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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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头陀摔了。
胖头陀是我顶头上司,身高185cm,体重却只有110斤,活像竹竿。典型的鹰钩鼻子像极了韦小宝版《鹿鼎记》中的胖头陀,不过人却是不错的,至少表面功夫很到位。
清晨上班的路上摔的,身上沾满的灰土,手也见红了
“他妈的,我这才叫出师未捷身先死呢”见到主管便讨好道
“这咋还摔出屎(诗)了呢”主管含糊的说
说也奇怪,干销售这路最重要就在一张嘴,主管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舌头。
大一入学时,在新老生联谊会上,小鱼的那首咬舌自尽版的《海燕》,依旧难以忘怀。
“大家好,我叫小鱼,四(是)名新同学,我为大家表演的节目四思朗诵(是诗朗诵)《海燕》”之后停顿了五秒钟,不知是为了酝酿情绪,还是给大家反映他不标准的普通话。
思朗诵,海燕
在然然(蓝蓝)的大海上
有一滋(只)海燕
它灰(飞)呀,灰呀
灰呀,灰呀
。。。。。。(此处的省略是这个灰啊的无尽与绵长)
漫天飞舞的不止又海燕,还有小鱼喷雾状的口水,坐在前排评委席的导员万万没有想到,欣赏节目的同时还有免费淋浴的待遇。
此处要特别强调下小鱼是我们学年度十大悲情男人之一。
为什么呢?
小鱼身材略胖,中等个头。远一瞅,整个一个成年版的蜡笔小新。但是这种状态只维持了短短一年,大二开始他就严重脱发,导致其直接过渡到中年小新,这也使得小鱼的感情史充满了悲呛。
兄弟们从中总结提炼出一套小鱼定律,当小鱼看上一个女孩,只要一表白,必遭拒绝,但是奇怪的是不出一个月,这些女孩必定找到对象,更为奇怪的是,这些女孩找到的对象多数惨不忍睹,其中一些全然不及小鱼。
表白的场景一般是这样的,在晚自习后,女生宿舍旁的某棵树下。剧情是小鱼一手倚树,一手插兜(要是条件不允许没有树可以稳定心绪的话,便会双手搓绳状)
“老妹,处对象不?嘿嘿”这是他一贯采用的直截了当的方法,我猜可能是怕说多了大舌头。
但是这种往往显露出点流氓性质,所以遭拒绝是肯定的,不死缠烂打怎么能体现男儿本色呢。偏偏小鱼还要故作潇洒,甩甩为数不多的头发,道上一句“晚安”转身离去,带走一框热泪,留下呆若木鸡的女孩。
我各人认为,小鱼严重的打击了这些少女的自尊,使她们的理想观,价值观失去平衡,内心世界高傲的围墙崩塌,对单身产生了莫名的恐惧。便饥不择食般的匆忙找到感情填充空虚。让受惊的心灵得以安慰。
某种角度上讲,小鱼侧面的体现了雷锋精神,他这种行径解脱了无数饥寒交迫的男同胞,是真正意义上的“畜生我一个,幸福千万人”
小鱼却是极其乐观的人,这也是作为兄弟的直言,为何不执着点呢。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导员再三暗示下,小鱼停止了口沫横飞的诗朗诵,抹抹嘴走下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