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孩子狼狈恐惧的样子，陈敬宝安抚地扯起孩子衣服帮他擦去脸上的水。
    “老大这是教你做人，以后跟人说话要注意着点。”陈敬宝微笑着以若无其事的语气说，“回房洗了澡刷了牙再过来，别让我等太久。”
    欧阳错跑到自己小房间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把黄疸水都吐出来了，吐得浑身没劲的他不敢耽搁，赶紧脱衣服洗澡，站在淋浴下刷了好几遍牙，用洗发水把头发和脸洗了一遍又一遍……
    陈敬宝今晚的所作所为只是为后面的重点节目铺路，先给孩子来个下马威，后面一切就不费心了。
    在绝对的弱小者面前，人心表现出的恶意是肆无忌惮的。
    欧阳错离开后，陈敬宝去淋浴间冲了个澡，大夏天的不冲澡可睡不着，浑身粘巴着难受。在腰间系条毛巾惬意地躺床上闭目养神，嘴里哼着歌。
    似乎想到什么美事，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欧阳错洗干净了来到客房，头发湿漉漉的，看着床上心情愉快的的人怯生生说：
    “老大，我来了。”身体不可控地颤抖。
    陈敬宝睁开眼睛看着他拍拍身边位置，温柔地说：“到床上来，别害怕，你乖乖听话，老大不打你。”
    欧阳错走到床边不敢上床，说：“我脚脏，老大要我做什么？”
    “爬床上来。”陈敬宝脸上开始晴转多云。
    欧阳错只得爬床上跪坐着等待吩咐。
    “吃过棒棒糖吗？”
    欧阳错如实点点头，大姐被警察带走的那三天，他暂住在房东家，房东的女儿们给了他棒棒糖，那是他第一次吃棒棒糖。
    “说话，别跟个哑巴一样用点头回答。”
    “吃过。”
    “好吃吗？”
    “好吃。”
    “是舔着吃还是嚼着吃？”
    “舔着吃。”
    “很好！”陈敬宝扯开腰间毛巾，眼里闪着兴奋的光，看着他柔声说：“像吃棒棒糖一样舔舔它，老大以后给你买棒棒糖吃，给你买玩具，你想要什么给你买什么。”
    小孩在陈敬宝的温柔话语下放下戒备，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胯间那玩意儿。
    陈敬宝继续温柔催促着哄着，孩子试了下要退缩，被他突然的变脸震慑住，只得乖顺听从他指挥完成整个过程。
    虽然感到很难受很恶心，但只要陈敬宝不像大姐那样往死里揍他，他还是能够忍受的。
    六岁的欧阳错不知道什么自尊自爱和羞耻，只是遵循本能地活着，为了免受皮肉之苦，为了不被赶走。
    从此，欧阳错只要为陈敬宝做了特殊服务就会得到一支棒棒糖，外加温柔摸头夸赞。后来每每想起自己曾经不懂事的一幕就羞愤恶心得吃不下饭。
    所幸他那时还是懂得讲卫生的，每天睡前一定要仔细刷牙，洗头洗澡洗衣服，觉得浑身脏得很。陈家的三个佣人议论说：这孩子怕是有洁癖，不管天冷天热天天换洗。
    欧阳错入学读书后，随着年龄的变大，渐渐懂得自己所做的事是让人不耻，是被践踏尊严的事，他渐渐试着反抗，再也不吃陈敬宝给的棒棒糖，只是对方太强大太强势，稍有不从就是一顿揍，他没有还手的余地，也不敢求助大哥，只能自己默默消化。
    直到他快十二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他自己终身也难忘的事，才不用再为陈敬宝做特殊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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