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32迎二美姜瑞旭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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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妆临镜前往洛阳求医的期间,京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向不近女色的礼部侍郎姜瑞旭公然追捧起红袖招里的新秀——兰绸姑娘,并扬言要迎她进门作二房小妾。此消息一出立刻轰动全城。就连早已沉寂多时的关于云瑟公主的嘲笑和诽谤也一并被翻了出来,像说书一样传遍了整个京城。有人说这姜侍郎的脑筋终于开窍了,尝到了女人的甜头;又有的说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能娶到温柔美丽,且地位尊贵的公主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竟然不知道珍惜。哼!早晚后院得起火!还有些经常出入红袖招的常客则说那个兰绸姑娘身上依稀有着已故姜夫人的影子,姜大人此举实是对亡妻用情至深,以至于念念不忘,对兰绸产生了移情作用。但不管是哪一种说法都足以成为大家茶余饭后孜孜不倦的谈资。
众人的风言风语很快传到了红袖招里。于是,大家每日看兰绸的眼神和表情也都变得怪怪的,似乎是在嫉妒她的幸运,却又都隐忍着不敢出言得罪,生怕日后她飞黄腾达了会反过来报复。起初兰绸还不以为意,但时间长了也渐渐感到姐妹们的疏远,一时间愁苦不已,只盼着楼郎赶紧回来好倾诉心中的苦楚。
楼里的变化紫夜全都看在眼里,其实她倒是有心成全,可是她曾经答应过兰绸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所以此事如何还要看兰绸自己的想法。于是她命沈红袖请来兰绸,将姜瑞旭的意思传递给她,同时也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兰绸虽然心中念着楼月痕,但小姐毕竟有恩于自己,又铲除了楼月纹帮她报了仇,她的心愿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帮忙达成。因此她答应了姜瑞旭的求婚,嫁进姜府做了二房妾氏。与她同时嫁进府的还有先夫人的丫环琴音姑娘。等到楼月痕从洛阳赶回来已经为时已晚,米已成炊,他也只能空对着兰绸的房间暗自落泪。
也许是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柳青青反倒不似先前那么痛苦了,只是小心地瞒着姜侍灏,不希望他知道的太详细。
姜瑞旭一月之内迎娶三位美娇娘,坐享齐人之福,最伤心的当属他的现任正室云瑟公主。她原本以为经过那个温柔迷醉的夜晚他对自己会有所改变,希冀他会像其他的夫君对妻子那样体贴温存、呵护备至。结果他的确变得温柔多情了,可这份情却是要她跟其他两个女子分享的。她登时傻眼了,那感觉就好像是从美梦的云端一下子跌落下来,摔得粉身碎骨、遍体鳞伤。
她的乳娘张妈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对这位薄情寡义的姑爷生出许多怨愤。
所幸的是新进府的两位小妾皆是懂分寸、知进退的人,对待主母也都毕恭毕敬,该有的礼数一样不缺。让一心想找她们晦气的张妈妈挑不出错来,渐渐地也就消了这个念头。大家图个相安无事。
而姜瑞旭呢,虽说连纳了两名小妾可也没见他特别偏爱哪一个,对他的三个女人他都一视同仁。甚至在某些方面身为正妻的云瑟公主反而更得他的喜爱。然而没有改变的是他虽然搬回了与云瑟公主同住的主屋,但仍会时不时地跑到侍灏生前居住过的小院里摸摸看看也只有在那时他才会对原是丫环的琴姨娘表现出不同于其他两个妻妾的情感。
嫁给这样的一个人云瑟公主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丈夫是一个很长情的人,但可惜的是他的长情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