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17掷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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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辰徘徊在红袖招门外焦急地等待。今日他特意穿了便装前来只为求见小姐一面。前几日,夫人身边的巧言姑娘大清早地跑来请他帮忙,说是为了夫人而来。他心里约莫明白了个大概,前日朱公侯临幸淑荣院却败兴而归之事府里上上下下的下人们皆有耳闻。大家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一些居心叵测的人甚至拍手称快,暗暗诅咒樱夫人从此失宠才好!府中真正为此事担忧的恐怕就只有巧言姑娘和他两个人了。
正想着就见一个粗莽大汉朝自己走过来。观其衣着紫辰猜测应是红袖招的护院。京城里高级一点的妓院也像富户一样拥有自己的护院和门房。那汉子走到他面前自我介绍道:“公子有礼,小的是院中的看护。”
紫辰抱拳回礼。
“我们管事的让我告诉公子小姐今日出门访友了。请公子改日再来。”护院汉子恭敬地向他传达上级的指示。
“啊!这么不巧?”这一结果让紫辰始料不及。他不知道小姐是真的外出了还是根本不愿意见他。他不死心地抬头望了望二楼,希冀能够出现什么奇迹。然而那一排排紧闭的窗户就像是在为主人守护着秘密似的密不透风。
护院见这位公子依旧不肯离去不大高兴了,脸色不悦地催促道:“公子还是请回吧!红姨说了,小姐要到很晚的时候才会回来。您在这儿站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这……”紫辰还是不甘心想再等等。可是护院的态度坚决,语气越来越不善,像是在责怪他碍了他的事,这让他很是为难。正在两人纠缠之际,二楼紧闭的一排窗子忽然开启了一扇。一位容色娟丽的女子风情万种地倚坐在窗户上,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
护院认出她正是红袖招里四大摇钱树之一的沁芳姑娘当即吓得脸色丕变,他慌忙放开了紫辰疾奔至她窗下高喊道:“沁芳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呀?当心摔着!”
那沁芳姑娘也不理他只是咬着手里的帕子冲紫辰“哧哧”地笑。紫辰觉得她是冲着自己来的就上前一步询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事要在下帮忙?”
话一出口那姑娘的表情立刻变了,笑容也不见了。紫辰远远望见她回身取了一件什么东西,再转回身来却变了一副气恼的表情,心下诧异,刚想开口问她就见一个看不清楚模样的东西迎面砸来,他伸手一接免去了脸部受伤。这个姑娘忒也奇怪了!紫辰气愤地看向姑娘。那姑娘见他来望立即露出害羞的表情,指着他手中的东西比了个手势便羞不可持地关了窗子。
紫辰攥紧了手向护院的抱拳告辞。“那在下就不等了,改日再来!”
护院的赔笑相送,心想:原来也不过是个专吊姑娘的浪荡公子!难得沁芳姑娘看上了他。真是可惜!可惜!他摇着头回到楼里。
在青楼里有个不是习俗的习俗,青楼中一等一的妓女由于身份“高贵”可以在众多贵客中自行挑选客人。只要不违反鸨母的规矩都可成事。若是相中了哪一位公子又不好明说既可向他投掷一件饰物以示爱意。公子若是也有意便可从机会拿着物件来找她,若是无意也不用退还,只当作没有发生就可以了。这些美丽的姑娘们个个热情如火,她们不像官宦家的小姐们局限于世俗礼教的束缚,因此在一段程度上她们反而获得更真实、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