,饶他这一回。只不过我倒有些好奇,”他话锋一转,看着韩武道,“他为什么会愿意替你?难道你们之前认识?”
韩武那个瞬间汗如雨下,觉得背上衣服潮了一片。
“主子,我七岁就跟了你了……又从来没出过楼。我真不认识他。”他只能低着头说。
“你怕什么?”韩异笑道,“你说的话我能不信么?你那根直肠子能藏什么事儿?”他看看身边还在恩恩低叫的被他称做“十七”的绝色男子,道,“这事只怕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十七仰着脸呆呆地看着他,曾经流光异彩狐狸似的眸子现下水光模糊,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