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银行存钱回来就换上雨靴戴上口罩，外面穿了件薄薄的一次性塑料雨衣开始干活。
    欧阳错看着仓库靠墙码起的一袋袋百来斤饲料，先做起运动前拉伸。
    高致远笑着说：“挺会保护自己身体，干个十来天习惯了就不用做拉伸了。”
    说着把两袋饲料抱上手推车，推着就往猪圈去。
    欧阳错慌忙跟上：“快让我来推。”说着欲接过推车把手。
    高致远阻止他说：“第一天先学着点，明天你就知道怎么做了。”
    到了猪圈，猪儿们看到人来了都前腿趴在圈墙上此起彼伏地欢叫，它们知道食物来了。
    高致远把一袋饲料拆开，边示范边给欧阳错讲解给每个猪圈放多少饲料，然后指着圈门口的三轮车上的青草说：
    “每个猪圈投了饲料后就用三轮车上的篮子一个猪圈一篮子踩紧的猪草，放了猪草后就拉圈门口的水管给每个猪圈的水槽里加上水，做完这一切我们就可以下班回去吃午饭。”
    梅错问：“不是还要铲猪粪吗？”
    “猪粪我来铲，两个人配合得好两个钟头都不用就可以下班了。”
    欧阳错像只忙碌的蚂蚁，往返于手推车和猪圈之间，然后又往返于三轮车和猪圈之间，最后拉着水管给每个猪圈水槽加上水，一切做完，他寻找高致远的身影。
    高致远还有几间猪圈没铲完，只见他在猪圈的露天排放地奋力又快速地挥舞着铲子，把铲子上的猪粪铲到一米半高的猪圈外边去，一直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很耗体力。铲完一间就跨到隔壁猪圈铲下一间。
    欧阳错绕到高致远身后说：“那边我都做完了，你歇会儿，我来做，你这个比我那费体力，还又是在太阳底下。”
    高致远边铲粪边说：“没想到你干活速度挺快啊，你别到猪圈来了，省得两个人浑身都臭烘烘的，你拉水管来把我铲过的猪圈用水冲洗一遍就OK了，小心被别把水溅到身上，臭得很。”
    欧阳错拉来水管冲洗，往返于水龙头和水管头之间调水压，水压小了冲不干净，水压大了把自己身上无可避免的溅湿了，而且那个味道和颜色很是一言难尽。
    全部干完了，两人互看着对方的狼狈样子忍不住发笑，都是一身猪粪臭味，还一身汗湿。
    “怎么办？”欧阳错把身上的雨衣脱下丢垃圾桶，“十里飘臭了。”
    “我们先去河里冲洗一下再回宿舍冲澡换衣服。”
    离屠宰场不远有一条河，几分钟就到了。两人先把雨靴到河边冲洗干净，然后脱下雨靴穿着衣裤齐刷刷跳进河里。
    河水很深但不是很湍急，两人比赛似的顶着河水逆流直上。高致远慢慢跟不上欧阳错的速度，欧阳错游远了又倒回来围着高致远游了两圈才放缓速，他抹去脸上的水，面朝高致远倒着游泳。
    “怎样？我游泳很厉害吧！”心情愉快的欧阳错不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是啊，他16周岁还差点呢。
    高致远不说话，只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他可没有在水里游泳时说话还不喝水的能耐。
    两人把身上的臭味洗干净了才上岸，由于身上的水蒸发吸热，两个刚钻出水的人在猛烈太阳下依旧冷得发抖。
    “跑！”高致远一声吼，拎起两双雨靴跑前面，欧阳错后面跟上。
    两个浑身湿透滴着水的少年赤着脚一前一后跑在田埂路上，路上被他们脚板欺负过的青草见证着他们的欢快。
    屠宰场的浴室是男女不分公共浴室，每间浴室都有门，要是有胆大的还是可以从浴室上边偷窥隔壁的风光。
    高致远洗澡比欧阳错快，他穿好衣物后从浴室上边递一条新内裤去隔壁：
    “这是新的没穿过的，快拿着。”
    “谢谢！”欧阳错接过放进门上挂着的塑料袋里，他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遍再洗一遍。
    高致远也不催他，把他搭在浴室间隔墙上的湿衣服拿走一块洗了。
    欧阳洗好出来时，高致远正在走廊上晾衣服。
    欧阳错边擦头发边说：“你速度真快，下次我帮你洗。”
    高致远笑着说：“你待会儿自觉地炒菜弥补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