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26 边走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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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和雪晴趁我睡觉时候在我左手臂上画了一只乌龟和右手臂画了一只麻雀,翌日清晨我起床发现两种图案同时出现在我眼前,惊呼道,哇!哇!哇!有没搞错?于是我一直想寻求报仇的机会,但迟迟不能下手,幸好临行前心生一计,将牙膏挤在她们的鞋中,正当她们穿鞋时,我捂着嘴一旁偷乐,当她们哎啊啊惨然叫着,我便原形毕露阴险地笑,她们恼羞成怒,对我恶语相加,譬如说,辛秦,你个大混蛋,不得好死;辛秦,你真操·蛋。我反倒是沉着冷静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别说我坏,给你们逼的,你们整我,我反整你们,我不是君子,不信奉留的青山在十年报仇不晚的名言。我就是小人图一时痛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就小心眼,你们别惹我。
我一席话毕,气得她们吹胡子瞪眼,怒目圆睁,脸部扭曲,敢情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沙鸣海准备了一整套登山用具,还特地嘱咐我们说,山顶比较冷,大家多带一件衣服。后来我才知道,即使穿得严严实实,在山顶也会觉得无比寒冷,差点抖地扭起迪斯科。方璐和天天两人姗姗来迟,两个人神情安逸,一脸的从容不迫。我们在餐厅就餐,我张开血盆大口风驰电掣般扫灭桌前食物,短时间内有效、胡乱地填饱了肚子。
雪晴问,我们今天什么时候爬泰山?
沙鸣海说,我们今天晚上爬泰山,如果明天早上运气好就能看到日出。
初夏问,可我们晚上住哪?
沙鸣海闪烁其辞说,我们今天晚上就一直爬山。基本上不睡觉。
雪晴瞪大了眼睛,好比听到令人崩溃的噩耗,脸上不自觉脸颊飞上一片绯红。支吾说,这样我——我——我会死的!
我说,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这样死的。
方璐说舀过一勺汤给雪晴,殷勤说,赶紧多吃点,储备体力。
沙鸣海说,今天我们先去超市买食物和水,你们女孩子想吃什么东西,自己挑去。到山上买瓶水都是翻好几倍价钱,除了难吃的泡面也没什么好吃的。
天天说,一定要带上烟啊!
方璐对天天板起脸说,你少抽点会死?
天天涎着脸说,我怕哥几个晚上累着,吸根小烟提神解乏。
方璐说,你可真为别人着想,自己想抽就说自己想抽,非要转嫁给别人,做人真虚伪。
天天无言以对,皮笑肉不笑地说,大人,你所言极是。
我没有购物欲·望,呆在车里看报纸,随手一翻,赫然可见——北京首位甲型H1N1流感患者康复出院,歌手满文军涉嫌聚众吸毒被抓。我想,猪流感确实搞臭了猪的名声,那是无奈的没办法,满文军自己搞臭名声,那是自找的。娱乐圈就像猪圈,遍地都是恶心的秽物,满眼皆是浮躁的“病毒”,出淤泥不染的娱乐哪能上档次?中国就需要翻天覆地的娱乐,就要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效果,满城尽是流言蜚语口边挂着响亮口号——我们是娱乐明星!
我破口大骂,都他丫的有钱烧的花不出去!
正当口,窗外闪过一道黑影,又敲了敲车窗,我狐疑地朝外观望片刻,由于黑色玻璃不能看清,以为又遇见乞丐行乞,一路上顶烦此事,未能压制怒气,开门就骂,滚开!我一抬头,退了半步,怔在原地,面前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面有不悦之色,我胆颤说,有事吗?
他说,你刚才是不是让我滚开?
我急忙摇头,辩解道,不是,不是。
边上出现一条摇着尾巴的狗。
我继续说,我是让它滚开。
我用手一指,他回头看了看,不怒自威道,你说我是狗?
我说,没有,没有,我让那条狗滚开。正好你来了,它就很识相地滚了。
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冷谈道,出示一下你的证件。
我慌张说,警察同志,我没有犯法,我没干坏事。
他说,我说你犯法了吗?我让你出示一下驾照。
我说,我没有驾照,我有身份证,我给你看。
他面色凝重说,违章停车罚款二百。这是处罚单,你收好。
我说,这不是我的车,不是我停在这儿的。
他干笑说,我不管谁的车。
恰好沙鸣海从超市出来,手上拎着一堆东西,见此情景,迎上前笑着拔出烟递了过去。
警察说,我不抽烟。
沙鸣海明知故问,这怎么回事?
我说,他说你违章停车,这是你的罚款单子,你看看。
沙鸣海眉头一皱,带着教训口吻,你新来的吧?
警察分不清面前此人状况,被沙鸣海一问,底气不足地说,我刚调到这儿。
沙鸣海点了点头,兀自点上烟说,我不想因为这点屁事麻烦你们局长,就看你今天给不给我面子。
警察心里发出一个问号,咯噔一下。沙鸣海给了他一张名片,警察接过名片,仔细盯着看了几眼,他脸上的疑虑益发明显,讪讪说,你是——
沙鸣海掏出手机佯装打电话,拨通电话之后,热情说,叔叔,是我,沙鸣海,遇到点小事——
沙鸣海捂住手机对警察说,我叔叔叫你接电话。
警察眉飞色舞说,不用,不用,这点小事,不必麻烦局长,把处罚单给我。
警察几乎从沙鸣海手中夺过处罚单,沙鸣海哚了哚嘴问,这么说,没事了?
警察说,没事,哪有什么事。
沙鸣海说,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警察说,当然可以。
沙鸣海依旧从烟盒中拔出一根烟递到警察手里,警察笑着接过烟,也抽了起来。
天天和她们有说有笑地走出超市,见其情景,天天问我,怎么啦?
我甚是羡慕地说,沙鸣海把交警摆平了。
我们先进车里坐着。沙鸣海拍了拍警察的肩膀,举着右手挥手道别,打开门,坐进驾驶座位。
车行驶在前往泰山的高速公路上。
天天问沙鸣海刚才的情况。沙鸣海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天天说,你叔叔是交通局局长,我怎么不知道?
沙鸣海说,我可没说我叔叔是交通局局长。
天天腾起身子,不解问,那警察没罚你,放你走了?
沙鸣海说,我叔叔搞物流的,最近是有点事情麻烦他,我假装把电话给那警察听,那警察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改变,哎呦,他还以为我叔叔是交通局局长,我可没说,我不过是打个电话嘛。说完,沙鸣海放肆地笑了起来。
天天竖起大拇指说,吓,了不得了,警察都敢耍。
我坐在后座听到了他们对话的全部内容,忍不住笑出声。
我佩服道,真有你的!
天天回过头说,你们不知道吧,沙鸣海这小子胆子大着呢,想当初他看见一个漂亮姑娘独自漫步小径,他二话不说拦住姑娘去路,那姑娘看他一眼以为遇见抢劫了,顿时花容失色,抱住包撒腿就跑,沙鸣海这小子穷追不舍,那姑娘拼了命地跑,跑到一个偏僻小屋,啪啪啪敲打大门,沙鸣海正欲上前,门内出来两人,直接把沙鸣海扭送派出所,原来那姑娘跑回了家。警察问沙鸣海,你知道你干什么吗?沙鸣海理直气壮地说,我就追那姑娘想问她个号码!警察倏地脸色铁青,就给沙鸣海给放了。这事我可记得,十多年来都没忘,想起这事我就开怀大笑。
天天说完,一车子里的人都捂着肚子前仰后合地狂笑。
雪晴笑出了眼泪,说,沙鸣海,你真酷,我要嫁给你!
方璐说,你可别刺激沙鸣海,让他专心开车,我们的性命都在他手里。
沙鸣海也乐着说,哎哟,这些破事你还拿出来说,天天你不地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