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褚静林 VS 东方子尘 第27章 家有龙凤双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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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府的守门侍卫满脸黑线地看着一早就在门口无意识地来回踱步的禇静林,不由得为府门口的那个蚂蚁家族哀悼。被这位禇公子来回这样踩,不知道阵亡了多少成员啊!
而此时,禇静林的心里却真犹如被万千蚂蚁啃食般,说不出的焦躁难受。
实在不知该不该进东方府探望东方妍语。
进去吧,害怕东方弘不欢迎,更怕打扰了正在治病的东方妍语。
不进去吧,自己这颗心实在是无法安定,就像是挂在悬崖边上,随时可能沉落万丈深渊。
还在纠结无绪的禇静林未注意到,那位实在看不下去的“好心”侍卫已经忍无可忍地自行进去向东方弘通报了。
片刻之后,
“禇公子,老爷请您进去,他在厅堂等候您。”
“啊?!”未料到东方弘突然要见自己,禇静林一时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侍卫看着平时最是机敏的禇静林如今这般失了魂魄的模样,不由一时不忍,再次好心地提醒道:
“我家公子已经无恙。老爷希望见见您,禇公子还是进去吧!”
却不想一句话让禇静林如坠云雾,更加摸不着头脑。
公子?东方府何时有了公子?
那妍语呢?妍语现在怎么样了?
想起妍语,禇静林再也顾不了许多,一脚踏入东方府的门槛,火速向大厅赶去。
一进入东方府的待客大厅,禇静林更是惊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东方弘正坐着喝茶,看见禇静林进来便起身相迎。
东方弘其实长得极为俊美,但由于长期身处军营,在战场上厮杀,军人所特有的刚硬和肃杀气质已然深入骨髓,反而淡化了人们对他五官的注意,只臣服于他那不怒自威和凛然不可犯的气势。
而此刻的东方弘却并未像禇静林想象那般勃然大怒或对自己疾言厉色。虽然迫人的气势依旧,但眼眸深处却透着点滴的温和。
这都还不是让禇静林最为震惊的。真正让他无法相信的却是,东方弘身边竟然赫然站着理应在床治病的东方妍语!
依旧一袭她最长穿的淡紫长裙,依旧是那般的倾国倾城,那般的高贵不可方物。
就仿佛昨天那个一身白衣,倒在自己怀里,虚弱飘渺得仿佛要随风而去的东方妍语只是自己杜撰出来的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境罢了!
看着震惊得久久无法言语的禇静林,矜持如东方妍语也不由得轻笑出声,却在东方弘严厉的警告眼神下快速止住,唇角的笑意却是丝毫未减。
“禇公子,”东方弘缓缓开口,浑厚低沉的嗓音里是不容拒绝的威严:
“昨日因小犬之事对禇公子多有怠慢之处,望禇公子见谅。”
“犬子?!”虽然知道这样很失礼,但是禇静林已顾不了许多,失声问道。
心中的谜团似越来越大,却又隐隐觉得答案呼之欲出。
所幸东方弘似乎早料到禇静林会有此一问,故而并不介意他的失礼。
“想来禇公子还不知道,禇公子昨日所见之人并非小女东方妍语,乃是犬子东方子尘。”
东方……子尘??
昨日的一幕幕如闪电般从脑中掠过:从未穿过的白衣,从未见识过的冷淡和漠然,冰冷、略显单薄的身体……
……身体??
是了,昨日倒在自己怀里的身躯,虽然纤细,虽然虚弱,但是那般坚实修长的骨骼却是实实在在的男儿才有的啊!
只是自己当时所有的心神都早已被那不似常人的温度和毫无生气的面色全然夺去,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力。虽脑中曾有疑惑一闪而过,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现在想来方觉醍醐灌顶,一切都得到了解释。
只是,即使是兄妹,会有如此完全相同的两张脸吗?且不论脸型、五官,竟连眉心的那颗美人痣都如出一辙?!
东方弘看了一眼仍旧一脸疑惑的禇静林,继续说道:
“犬子与小女乃一胎所生,故而相貌极为相似。认错也是常情,禇公子无须挂怀。”
一胎所生?!
难怪竟相似到这般程度!
不禁又看了一眼一旁的东方妍语。
其实,除了相貌,这两人该是截然不同的吧!
只是静静立在那里的东方妍语,本身便构成了一副国色天香的画卷。风姿绰约,仪态贤淑,明艳高雅,仿若艳冠群芳的牡丹,生来便注定要让百花俯首称臣。
而东方子尘——
不由再度想起那个斜倚在亭栏上的人儿,那轻轻回眸的惊鸿一瞥——
那般绝然淡漠的眼眸,仿若染不进丝毫尘世的气息,却挡不住绝世的清华。这样的东方子尘与其说像白牡丹,其实更似雪峰顶上的那一朵冰岩雪莲,高于众人之上独自摇曳,遗世独立,遥不可及。
犹记得当时脱缰了的心跳,仿佛一不小心再度走进了那个重复了无数次的梦境:一片虚空之中,天地间只剩下自己和那个人遥遥对望。风撩起发丝,掀起衣角,吹乱了那人的白衣胜雪,也吹乱了自己的一颗心。
只是,这般的人儿,那一刹那的迷茫又是为何?又是什么将他染上了真正如冰雪般的温度?
思及此,禇静林不禁悚然一惊。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对着一个初次相见的男子产生这般莫名的怜惜思慕之心?!
看来东方妍语对自己的影响当真不可小视。竟是对着和她长得一样的人也会不由得生出几分不一样的情绪。
只是,沉浸在纷繁思绪中的的禇静林忽略了每当想起东方子尘时,心底里便会悄然渗出的丝丝钝痛。这种痛虽不尖锐,却渐渐地麻痹了他的整个心脏。待到他后来终于惊觉之时却是早已病入膏肓,再无法逃脱。
“那么,东方公子现在身体可安好?”百般思量后,禇静林还是决定问清楚。虽然并不知何故,但毕竟东方子尘昨日是在看了自己的贺礼之后晕倒的。
“犬子自小便身染痼疾,身体向来较为虚弱,故而也不常见客。昨日已请了大夫前来诊治,此刻已无大碍,公子不必挂心。”
闻言,禇静林大大地松了口气,脸上也不由得恢复了几分笑意。
“那就好。今日冒昧前来打扰,有颇多失礼之处。再加上昨日之事,实令静林惭愧。还望东方大人海涵,原谅晚辈的不敬。”
东方弘看着眼前毕恭毕敬,举止从容大度的禇静林,眼底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
“禇公子言重了。犬子之事未提前告知禇公子也是老夫的疏忽,想来也给禇公子带来不少困扰。只是……”
东方弘脸色转为凝重:“若禇公子不介意的话,能否让老夫看一下昨日禇公子给犬子所看之物?”
禇静林闻言一惊。
是啊,一切皆由那条发带引起,东方弘会在意也是自然。
禇静林取出那条罪魁祸首的发带,交给东方弘。
“此发带本是送与东方小姐作为生辰贺礼之物,却不想晚辈眼拙,错将其给了东方公子,才引得东方公子旧疾复发。晚辈实不知此发带有何……”
“禇公子言重了。”
禇静林清楚地捕捉到东方弘和东方妍语在看到这条发带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和复杂。却不想东方弘迅速恢复了脸色,并且竟然出言打断了他:
“犬子只是旧疾发作之时恰与公子遇见,并非公子之错,公子切莫挂心自责。此事公子可当从未发生过,就此释怀便好。”
东方弘言语中明确表明不愿再谈此事。绕是禇静林满腔疑问也不好继续追究,只得起身告辞:
“既是如此,静林不便再继续打扰,先行告辞。他日东方公子身体好转,静林再来亲自探望谢罪。”
看了一眼东方弘手中的发带,转而满怀期待地看向东方妍语:
“至于此发带,虽不甚贵重,却是静林的一片心意。若东方小姐不嫌弃,还望东方小姐能够收下。”
东方妍语眼眸似快速闪过什么,继而对禇静林微微一笑:
“公子一片心意,妍语怎能拒绝。妍语在此谢过公子盛情。”
说着对禇静林袅袅一拜,当真道不尽的仪态万方,风情万种。
禇静林本来忐忑的心顿时心花怒放,不由得感慨:虽然颇多波折,但总算博得美人一笑,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