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画影出世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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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江陵城
皇上下圣旨让‘御猫’展昭来江陵捕捉花蝴蝶时,张知府的心就一直悬着。这四品的京官,可不是他们这么地方知府可以得罪的,听闻此人以前就是禄林好汉,后经包大人引荐后,耀武楼一趟下来就是四品的京官。他还听闻皇上对此人宠爱有佳,动不动就是封赏。若谁对御猫有所叫嚣,难保皇上不找理由斩人。
这次若不是为了皇家的面子,估计皇上也舍不得让此人前来。接到快报,展大人从离开京城开始,就马不停蹄的赶往江陵。而与他同行的却是陷空岛五鼠之一的锦毛鼠白玉堂。提及此人,大家都要多长个心眼。
听闻此人记恶如仇,心狠手辣。当初皇上封号一出,大伙虽哗然一片,可是谁都不敢作声。也只有此人公然闹上京城,那鼠猫斗更是一天一个花样,搞得整个大宋,可能整个大陆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吧。
最后,白玉堂居然盗了皇上的三宝,向御猫挑战。皇上命展大人三个月内抓此人归案,果然还是印了那句老话,老鼠怕猫。就在众人都以为这陷空岛五鼠很有可能变成四鼠时,圣旨居然是代罪立功,皇上的意思不是摆明了招安嘛。
“大人,展大人和白少侠离江陵城还有三十里地了。”赵捕头急匆匆的跑到张大人这儿。
张大人怕待慢了两位,一大早就在这江陵城门口候着了。要知道,若能得展大人在皇上面前为自己说两句好话,比什么都强。谁叫这‘御猫’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
“叫大家打起精神准备了,一会儿谁要出了差错,别怪老爷我砸他饭碗。”张知府一声令下,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衙差们,个个挺直了腰杆,站立整齐。而江陵城的正南门内两边的道路都早就被打理得干干净净,围观的百姓也让张知府给打点得齐整有序。
众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只见远处两匹马进入众人的视野,马上一红一白的两人,逐渐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张知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出色的人。一身红色的四品官服,一看就知道是‘御猫’展昭,展大人;而那一身白衣的俊朗青年,一定就是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了。
两匹开始放慢了速度,到了护城河边便停了下来。两人下了马后,拉着马向江陵城走来。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江陵知府一早就在城门口恭候他们大驾了。
“是展大人吧?下官江陵知府张博文。”张知府向展昭行了一个礼后,又走到白玉堂的面前,说道:“这位是白少侠吧?两位辛苦了,下官在此处恭候多时了。”
“张大人何必这样劳师动众了,展昭不过一介武夫罢了。”展昭那个郁闷呀!这一路下来,每到一处,各地方官峰拥而至。都想巴接一下,搞得花样更是层出不穷。
还记得有一天晚上,他们一回房间,差点傻眼了,一位姑娘躺在展昭的房间里。吓得展昭像只受惊的猫,差点蹿上屋顶不肯下来,结果白玉堂把那位姑娘打发走后,跳上房顶陪了展昭差不多大半夜。
第二天,一大清早,那个地方官哭爹喊娘的求展昭饶他一命。展昭本就睡下没多久,又被那地方官吵醒,白玉堂第一次见生气的展昭也吓了一跳。还好展昭够理智,一把巨阙架在地方官的脖子上,那人当场就昏了。接着展昭扭头就走,一路上没少给白玉堂报怨。搞到最后,他们干脆入夜后再进城镇,或是直接由死士们替他们送饭,连夜赶往江陵。本以为到了江陵就好了,没想到又碰到一个一心想往上爬,不为百姓做事的官。
“展大人说笑了,这是下官该做的。”张知府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他也碰到过不少这样的官,表面上越是谦虚,背后越容易给你一刀。这样的笑面虎最难缠,最精明,难怪深得皇上宠爱。“展大人,下官已打点好了一切,请展大人随下官来。”张知府坐上桥子,让衙差给他们开道。
“这……”展昭见张知府已走远,他又看看白玉堂。两人本说好见过知府后就便装查访,那知知府会来这招。估计白家的死士已在江陵酒坊等他们了。
“走吧,反正都要先见知府,先看了来再说。再说你比他官大,你要走,他敢拦不成?”白玉堂拍拍展昭的肩,让他上马。两人又齐上马,随张知府回府衙。
“展大人一路辛苦,待展大人与白少侠一番梳洗后,下官特备薄酒为二位接风。”张知府一边领着展昭和白玉堂进了府衙,一边小心的伺候着,就怕惹展昭不高兴。
“张大人不必如此,我们前来是协助大人办案的,大人何必多理,要展某怎么做,说就事了。”展昭抱了抱拳回答着,他觉得这些当官的还真是蹩扭,直接说案情多好,那来这么多礼节。比皇宫的礼节都多,要是人人都像他们如此,怪不得老百姓会怨声载道。
“下官怎么好指使展大人做事了,展大人这么说是折煞下官了。”张大人拭了拭头上的汗,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叫展大人做事,他不要命了差不多。圣旨的意思很明白,虽说是协助江陵府办案,其实皇上就是在为展昭找机会。若次请案子能破,展昭定能升至三品的官位。此人如此年轻就能被皇上赏识,能得此人提拨……张大人眼前一片光明。
展昭被张大人请上高位,白玉堂站在他的身后,而张大人站于他身前,下人送上茶点。展昭见张大人这样颇不自在,可他刚开口:“张大人……”就被白玉堂给打断了。
“笨猫,张大人如此礼遇你,你还推托什么?就听张大人的安排便是了。”白玉堂按住展昭的肩,又对张知府说:“张大人,我俩人日夜兼程的赶来,一路下来,正有些困顿。想先休息一下,案子一会儿再聊,你说是吧。”
“白少侠说得极是!”张知府见白玉堂为自己帮腔,心里一片感激。这展昭真是眼识过高,出身江湖,不懂官场的运作,还是这白少侠懂得进退。张知府接过白玉堂的话,又说道:“请展大人和白少侠随下官去厢房休息。”
“张大人太客气了。”白玉堂拉起有些生气,却又一脸沉默的展昭,白玉堂笑得灿烂,可是他的笑里却有些无奈。笨猫怎么跟这些地方官讴气,他们跟那些奸商没什么区别,可能比那些人更强缠。强龙不压地头蛇,笨猫一心想快点差完案子,可他也有可能在不知觉中得罪人。
“那里,这是下官该做的。”张知府陪笑着,三人走向后院。
“展大人的房间到了,白少侠的房间在西厢。”张知府可是半月前就叫人整理东西厢房了,看着布置得有些华丽的东厢房,展昭的眉头就没松过。
“张大人不必为白某另外准备房间了,我跟展大人住一间就可以了。”白玉堂礼貌的回了张大人一句,就把一直无语的笨猫脱进房间。
张大人被硬生生关在门外,搞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见对方进房休息了,自己也不好多事,便灰溜溜地走了。
展昭一进房间,把巨阙往桌上一放,倒了杯热茶,自个喝了起来。白玉堂理事好他们的东西后,也坐了下来。他笑了笑说:“还在生气?”
“要是个个官都这样,怪不得百姓会吃这么多的苦。”展昭有些气不过,他可是这么一路气过来的,他决定了,下次再有案子要出来,绝对不要这么出来了,免得多事。回去一定要找皇上要令牌,当初就是信他的话,说穿官服就好。现在他心里真是堵得慌。
“好了,官有官道,行有行规,你不能坏了规矩。你在这里生气,那些人又不痛不痒的。”白玉堂陪笑道,安抚猫白玉堂这一段时间以来可以学了一套又一套。
“这一路上,你都这么说。你不嫌累,我的都听累了。那惊快去那。”展昭给了白玉堂一个大白眼。每次都这样,这白老鼠再让下去,准出事不可。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道理你应该懂。若他们不配合,我们想破案也难。”白玉堂知道展昭一路忍过来已到了极限了,所以才处处让着他,若以他的性格,两人早就大大出手了。
“他们这样能破案,我看难?”展昭本说得有理,一下又萎了下去。他爬在桌子上,觉得当官还真累,还是当南侠的时候好。想怎么就怎么样,多自由呀!
“那张知府我来应付,你专心查案。”白玉堂也有些心疼展昭,见他爬在桌子上,一副想睡的样子,白玉堂小声的说:“洗完澡再睡吧,你昨晚一夜都没有合眼,我让下人给你送水进来。”
“嗯,我先睡下,水来了叫我。”展昭回答了一声,便向进了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