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第三十一章 画堂双燕何时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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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兰节,亦称为中元节,起源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相传释迦牟尼的十大弟子之一目连成就神通后,欲度化父母,以报生养哺育之恩。他用天眼遍观三界六道,看到死去的母亲居然身堕地狱,转生为饿鬼(六道中的“饿鬼道”),腹大如鼓,咽小如针,想吃又吃不下,嘴里冒烟,不得饮食,饿得皮包骨头。目连非常难过,于是前往地狱探视,只见地狱一派凄惨景象:在此服罪的人,一天要经历万次生、万次死;或者是身陷刀山剑树,或者被铁犁耕舌,或者遭汁铜灌口,或者要吞热铁火丸,或者手抱铜柱,身体焦糊。还有牛头每日凌迟,狱卒终朝来拷;镬汤煎煮,痛苦难当。。。。。
为了解救母亲,目连施展神通,用钵盛了饭食去喂母亲,母亲一手持钵,一手遮掩不令旁见,悭贪之习依然如故,心量依然太小;上天罚她饭食未等入口,即化为火炭,无法进食。见此惨状,目连悲号泣涕,于是返身求佛救度。
佛祖告诉目连,他母亲的罪孽实在太多,不是他一人就能救度的,必须联合众人的力量,才能有所成效。佛祖还说:“十方众僧一般在七月十五日出来活动,你要救母出厄难,必须在这天准备百味五果,置于盆中,来供养十方大德众僧,成就殊胜功德。这样,不但可以救你的母亲脱离苦海,早日投胎,也可以解救别人的父母,让他们也脱离苦难,福乐百年。”
目连听佛陀说后,欢喜奉行,在七月十五日供养众僧以后,其母果然当天就脱离饿鬼之苦,离开地狱,投胎向王城为狗;再经过目接连铺设四十九天道场后,他的母亲才得以升天。
目连很感激佛陀,四处赞叹三宝功德,奉劝世间应行盂兰盆之法,供佛及僧,以报父母生养抚育慈爱的恩惠。
这就是盂兰节的由来。
翌日,时值点卯,因是夏日的缘故,初阳早已破晓,天空一片清明。
许是昨日太耗心力,玉明若起的较平日里迟了半个时辰。
神魂入体原是佛祖在她临世前给予她的唯一法力,最是消耗元气的,不宜多用,且对被施者而言亦是极损心魂的。上次她化魂入玄昕心神,已耗去大半元气,再无力施法。昨日机缘巧合之下见到水漾这只小妖,她才灵台一动,用佛印克制她以借宝镜一用。也亏得水漾道行尚浅,则这种不带法力的佛印是克制不了她的,反而陷自己于困境,极为冒险,玉明若现在回想也不禁要检讨自己的冲动。
她起身揉了揉隐隐还有些痛的太阳穴,脑海中不由想起昨日在水镜中窥得的一切——
红衣染泪,清寒覆雪,对明月,心事可堪睹。伤心难以断。
杯酒沾衣,长亭独坐,期良夜,从此无心爱。一曲相思负。
心中不由闷闷的,昨日那种感觉又纷至沓来,像是有什么堵住似得,直憋得心口一阵郁结。
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欲无求。当得宿命。
玉明若扶住前额,暗自呼吸吐纳,得以平定心神。待到她轻舒一口气,灵台已恢复清明,心素犹如简。
玉明若从床沿站起,正准备着衣的时候,初夏便端着盆子进来伺候明若的梳洗更衣了。当真赶巧至极。
兴许是知道今日要出门游玩的关系,她挑的衣服也格外的细致。明若只当自己是主随客变,一任听之。等到初夏拿起胭脂花粉并珠钗步摇时,她先是不解,在恍然大悟后,便要推辞。只见玉明若轻轻一笑,挥手止住了初夏,要不多作解释,就自顾自的拾掇起来——
摒黛罗,弃胭红,冷落珠玉满妆台,玉梳箆发,一个简单的发髻浑然天成,一只碧玉钗斜插于墨发间,远山碧水,映着眉目如画。
待明若穿戴整齐,不消片刻,含秋便进来了,“姑娘,刚才王爷遣了仲景来,说是要请你去前厅,他在那儿等你。”
“哦,我知道了。”明若轻轻一颔首,就起身出门了。
等到明若进了前厅,玄昕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少女款款而来,周身透着月光般的清华,墨发间一抹碧色相映生辉,宛若天人,看得人只觉得目眩神迷。
玄昕引着明若入座,两人就这样各据一方而坐。今日桌上的早点也不多,不过都是明若喜欢的清粥小菜,与瀛洲玉宇所备的一般无二。
“坐下吃吧,待会吃完我就带你出去。”
“好。”
玉明若嘴角一勾,似是对眼前所见极是满意,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相顾无言的吃了起来。两人的面色都是淡淡的,但是筷落箸起间,一般默契,自有情意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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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热闹啊。”似感叹,又似羡艳,明若这样说道。微风拂过,墨绸丝丝缕缕的飘起,在空中打了个旋儿,悠扬得落于她的面颊上。
今天的天色晴好,日高花娇,晴风朗朗,风和景秀,甚为怡人。
一顿早餐吃下来也不过用了一刻多的功夫,再算上车马准备的时间也只到了辰时,离晌午还有一段差距,但是此时街上人已颇多,店铺开门做生意,街上摊贩早已摆好摊,叫买的、还价的、邻里招呼的、妇人东长西短的……各种声音交集,各色人物聚集,汇成热闹繁荣的街市。
京城的大街上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来得繁华。
微风拂过,明若撩起纱曼,目光飘过人群,一贯自如的微笑添了几分颜色,有些好奇,有些向往。
听到她的低语,玄昕笑着拉上车帘,温柔的拉过她,伸手拢过她散落的头发,说道:“不知道明若你以丝缨束发会是何种模样,真想看看啊。”不及细想,话就从口中溜了出来。言毕,方觉有些轻佻了。玄昕暗自尴尬了几分,但是眼中隐约有期待浮现。
明若一愣,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段话——《仪礼。士礼》有云:主人入室,亲脱妇缨。即女子用丝缨束发,意为已有了所爱之人,并到新婚之夜由新郎解下。
眉头微乎其微的抖动了一下,然后不着痕迹的推开他,明若恍若无事的温婉一笑,“那样太麻烦了。现在这样,方便又舒服,子恒你说是吗。”
玄昕握着空落落的手,苦笑一闪而逝,但是再仔细一看,他又还是那个温雅自持,雍容无双的静安王爷。
“你就不好奇我要带你去的地方?”玄昕靠着车厢,似打趣的说道。
“明若相信,能入子恒眼者,必是佳处。”她言辞平淡,但是语调却平添三分俏丽,眼中盈着浅浅的笑意,无不生动。
“不怕我将你卖了?”玄昕似乎从来没见过这样生动的明若,波光流转,明眸善睐,反倒不再拘谨,调笑的情绪也愈发浓厚。
“子恒,会吗?”明若闻言朝他嗔了眼,却又忍不住一笑,流转出无尽的清华婉转。
“不会。”玄昕一时眩惑在她极罕见的明丽温煦的笑容里,不由自主地答道,待到醒悟,脸色不由红了几分。
“那我又何必庸人自扰。”也不知明若是否注意到了玄昕脸上几不可见的绯色,偏首而答,盈盈笑意,这会子才有二八少女应有的味道。
“好个‘庸人自扰’。佳人自有佳处,子恒必不负明若所望。”玄昕心中一动,脸上绯色退去,但是眼中的情意却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开来。
他定睛望着她,嘴角还是噙着那亲昵的笑,俊逸的神采飞扬。这样亲昵无比的笑,令他整张俊容活了起来,眉啊眼的,漫漫无止境。
明若抬首,正好对上玄昕清亮的眸子,那里面跳动着的两簇火焰,耀目得让她心悸。她直觉再看进去便似会有危险了,所以反射性的就想避开。
她心头又是一跳,连忙撇开了视线。
初夏坐在一旁偷笑,眼瞅着自家主子和王爷郎情妾意,岂不美哉。可惜含秋要留在府中,少了眼福,待会儿回去的时候也给她捎盒胭脂,弥补一下。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仲景前来拉开车门,玄昕顺势就先下了,然后向玉明若伸出手。玉明若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就将手交给了玄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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