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是女生》第二部分 第二十七章 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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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乔池太巧了,俺们真有缘啊!”
在以前的时候,我看这个人不讨厌,最多只觉得其人不过是一个智商很低的情场浪子、纨绔子弟。但今天我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头发在,我只能忍。
我咬了咬牙回过身:“乔池,我们走,别理他。”
天不遂人愿,刘一旦铁了心以为我们怕了他。上前勾住乔池的袖子:“别啊,好容易见一次,聊会儿嘛!”
“放开她!”
刘一旦依旧痞子样的趾高气扬看着我:“哟,还认真起来了,告诉你!俺的事你最好少管!上次的爆炸的惨烈你应该没忘吧?想不想再来一次。。。。。”
果然,刘一旦的话没说完,头发早就一拳头过去,直接掴在他脑门上。力气很大,刘一旦还没做任何的反映整个人当场就趴在地上,痛苦爬的站起来时候,嘴角血马上汨汨的流了出来。
头发一把甩开被我抓住的手,走过去指着刘一旦:“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我脸上的伤是你弄的,对——吧?”
刘一旦一手擦过血,捏着拳头就冲过来说:“没错,就是俺!今天他妈的俺先打断你的腿再说话!”
我还想制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刘一旦三步两步就冲到头发面前,头发站在原地就是一脚。我不知道是刘一旦太笨还是,那一脚直接踹在刘一旦的腹部上。刘一旦吃疼,咧着嘴蹲下来。头发上去管他妈的死活,又一记拳头砸在脑门上。我看着头发一句话没说,照着躺在地上的刘一旦——往死里的打。头发很生气,因为我知道他只要是一生起气来就一句话都不说。
刘一旦原来是个皮囊,被打的立刻从老虎变成了病猫——窝囊的求饶。
我过去拉住头发说:“够了,再打会出事的!”
头发用血红的眼睛看着我:“你要还是朋友的话,放开我!”说完又往刘一旦眼睛上劈头盖脸的打过去。
我叫乔池过来帮忙,乔池一时还没回过神来。我们两个人把头发拽开。刘一旦想爬起来,结果又摔倒,满脸都是血。
头发的呼吸很重,这是我唯一一次见过头发发这么大的脾气。当我和乔池放开他的时候,头发突然坐在地上,什么话也没有说,我看着他坐在秋天的落叶中,是一副很伤感的印象。。。。。
故事发生的太突然,让人产生幻觉,不知道这是谁说的话了。
我一下子措手不及。突然想,要是我是个小偷也不错,我用这“第三只手”的速度就不会有措手不及之说了吧?
为什么似乎有某个人在天边处操纵着我们的生活?
为什么原来我们所谓的自由,终究是离不开束缚?
为什么我们这一生永远也没办法拜托别人的操纵?
在去药店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
中午,街上人群很少很少。
我走进学校最近的那家药店,一女服务员迎上来:“需要帮忙吗?”
我问有没有跌打药之类的。
服务员带着我走进一排排的药柜,拿了罐云南白药喷雾说:“跌伤扭到淤青之类的用这个效果不错。”
我拿着药准备去前台准备付钱,然后我见到了一张不是很想看到的脸。
赵剑主动向我问好。我看着他手里跟我抓着同一款药。
“你受伤了吗?”
赵剑说:“不是我,是。。。。。小华。”
“小华?她怎么啦?你欺负她了是不是!”
我走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不是我。”赵剑低下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
我的心纠结了一下。
赵剑接着说:“是她的。。。。。后妈打的,听她说自从袁爸爸走了以后,每天都会被打。。。。。”
我眼泪差点掉下来,鼻子酸酸的:“你不是答应过我,会照顾好她的?”
赵剑突然抬起来看我,很无奈的看着我的眼睛:“我也想,可是我发现原来我们都还太小,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
我看着这个悲伤的背影从我身边走过去,最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手中的药盒子被我捏得褶皱变形。
服务员不愿意,操着一口本地口音埋怨起来:“要死囖,你还没买就弄坏聊,这个药可不能再上架了。。。。。”
这句话突然像点醒我一样。我翻开钱夹撂下一张50块钱,没有找零就直接跑出药店。但大概够了吧,那个很欧巴桑的服务员没再追上来。。。。。
在校门口我叫住了赵剑。
赵剑的眼睛红红的,大概是哭了。能为一个女人哭的男人,对那个女人会是虚情假意的吗?我突然觉得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不再像先前那么讨厌,并且心里感到一种歉意——来自于我打过他。
赵剑揉了揉眼睛,不敢让我看见他的泪:“有事吗?”
我走过去,我说:“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
我把电话号码给了他。
赵剑说:“好,我,我会尽我所能的照顾好她的。。。。。再见。”
“嗯,再见。”
谁说的:淡了,散了,不多,一点就够了,睡了,呼呼中,懂了?是的。
你总是说,生活生活,很生硬的过活。我告诉你,不是的,生活生活,是很有生气的活着。
有些伤,是没有药可以治疗的。有些病,是没有方子能驱除的。
礼拜天里,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连床都懒得起。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袁小华——她的身躯伤痕累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我躺在床上一直的回想。心里好疼,就像有人拿着凿子在使劲的挖着我的心窝,于是我的身心都是累累的伤。最近大家都是怎么啦?为什么就感觉和平那么难?鸽子飞走了?我所爱的人,他们都不再开心了?
最后连我都对自己常常心疼都会无比怜惜。
嘀噔——
“儿子,去看看谁来了!”老妈在房间喊我,不知道什么事情走不开。
我“哦”了一声,爬下床。
“乔池?”我打开门时,吓了一大跳:“你怎么来了?”
乔池的肤光依旧胜雪,穿着一件带花的白色连衣裙站在门口:“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怎么。。。。。不请我进去?”
“哦,请进。”我错过身让乔池进来。
老妈听见乔池的声音,二话不说就丢下刚才离不开身的活儿,跑了出来:“哎呦,乔池啊,怎么现在才来呢!”
“阿姨。”乔池礼貌性的抱了一下老妈:“您还好吧,今天的您看上去气色很好啊,年轻好多喔~~~~~~”
“是吗?”老妈喜欢甜甜的语言和蜜蜜的话语,被人拍马屁就找不着北了,“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谈什么年轻呢!哦哟,出去还不让人笑!来来来,让阿姨看看你。。。。。”
老妈把乔池拉去客厅,像捡了个宝一样,看乔池哪哪舒畅。屁股还没粘到沙发,话夹子就打开了——什么“织毛衣是技术活”、什么“哪个牌子的裙子领口开的太大”、什么“哪部韩国剧的某某女人又得病死了”。。。。。
我坐在一旁当旁听,听着女生都热衷的话题,男人都唾弃的话语——我就想,这两个女人到底多大了?或许女人之间本来就不存在所谓的代沟。
我像隐形人一样,连走回房间都没人知道。
为什么乔池突然就来了?
躺在床上,我模模糊糊的乱想,突然感觉好累,就想只睡觉,把眼皮一盖。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