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资料 “甘泉宫”、“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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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继续修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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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宫:汉代古宫殿,明《读史方舆纪要》引《括地志》云:”甘泉山有宫,秦始皇所作林光宫,周匝十余里。汉武帝元封二年于林光宫旁更作甘泉宫。”唐《括地志》描述甘泉宫道:”宫周十九里,宫殿楼观略与建章相比,百宫皆有邸舍。”甘泉宫为汉武帝仅次于长安未央宫的重要活动场所,它不只是作为统治阶级的避暑胜地,而且许多重大政治活动都安排在这里进行。甘泉山,位于淳化县北约25公里处,出甘泉。甘泉山南凉武帝、城前头、董家等村附近,历年来曾出土不少秦汉建筑遗物,且瓦砾遍地,我们疑林光宫、甘泉宫就在这一带。
宫城城墙遗迹:
在城前头村、凉武帝村、董家村附近,宫城城墙夯土残迹,历历在目,断续暴露在地面上,高1一5米不等。城前头村的有的居户就筑在南墙中。根据地面上暴露的城墙夯土残迹追踪,加之局部的钻探,大致已摸清宫城城墙的范围。虽有小部分埋于地下的城基未能完全摸清,并不妨碍对整个宫城城墙分布的认识。现将情况分述如下:
根据调查所得,西城墙因地势关系被分为南北两段,南段西城墙,长610米。因北受小沟所阻,折东而行,为北墙西段。北城墙东行至城前头沟中断。该沟宽约250米。沟东的北城墙与沟西的北城墙并非处于一平行线上,而是向北错了280米,这段距离我们认为应当是西城墙的北段,惜己无迹可寻。原因大约是城前头沟是后期形成的,湮灭了西城墙北段。从而可见,西城墙的总长度应是610米+280米=890米。西城墙为什么自西南角北行610米后便向东折行呢?而沟东的北墙与沟西的北墙又为什么北错280米呢?这要从地形上观察才能得到答案。很明显,西墙北行610米后,即遇小沟。迫使它非向东折不可。东行超出小沟范围后,又折向北行280米,再东行。形成北墙。610米的这段西城墙,现在保存情况是:地面上全部有迹可寻,残高1;415、城基残宽7米。夯土非常坚实,层次分明,每层厚7一12厘米不等,有直径约7厘米左右的夯窝。为了给将来正式发掘积累经验,我们试寻了一处西城墙的城门洞。在离城墙西南角向北260米处的墙外,我们探寻到有东西定向的夯土一段,长36、宽18、高1米,夯层厚8;12厘米。紧挨此段夯土的北面,离现地面深达2,8米处,有一段东西向的南北9。5米宽的路土,向东直通城墙内。路土北面,又是一段东西向的夯土,情况同前。我们初步认为,通向城内的南北9.5米宽的这段路土,很可能便是一个城门洞。因未做更多工作,详情有待于今后探查。
北城墙在城前头沟西的一段有600米,残墙全部暴露在地面上,残高2;5米不等。夯层夯窝情况同西城墙。沟东的一段北城墙,在凉武帝村北,即自城前头沟东沿起向东,伸延长约500米的一段夯土。从此再向东,直至武家山沟西沿约600米的一段,地面无存,因地下砖瓦残块太多,无法查探。西段北城墙与东段北城墙南北相距280米,其形成原因前已述及。据上所述,北城墙的总长度应当是:600米十沟宽250米+1100米=1950米。
由于两大建筑台基北面的一段北墙不易探查,我们便越过武家山沟北面的一条小沟,再探寻城墙东北角,以便确定东城墙的走向。结果在小沟的东南角沟沿上觅得了残存的城墙东北角。与小沟南的东城墙平行。从城墙东北角被小沟割断的现象可知,小沟是后期形成的。在离二号建筑台基东约200米处;向北有一段120米左右的东城墙残迹。残高约一米,夯层厚6;10厘米不等。由此向南有600米的一段,地面上已无残迹可寻,地下情况尚未查清。过这600米,地面上又有100米左右的一段东墙,其南端断处刚好与南墙相连。从此看来,东城墙的总长度应是120米+60米(包括小沟宽及北面的一小段东墙长度)+600米+100米=880米。
南城墙东段,在董家村北400米、凉武帝村南约300米处,断断续续暴露于地面,约长816米;残墙最高达1.5米,。城基宽约8米。此段东西两边约有234米尚未查清。城前头沟西的南墙西段,长598米,全部暴露于地面。夯层厚4一10厘米不等,夯窝清晰可辨,直径7厘米。加上城前头沟宽约300米,南墙总长度应是:816米十234米十沟宽300米十598米=1948米。
我们在城墙西南角、西北角墙外,发现紧挨转角处各有圆形夯土台基一个;残高分别为2米和4米。这样的夯土台基,我们在东北角和东南角未见明显遗迹,但在断崖中尚暴露有大量砖瓦,恐仍是角楼建筑的遗存。
从以上探查可知,宫城城墙的总周长是5668米,合5.7公里。这和前引《括地志》所载林光宫和甘泉宫的范围十分近似。加之我们在南墙的夯土层内发现有汉代砖瓦残块,可以断定城墙乃是甘泉宫的宫城城墙。
建筑残迹:
建筑残迹,我们由北向南叙述。在北城墙东段墙南,现有东西两个圆锥形建筑夯土台基,间距57米。西夯土台基(编号1)西南处还有两个小夯土台基,似应与西夯土台基相连。两个夯土台基南侧,皆残留大量建筑物倒塌后的残砖瓦块、草泥墙面及。烧渣块(最大者达1。4米长)。在西夯土台基中部,1974年曾发现过一块宽约90、厚50厘米的红色大石板。根据这些现象判断,这两个夯土台基似应为高台建筑的台基。西夯土台基现存高约15米,底围约200米,顶围约40米。东夯上台基(编号2)现存高约16米,底围约225米,顶围约22米。据群众谈,在东夯土台基北侧,1970年曾发现窖穴一处,出土陶圈一个,内径87、厚3、高38.5厘米。陶圈外饰竖绳纹,内为麻点纹。陶圈现存我馆。
在西夯土台基南240米捡畔西南角,发现东西走向白色残墙面的墙壁一处。壁厚5厘米左右,残高50厘米。离残壁东约4.25米处(在这段距离间,捡畔面可见大量的红烧土和放置有序的条砖),又发现南北走向的厚6厘米的白色墙面墙壁二道,残高30厘米左右,墙顶部离地面约70厘米。东西两墙间距2.70米。在西墙,尚暴露有柱子洞。这两道南北定向的墙壁,很可能是回廊式建筑的墙壁。离东西走向的残墙南约10米处,发现残正方形、棕色门枢石(?)一块,每边长宽各1、厚0.47米。石面上钻有浅因孔一个,孔径8、深6厘米。圆孔的两端各有浅长槽一个。根据群众反映,在放门枢石处,原先向东还等距离(32米左右)并列有四块门枢石,这是于1977年农田基建中发现的,惜现已被打碎弃置。在此排门枢石北10米处尚有一排,现地中只残留一块,排列情况同。在耕地中,大量的墙皮被翻上了耕土表层。据此情况推测,这片地方可能建筑十分密集,其南,群众反映过去还出土过大量的子母砖。
水道遗迹:
我们在凉武帝村北一夯土墙底部,还发现埋有水道管的遗迹两处。一处由圆形水道管铺成。圆形水道管暴露于凉武帝村拖拉机房向南窑洞内,距地表约2。5米,走向为西北一东南。西北方向一直伸延出去约57米,于小路断崖上,仍是圆形水道管。圆形水道管内径19、壁厚1厘米,内壁饰布纹。:离圆形水道西北100米左右处,在南向的断崖上,发现铺有五角形水道管遗迹一处,埋于离地表约一米处,北向情况不明。五角形水道管,内径20、内底宽23、壁厚2厘米。外伤斜绳纹、里饰布纹。从这二处水道遗迹所处位置来看,很可能是作为宫城排水之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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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鱼尾人身,谓人鱼之灵异者。中国古代典籍中记载的鲛人即是西方神话中的人鱼,他们生产的鲛绡,入水不湿,他们哭泣的时候,眼泪会化为珍珠。晋干宝《搜神记》卷十二:“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此说《博物志》、《述异记》并载之而文小异。《述异记》卷上且云:“蛟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出蛟绡纱,泉先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余金。以为入水不濡。南海有龙绡宫,泉先织绡之处,绡有白之如霜者。”又《太平御览》卷八〇三引《博物志》(今本无)亦云:“鲛人从水出,寓人家,积日卖绢。将去,从主人索一器,泣而成珠满盘,以与主人。”
《博物志》:“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南朝梁任昉《述异记》:“鲛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有龙绡宫,泉先织纱之处,绡有白之如霜者。”《述异记》又载:“南海出鲛绡纱,泉室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金,以为服,入水不濡。”
生活在海中,少数与海相通的大河大湖包括地下湖中也有少量鲛人,主要看水的深度与水质。鲛人不愿在不洁的水中生活。
平均寿命七十岁。胎生,可一胎多胞,孕期六个月。但只有每年八九月才能受孕,幼婴也多统一生于二月。小鲛人一生下来在气囊中,数小时后即破,可以游泳。但海中天敌多,成活率差。因此种族繁衍速度尚逊于人类。
流线修长,身材好,近似人类,略为瘦高。但上肢与身体两侧间连有半透明皮质翼和飘须,显得漂亮飘逸,但这是在海中游动的必要。下身自腰起附有多条长于腿的裙状透明薄带。游动时双腿被裹入其中,以利于减轻水流阻力而游动。传说中鲛人是古人类某国为避战祸用魔法改变了体质躲入水中而成族,因而有双腿,又传说是渔人遇海中仙人而被变为仆,但谁也不知道鲛人真正来历是什么,传说永远只是传说。男性鲛人背上有角质鳍,女性是透明软质,因此男性看起来凶恶而女性柔美。
鲛人有头发,色彩多样。鲛人下层男性为劳动与战斗需要多从幼时就将它们剃去,并在头顶刺青。女子紧束起或配以绡帽。鲛人男子留发往往是贵族及上等人的标志。
鲛人身体因有飘带与须垂下遮盖,因此平时不再着衣物。水中静立或行走时皮翼及飘须包住身体大部分,游动时上身裸露,下身在飘带中。只有部分贵族因为乘坐巨鱼所拉的浮车(水草与轻质木料造成),不太须自己长途游动,所以为表明特殊身份及保护身体,以光滑水草或被称为绡的一种特制织品(用若鲷鱼的泡膜碾拉配以鳞粉和鱼油做成,极为光滑而不吸水)制成披风裹带等衣物,鲛人衣物是前后分襟,只在脖前和腰间相系,多有网孔花纹,有时也在下身长飘须外再附以长裙。时间长久后,随着鲛绡渐普及,一些民众也开始效仿。
鲛人男性平常时皮肤和人类一样,但遇敌时会迅速转变为战斗体质,在身体外形成坚硬鳞甲状皮肤,如同披上盔甲。女性无此能力。
鲛人普通情况下无法在水外生存超过一天。上岸后必须每日服用药物并花数个小时时间在水中恢复。而且非海水的效果恢复不好,会影响健康,在水外呆得越久,身体越虚弱。长期使用药物的话,健康会受损,寿命会缩短。但陆上也有许多鲛人愿意冒险探寻之物,所以在大湖深潭中有时能找到鲛人的隐秘据点。传说鲛人有奇法能使人在海中呼吸生活,但也同样以减少寿命为代价,但人族中尚无人知道这秘法。
鲛人使用类吟唱的语言,在海中用和歌般声调在传达信息,这样可以在海中传递很远。靠近时的语言交流也使用通过喉间骨振动发出的一种快速音频。其他种族是极难理解的。大多数不懂人类语言。人类在海外听到奇怪歌声,就知道是遇上鲛人了。鲛人主要以鱼类为食,辅以海中可食植物。
运用海底浮力开采石块和搭脚手架种植快速生长的珊瑚生物的方法建造海底城市。一个中等鲛人城市约有千人。普通村落近百人。鲛人随着海洋鱼群和温暖海流的走向变化常常迁移,平均十几年迁移一次,留下一座空城遗迹。另有些游猎的鲛人部族会用水草编成屋巢,在海中悬飘,一个部族极多会有数百个这样的草巢相系。
一些城市使用了一种海中石灰质制成空心基座及柱墙,并使用轻质海中植物建房,因此也可在海中浮动,利于迁徙。
一部分鲛人由于部族的联合,生产力增强,占据了好的海流地带,开始驯养鱼类及海中植物,形成了定居生活,便出现了国家,不再迁徙。鲛人国多为城邦制。
鲛人有王。男女都可为王,世袭制。有官制和少量常备卫队,但战时军队是临时从国民中组召。有各部臣官处理事务,国民分市民与奴族,奴隶由犯罪者和异族者及战俘构成,在战争中夺取财产赎身或立得战功是他们摆脱奴隶地位的主要方法。但军队也是有限的,鲛人在海中的战斗的主力还是驱役的食肉鱼群。有专门的海语者(法师)运用驱役法术。一场战争下来,海水血红。
鲛人存在货币,各国家可能存在不同,有海星,龟壳等等。但最通用是一种较稀有绝难人工培育直径大至相同的金色珍珠,叫珠铭。因为较少有,在海中他们也使用已含这种珍珠的活贝,称为合币,因为珠还未最后长成,有些类似预付款。一些亲近人类的鲛族在海边与人族贸易,多以物易物,有时也接受陆上稀有的鲛人货币。也有一些与人来往较密的鲛族或有事在岸上逗留的鲛人使用人类货币。
许多鲛人族把水域视为自己领地,极厌恶其他种族入水游泳或航行,因为他们认为地面是污秽的世界,地面种族下水这将使水污浊。所以鲛人常常对航行的地面种族发起进攻,这也大大阻碍了地面种族航海文明的发展。在九州内三海也常有鲛人的出没,鲛人不用弓,只用鱼筋弩或水压弹射筒,在水下射程较近,不足百尺,但在水外发射时,可达数十丈,击中远处船只上的人,不过水压弹射筒在陆上使用不便,因为不压注水是无法再次发射的。
但随着种族的日益接触了解,一些鲛人部族开始变友善,在人族举行祭海仪式并用酒清洗他们的船后,可以下海。航海者在航行中不断把酒洒入海中,鲛人闻到船上的酒香便不再攻击。当然不是所有的鲛人部族都这样。
鲛人和人族可以通婚,但极难生育,即使有所生,孩子为人族,虽也生于气囊中,但不再具有鲛人体质特征,如在水中生产,气囊破后即会淹死。鲛人与其他种族的婚配参见种族通婚设定。
鲛人与地面种族的交往,多是海边贸易,或者渔民开船到海中珊瑚岛礁。由于在地中三海内也有鲛人,所以陆地种族对鲛人日益熟悉,见怪不怪。鲛人善于用海中原料纺织一种极薄的丝绸,叫做鲛绡,轻而韧,表面极光滑。用于海中建筑及服装。在九州,这是一种极其珍贵的丝织品。传说海上偶然出现的“海市蜃楼”,就是鲛人们出售交换这种鲛绡的集市,谁要是能去到那里,就可以买到这种宝贝。而事实上,海市蜃楼是鲛人部落升上水面后加以魔法施雾后的结果。鲛人部落出现于水面,原因多种,比如进行参星的祭典,或是被上升海流所挟,或是为躲避深海季节性的危险寒流,或是迁移时用星辰来占卜决定方向。
由于存在着愿与地面种族通商的部族和仇恨地面种族的部族,所以下海去鲛人”海市蜃楼“是极危险又有极大利益诱惑的挑战。
另一传说鲛人在悲伤哭泣的时候,滚落的眼泪是美丽的珍珠。引自《博物志》:”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这个典故的名字就叫鲛人泣珠。事实上那是鲛人哭泣时所流出的眼泪的结晶,因为鲛人体液成分缘故,所以会在离开体外后在水中及空气中快速凝结。当鲛人在陆地上时,也常常因为不能接触水的生理原因流泪。绝大多数鲛人的泪结晶易碎而色混,毫无价值。但有某些情况下如星辰力量或当时出现特异体质与精神状态的影响,万分之一的机率可能凝成不易损而发光的珍珠般的宝物,所以鲛人自己也视为是得到上天赐予,并传说鲛珠能提高人感应自然的灵性。传说中在月圆之夜鲛人哭泣时,滚落的鲛珠特别圆;而在月亮缺一角时,鲛珠也就是奇形怪状的,这或许就是星辰对相应体质的鲛人影响的例子。
鲛人在地面上迟动不便,常被自己的飘带绊倒。鲛人即使攻下海边城市,也不会占领,因为除非引入海水将其灌注无法居住。由于人族相信地中海下的古遗城有大量财宝,所以常有人冒险进入鲛人的领地,也有邪恶者甚至打起驱除鲛人的想法。当然,也有一些鲛人海语者想着如何使海水涨起,清洗全世界。
鲛人的几乎唯一陆上据点,地中三海中心的闵钟山。那里山中有通海的大湖,是鲛人的常据地之一。也是传说中美鲛人和财宝汇聚的地方,无数狂野航海者的梦想之地。
“东海有鲛人,可活千年,泣泪成珠,价值连城;膏脂燃灯,万年不灭;所织鲛绡,轻若鸿羽;其鳞,可治百病,延年益寿。其死后,化为云雨,升腾于天,落降于海。”——《寻古店》
鲛人是否存在?
黑鳞鲛人,这并不是首次发现,世界上已经有很多人发现人鱼的尸骨了,美国海军还曾捉到过一条活的,据说海中鲛人的油膏,不仅燃点很低,而且只要一滴便可以燃烧数月不灭,古时贵族墓中常有以其油脂作为万年灯的,东海鲛人其性最淫,口顖嗜血,都聚居于海中一座死珊瑚形成的岛屿下,那岛下珊瑚洞,洞穴纵横交错,深不可知,那里就是人鱼的老巢,它们在附近海域放出声色,吸引过往海船客商,遇害者全被吃得骨头也剩不下,有人捉到活的黑鳞鲛人,将其宰杀晾干,灌入它的油膏,制成长生烛,价值金珠三千。
传说中的“鲛人”神秘而美丽,他们生产的鲛绡,入水不湿,他们哭泣的时候,眼泪会化为珍珠。鲛人不仅是个传说,他们很可能是生活在南海外岛屿上的居民,与中国有贸易往来,而且一位“鲛人国王”还客死山东,并在中国留下了后裔。
唐李商隐《锦瑟》诗:“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千百年来让无数人倾倒。倘问此诗之义,最让人佩服的是梁启超的说法:“讲的什么事,我理会不着。拆开一句一句叫我解释,我连文义也解不出来。”(《中国韵文里头所表现的情感》)也就是说这种诗是“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也”的诗家之景,是只可以想象不可以当真的诗家虚文。读者只需品味诗美就是,不必非要问诗美的材质。
虽然诗家虚辞“于理则无,于情则有”,但这两句费解的诗,却并非虚作张致,而是事出有典,利用典故作喻。西人把这种通过复杂的典故组合构成喻体的修辞法叫“形上比喻”,如同猜谜,解诗者需要对典故的各种隐藏意义都非常熟悉才可能解开谜底。“不屈不挠的博学”是读书人的顽疾。让人感兴趣的,是这诗上联中,沧海、月明、珠有泪三个意象,联系着传说中的“鲛人”。
中国很早就有鲛人的传说。魏晋时代,有关鲛人的记述渐多渐细。在曹植、左思、张华的诗文中都提到过鲛人。传说中的鲛人过着神秘的生活。干宝《搜神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虽然不断有学者做出鲛人为海洋动物或者人鱼之类的考证,我个人还是认为他们是在海洋中生活的人类,其生活习性对大陆人而言很陌生,为他们增添了神秘色彩。
鲛人的两种物产,世人视为珍宝。其一是鲛绡,任昉《述异记》载:“南海出鲛绡纱,泉室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金,以为服,入水不濡。”其二是一个令人感觉心疼的叙述,说鲛人的眼泪能变成珍珠。杜甫《客至》诗讲到有朋友带给他一颗泉客珠,结果“缄之箧笥久”,“开视化为血”。珍珠是鲛人的血泪所化,但鲛人似乎把友情看得比珍珠要贵重。《太平御览•;珍宝部二•;珠下》引张华《博物志》:“鲛人从水出,寓人家积日,卖绡将去,从主人索一器,泣而成珠满盘,以予主人。”为表示小小的感谢,鲛人一下就送了一盘珍珠。所以有人谓鲛人不贵珠,因为眼泪不值钱吧。但如果从鲛人们的家乡盛产珍珠而不以为贵来说,更为合理。
鲛人常常带着鲛绡在中国南方沿海地区和中国人做生意,他们也有自己的文字。唐人李颀《鲛人歌》云:“鲛人潜织水底居,侧身上下随游鱼。轻绡文彩不可识,夜夜澄波连月色。有时寄宿来城市,海岛青冥无极已。泣珠报恩君莫辞,今年相见明年期。始知万族无不有,百尺深泉架户牖。鸟没空山谁复望,一望云涛堪白首。”李颀诗中,鲛人是今年相见明年期的情深意重的好朋友,诗人对他们“百尺深泉架户牖”的海洋生活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那么,鲛人究竟是哪里人呢?郭璞注《山海经》时谓“雕题国”人为鲛人,古音中,“雕题”与“鲛”可以互转,与海南岛的“黎”族也颇为音近。黎族很早就有发达的纺织技术,据说松江的黄道婆就是从黎族群众那里学到了纺织技术而被家乡人民尊为纺织神的。但黎族和大陆交往较早且频繁,并无过多的神秘可言。从鲛人一年甚至于几年才能来一次大陆判断,他们住得似乎比海南更远。而鲛人记述中的水底居住,也许就是指住处周围全是水,仿佛是在水下。综合这些因素,鲛人应该是住在南海外大洋上的小岛居民。从出产珍珠和方位上判断,今菲律宾南部的苏禄群岛人最为接近。
苏禄人和大陆交往也很多。元人《大德南海志》、《岛夷志略》和《元史》中都记载苏禄人在南海岛居,其俗“男女断发,缠皂缦,系水印花布。”产珍珠,“色青白而圆,其价甚昂……有径寸者。”他们的珍珠是全世界最佳,他们的居所邻近出产色绢的爪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