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阮若夕 VS 墨漠 第16章 食髓知味念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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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绝对的静。
这样的静和黑暗只让人想起创世之前,整个世界笼罩的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的死寂,教人发狂却又引人沉沦。
或许唯一不同的便是黑暗中隐隐闪烁的寒潭似的鹰眸和间或可闻的清浅呼吸。
呼吸?!
漠的一双剑眉不禁拢起。
而下一刻,阮若夕便觉一条有力的手臂环上了自己的腰。嘴角不禁再度勾起:
“怎么?原来漠大侠竟是来做这些事的吗?”手故意环上对方的脖颈:“若夕现在毫无抵抗之力,漠大侠难道不觉是趁人之危吗?”
带着些微暖意的呼吸喷洒在漠的颈边,使得漠的心神不禁一恍。待回过来神之后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竟真的失了武功?”手中的腰肢因失去了内力竟显得格外纤细,正如女子般柔软。
方才听闻他的呼吸便觉不对劲,内力深厚之人又怎会发出如此明显的呼吸声?待搂得他的腰才确定,他竟是真的没了内力。
这般心计深沉的男人会真的让自己落入如此地步吗?
低沉微带暗哑的嗓音因二人暧昧的距离而显得格外魅惑,阮若夕不禁一愣。
是自己的错觉吗?为何觉得漠的语气中竟是满载着心疼和自责的情绪,仿佛对着一个闯了祸的孩子般,百般的宠溺却又带着淡淡的无奈。
一时无语。
待耳边再度响起漠轻轻的叹息声,自己的身体已然腾空而起。环着自己的那条手臂像是怕自己掉下去般又紧了紧。
自己终于成了要人保护的小猫吗?阮若夕嘴角迅速闪过一个邪恶的笑意。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人,同样的棋盘,同样的茶。
一切看来均与两年前无异,唯一不同的就是曾经的面具已然毫无踪影。
如此近距离地观察漠,阮若夕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天生便注定要让众人膜拜。俊美无铸的脸孔,完美而蕴含力量的肢体,周身毫不掩饰的高贵而迫人的气质让你丝毫不觉得这个男人的傲是种罪过,反而觉得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这样的男人,生来便该俯仰天下,却为何看来对权力并不热衷?
那么,这个男人看在眼中的,究竟又是什么?
似乎感受到眼前肆无忌惮的视线,眼前一直低垂着的,被长长的睫毛盖住的眼睛缓缓地抬起,似带着几分戏谑地看着阮若夕。
慵懒却不失凌厉,傲然却带着审视的目光,总是能轻易挑起阮若夕骨子中不为人知的邪恶和好战本性,升起一种类似于遇到对手和高等猎物的兴奋感。
微微扬起唇角:“看来,漠大侠已经掌握了整个镜月宫了?”
“漠,我叫墨漠。”漠看似答非所问地扔来这么一句。
哦?!阮若夕挑眉:这是他的全名?!那么,是要他称呼他的名吗?这算是他对自己的特别优待?
“那么,漠,你是如何处置佟怀峰的呢?”看到从前的宫主突然出现,想来佟怀峰也要有所忌惮的吧。
阮若夕的称呼似乎让漠心情愉悦不少。
“我交给言丘了。”毫不在意的语气。
言丘?钟言丘?“月堂”堂主?
让曾经同进退共生死的伙伴变成敌人,让其中的一个眼睁睁地看着最亲密的伙伴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样狠厉的手段难道就不怕让忠心追随自己的部下心寒?
还是——
阮若夕看着悠然品茶的男子——
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是料定了属下绝对不会背叛他,或是那些人的手段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管哪样,这样的男人都是极为可怕的了。
那么,已经武功全失的自己究竟要怎样做,才能扭转这场实力悬殊的战局?
“既然漠已经回来了,那若夕还是将宫主之位奉还吧!”阮若夕悠悠地说道,眼眸中竟闪过一丝落寞:“我已武功尽失,想来也不再适合此位。”
看着漠眼中极为复杂的神色,阮若夕继续说道:
“漠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机会,若夕定当图报。只是……”
话未说完,陌生而熟悉的霸道气息便扑面而来。本能要反抗的阮若夕却在想起什么之后又垂下了已经扬起的手。
不同于两年前的强取豪夺,这次的吻虽霸道依旧,却恍惚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逐渐灼热的呼吸仿佛要直直钻入心里,在上面烙下火热的痕迹。
不知是由于失去武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阮若夕只觉自己在这个似要毁天灭地的吻里也渐渐地变得迷茫起来,忘记了一切,亦忘了自己的打算,只觉要沉沦在这抵死的缠绵和霸道的掠夺中。
蓦然,火热的唇远离,耳边传来漠低沉压抑的嗓音:
“不要再演戏了。”
阮若夕闻言浑身一僵。耳边又传来低低的叹息:
“你想要知道什么,想做什么,定要如此吗?”
还未等阮若夕从这令人震惊的话中反应过来,漠掠夺的唇便携着狂风骤雨般的吻再度袭来。
“武殇”乃阮门的独制秘药,由于鲜少使用,因此江湖人对其知之甚少。此药药效发作之后可在瞬息之间将人的满身功力化为无形。任你武功再高,也能让你数十年的勤学苦练毁于一旦,实为练武人之“殇”。
“武殇”还有一特点,便是可根据药量控制药的发作时间。一般的药量药效需等数日之后方能显现出来,而像阮若夕这般即刻便发作,可见佟怀峰是下了大“手笔”。
“武殇”并非无解药,却是代代只传“家主”,待到这一代,传给了现任家主阮逸轩。而性情懒惰的阮逸轩嫌麻烦,直接将其丢给阮若夕保管。也就是说,当今世间唯一知晓“武殇”解药之人便是阮若夕。
因此,阮若夕明明知道佟怀峰的不怀好意仍是假意上当,因为料想对方既对自己下了此药定是不知解药正在自己身上。而以此来诱漠上当更是方便至极。
唯一未料到的便是一旁不知内情的凝儿竟会为了救自己而殒命。
待到漠到镜月宫专门囚禁犯人的暗室中将自己救出,阮若夕仍是断定一切均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但他此刻的一番话,是表明他早就看穿了吗?
只是,他又是如何看穿的呢?
还未及阮若夕仔细去想,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何时被抱到了床上,心内不由一惊。
此番场景怎么那么熟悉呢?
谁知漠将他放到床上之后却反而停住了那令人窒息的吻,一双漆黑的眼眸因为情欲而变得越加深邃,神色中似是带着几分危险和警告。
“你还是不打算反抗吗?”越发低沉的嗓音此刻在阮若夕听来却别有一番诱惑意味。
阮若夕勾起带着几分嘲讽的嘴角:
“反抗?!两年前若夕尚不是漠的对手,此刻若夕手无缚鸡之力,又岂敢做出这等自不量力之事?”
漠闻言一怔,随即一丝趣味的笑意慢慢爬上脸庞:“原来你竟是那么在意那一次的‘失败’吗?”
说着竟俯下脸,在阮若夕的耳边暧昧地吹了一口气:“莫非你做这许多就是为了要‘复仇’?”
阮若夕看着漠一脸暧昧的邪肆笑意,竟然难得地脸红了。盛怒之下,阮若夕竟是魅惑一笑:“那么依漠言下之意莫不是愿意让若夕‘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