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3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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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来打扫庭院的胖丫环看到姜瑞旭和琴音一前一后地从房内走出来吓得连手中的水桶都给打翻了,清水呼呼啦啦地泼了一地,而她自己则傻愣愣地跌坐在地上。琴音见状连忙上去帮忙,连声问:“你怎么样?没摔到哪儿吧?”
胖丫环没反应过来,呆滞地点了点头。
“我先去大厅。你帮她收拾一下,换件衣服,再到大厅去集合。我有要事宣布。”姜瑞旭见那丫环没事才掸了掸长袍上的水对琴音吩咐了一声,迈步离开。
大厅里,云瑟公主早已等候在那里。姜府没有翁姑等她去侍奉,她所要伺候的只有她的夫婿姜瑞旭一人而已。
姜瑞旭走进大厅看到云瑟公主沉静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恬淡地笑意,心里不禁愧疚起来。
“大人,您来了!昨晚睡得可好?”云瑟公主见夫婿驾到立刻起身致礼。她虽名义上是公主,但实际没有什么靠山,因此该行的礼数一样也不能少。
姜瑞旭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才道:“让公主担心了,真不好意思。”
“大人说的哪里话。云瑟一路走来多亏大人的照顾,心中不胜感激。”云瑟公主言辞恳切。让姜瑞旭更是无地自容。最后他只好打了个哈哈,含糊地说了一句:“公主不必这么客气。今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刘管家提。”
“是。”云瑟乖顺地点点头。“大人快请坐吧!知道大人昨晚喝多了,张妈一早特地准备了解酒汤,大人趁热喝一碗吧。”说完示意张妈将汤药端上来。
姜瑞旭接过汤药对张妈道了声谢。虽然他非常不喜欢张妈一脸精明的样子但是碍着云瑟公主的面子他还是客气了一句。
张妈笑呵呵地看着他一饮而尽。
管家老刘一大清早的就听说昨晚老爷宿在小少爷的房间里,立刻慌慌张张地跑到前厅却看见老爷与云瑟公主两人和乐融融的样子顿时放下心来。修整了一下衣冠开口向两位主子道贺。
“老刘代表全府的下人给老爷夫人道喜,祝两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姜瑞旭听到他称“夫人”二字心里“咯噔”一颤,眉头下意识地皱起来。不同于他的反感,云瑟公主表现的很高兴,笑盈盈地向刘管家道谢。“谢谢。云瑟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一切还要刘管家你多多帮衬。”
“夫人您太客气了!以后有什么我能帮的上,您尽管开口。”云瑟谦和温柔的态度受到下人们的喜爱,老刘不禁为老爷能够娶到这样一位贤淑的妻子感到庆幸。
姜瑞旭不再听他们客套下去,无论云瑟公主如何贤惠都无法取代亡妻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他姜瑞旭的“夫人”只有柳青青一人。他满心以为府里的下人都该跟他想的一样。因此,当看到他们如此殷勤地讨好新夫人,他的心里很是怨恨他们。觉得他们全都背叛了柳青青!
“刘管家!”姜瑞旭开口打断他的话,声音里透着冷冷的寒意。
“是。”老刘听出老爷的语气不对立刻停下交谈静等他吩咐。云瑟公主正高兴府里的管事对自己很友善,不意听到夫君的开口吓了一大跳。回头望他,怔怔地愣在那里。
姜瑞旭看也没看她,径自对管家吩咐道:“你派人将侍灏的房间打扫一下,我要搬到那里去住。还有,我要擢升琴音为我的贴身侍婢,从今往后由她负责我的饮食起居。你不要再派其他工作给她了。”
“老爷……”刘管家闻言惊叫,刚想劝阻,姜瑞旭再次开口了。“还有,以后府里的下人都按宫里的规矩尊称云瑟公主为公主。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是。”下人们俯首称是。
刘管家还想申辩却被姜瑞旭瞪了一眼,不敢说话。
姜瑞旭回转身对云瑟公主说道:“公主慢用。下官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也不等云瑟回答扭头走人。
云瑟公主无辜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瘫坐在椅子上。张妈也是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这一切变得太突然了!由“姜夫人”变回“公主”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又疏远了好多!
云瑟此刻的心里不能说是不怨的。可是更多的还是对柳夫人的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够让他如此死心塌地?就连这“夫人”的头衔也吝于给她?
姜瑞旭新婚之夜抛下新婚妻子与府里的丫环共宿一室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当柳青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只知道他们之间的路似乎越走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