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18 边走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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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前堆满了一盘皮皮虾和羊排,又搞了一杯鸡尾酒,惬意地开吃。
方璐说,天天,初夏说和辛秦过几天去济南玩。
天天擦了嘴边的残留物,点头说,济南好地方啊。
雪晴好奇地问,你们要去济南玩?
初夏很认真地回答,是啊,我们过几天去济南,对吧,辛秦。
我也笃定地点头。
那太好啦,我也跟着去济南玩。雪晴乐颠颠地说,哥,我要跟着他们去济南玩。
我适才津津有味啃着羊排,现在感到无滋无味似乎味蕾霎时失去知觉。我双目圆睁说,你是说真的?
雪晴郑重其事地告诉我,我当然说真的,难不成还骗你。
初夏摇晃着我的胳膊,花枝乱颤地说,好耶,一路上有人陪我了。她又转向雪晴说,你就跟我们一起玩呗。
我假笑说,好的啊,一路上又多了个伴。
天天斩钉截铁说,你不准去,不好好学习,一门心思就知道玩,玩能玩出本事来?我心中支持天天,不是支持他的观点,只想他管住雪晴,别跟随我们去济南。
雪晴撅着嘴含情脉脉说,哥,你怎么这样子啊,你最好啦——
方璐也发出援助的声音,天天,你就让雪晴去吧,她又不是小孩子。你当年还一个人走南闯北撇下我玩得可疯呢,没见你怎么热爱学习,现在说起别人来一套套的。
天天被揭了老底,难免郁闷,苦着脸对方璐说,人这么多,你还拿陈年旧事涮我。天天接着对雪晴说,好了,好了,回头我跟你爸说声,你就跟着初夏和辛秦去济南吧。辛秦,你可要照顾我妹妹啊,出什么差池拿你开罪!
我直说,好,好,我一定照顾好雪晴。
初夏说,辛秦,你现在责任重大,万万不能有半点闪失,要不把你当了都赔不起。
我泛起心声,有一个初夏够我受的,现在又多了一个雪晴,真是无巧不成书,我还怎么活啊?
天天从名片夹中翻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仔细看了一眼,名片上赫然印有——沙鸣海——三个大字,下面角落里有他的手机号,其余信息一概全无。
我好奇问,为什么名片上只有名字和手机号码?
天天坦然说,因为不需要其他信息。这是我一个从小玩到大情同手足的兄弟,为人仗义,现在在济南也混到地头蛇了。
我纳闷道,难道他是混黑道的?
天天说,我不晓得他混阳道还是阴·道的,反正他混得很滋润。话毕,天天脑门挨了方璐一记“毛栗子”,方璐紧皱着眉头怒气冲天地说,你怎么说话的!
我适才听天天说话也感觉变扭,翻来覆去琢磨几遍,不禁会心一笑,原来如此,这例子足以证明中国文字伟大的一词多义性。方璐或许觉得天天隐晦说出下流词汇,当然天天满脸刻着委屈和茫然,反驳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凶,在外面都蛮不讲理的。
雪晴夹了一块牛肉蘸上秘制的调料,赶紧把牛肉塞进天天嘴里。雪晴调皮地说,哥,牛肉好吃,你赶紧吃啊!
历史总是惊天的相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强权压制现如今搬到了天天身上,我暗自偷乐拍手称快,甚有落井下石的痛快。
天天欲言又止道,哎——这——我,我跟你说——
雪晴接过话茬说,我跟你说,哥,这家店的牛肉虽然好吃你也不用急着吃啊,当心噎着,我给你倒杯饮料,看你狼吞虎咽半辈子没吃过自助餐似的。
初夏咯咯咯笑开了,用胳膊肘子支我说,逗死我了。我装傻充愣说,这有什么好笑的,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天天受了一肚子窝囊气,阴沉着脸高声呼喊服务员——买单!
方璐压住他升起的手臂,质问说,你干什么啊,你知道我们吃饱了,这么着急买单走人,急着找你情人?
服务员走到我们面前,态度亲和地问,你们买单吗?
方璐落落大方地说,你听错了,刚才他说服务员——慢点,他估计看到前面刚有人拖过地还留有积水,怕你一个不当心摔着。
服务员礼貌地说,哦,谢谢先生,那你们慢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方璐哎了一声应对了服务员。
我从天天身上得出一个经典结论:有钱的主不是万能的,要看有钱能不能成为真正的主还得看妻子是不是一无所能,如果妻子一无所能,有钱的主就是真正的主。如果妻子一有所能,特别是经济上管制你,有钱的主依旧只是有钱无处花或者有钱老婆管的命。
雪晴和我上厕所的时候不期而遇,我没好气地问,你干什么跟我们去济南?她泰然说,我为什么不能跟你们去济南玩啊?你给我一个理由。我被她这么一反问,居然没了章法,耍无赖说,难道你想扮演第三者插入、破坏我和初夏的稳定结构。雪晴嗤之以鼻说,你想啥哪,是不是昨天洗澡时候肥皂泡沫灌入脑子里了吧?我腆着脸说,这都被你发现了,了不得啊!
远处飘来初夏银铃般的笑声,我对雪晴说,他们估计吃完饭走人了。
我发现雪晴同那次在酒吧相遇时的她有着说不清楚的差异,具体也说不上来哪里有何不同。也许因为现实生活中的她打扮地中规中矩,这只能说明去酒吧的女人总是会刻意打扮一通呈现给世人另外的她。
我们鱼贯而出,浩浩荡荡奔向停车场。雪晴问初夏,我们什么时候去济南?
初夏支吾半天说,过几天吧。
雪晴问,过几天是几天啊!
走在前面的天天听到后转过头说,就后天吧,我开车送你们去。
雪晴一下蹦到天天面前说,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原本想说,过几天定个时间也好让我哥开车过去,想不到你这么积极。
天天哎啊一声,这下自投罗网中你套啦,不行,不行,我后天要开会,不送你们去济南啦!
雪晴猛拍天天后背,说,哥,男子汉一言九鼎,你食言的话,我就告诉我爸。
方璐说,放心吧,雪晴后天你哥会送你们去济南的。对了,雪晴,你就这几天睡在我家吧,还有一个房间空着呢。
雪晴说,我得跟我妈说声。
方璐说,没事,等会让你哥跟你爸说下就行。
雪晴说,那也得及时说,要不我妈没事找事胡思乱想的,我可受不了。
方璐推了一下天天,说,你听见没有,等等及时跟雪晴爸联系,别让她妈担心。
天天举起右手,做出一个标准的敬礼,说,遵命。
回到天天家,雪晴就像回到自己家,鞋子胡乱一扔,随便找双拖鞋,便跑了上去。方璐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摇摇头,说,这孩子——
方璐和初夏在客厅看电视,我觉得有些疲惫,也走回自己卧室。刚推门,突然闪出一个身影,我仓皇之中做出本能反应,大退三步,定睛细看,原来是雪晴。
我问,你干什么啊,做贼呢?
雪晴不惊不慌地说,我没干什么啊,我能干什么,我进来看看不行?
我问,那你看完没有?
雪晴说,没有看完,我才刚进来。
我问,那你想怎么看,你是不是有偷窥欲?
雪晴说,偷窥你个头,我不当心走错门,看半天发现原来是你们住的房间。
我哦了一声说,那你还不走?
雪晴鄙夷地看着我说,你干嘛啊,这么着急让我走,是不是不想见我?
我一时紧张,内心慌乱,脸色怫然大变,疙疙瘩瘩说,我累了,我想睡觉。
雪晴说,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睡觉,死猪一样。
我隐约听见楼梯口的脚步声,俄尔,初夏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她毫不忌讳地问,你们干什么呢?
我说,雪晴走错房间了。
雪晴笑道,我以为这是我房间,想不到你们住这间屋子,我就进来随便看看。
初夏眼角瞥我一眼,似乎怀疑说,你是不是搞什么名堂?我回避了初夏的目光,自顾说,雪晴你也累了,你回房休息吧。
雪晴说,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后天我们还得去济南玩呢。
初夏关上门问,你是不是喜欢人家雪晴?
我说,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初夏气呼呼说,怎么不可能,人家这么漂亮,你说刚才你是不是想——
我说,你别乱想行不行,别胡诌。
初夏说,我警告你,辛秦,你别让我知道你动什么歪脑筋。
我说,我动歪脑筋还让你知道?你以为我傻啊。
初夏指着我说,你看,你看,还说没有动歪脑筋,自己都承认了,哼。
我嘿嘿笑道,咱不闹了,早点睡觉吧。
初夏说,谁跟你闹,我跟你说正经。
我说,今晚上睡足了明天再说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