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收买大佬
    马不停蹄回了悦心楼，帝玖立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顾清雨想找他问话都没机会。
    要炼制淬灵丹对现在的帝玖来说颇有难度，最怕就是灵力后继无力的问题。
    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只要多摆几个聚灵阵，加上这段时间他从苏白手里抢下的不少赋灵之物，勉强可以供应得上。
    兰铃草年份极高，用量过多的话，且不说能不能成丹，单以帝玖目前体质，服用过高品级的灵丹，绝对爆体无疑。
    捻下一小段草叶，帝玖把剩余的兰铃草收进随身的储物道具里，开始着手炼丹。
    上一世的帝玖天赋超绝，完全不需要淬灵丹这种玩意，说起来他是第一次炼制淬灵丹，动作难免生疏，哪还有上次炼丹时那种随手拈来、行云流水的感觉。
    看着他频频出错，暗中的吴老恨不得冲出来为他代劳。
    但这么贸贸然现身显然不好，他一直在等一个出现的时机。
    很快，他就等到了这个机会，显然帝玖准备得并不充分，在后期还是出现了灵力不济的情况，眼看明明只差最后一步却要前功尽弃，吴老再也无法袖手旁观，现身在帝玖身后，一掌击去，浑厚的灵力自掌心透过后背汇入帝玖的体内。
    体内突如其来的庞大灵力令帝玖气息一乱，隐藏起来的灵纹不受控制闪现，这可把吴老吓得不轻，差点下意识缩回手。
    “你故意的？”很快，吴老发现不对劲，帝玖体内明显还剩不少灵力，却故意装出一副灵力枯竭的模样。
    “不这样你会出来？”帝玖瞥了他一眼，将手里的三颗淬灵丹装入丹瓶里。
    “……”还以为自己等来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结果是个挖好的坑，就等着他跳！
    “你怎么发现我的？”吴老白花花的胡子一抖一抖，被苏白一个地境灵纹师发现已经够郁闷，现在还被一个一转人境灵纹师发现，——这简直是耻辱！
    “秘密。”
    熟悉的两个字令吴老那张老脸狠狠一抽，“怎么现在的小家伙个个喜欢卖关子？”
    帝玖知道他这句话说的还有谁，在源书里苏白仗着系统一下子就把暗处的吴老给揪出来，吴老一开始之所以缠上他，除了看他是个成为灵纹师的好苗子，更多的是好奇，不明白自己藏的那么好，修为又远远胜过他，他究竟怎么发现他的存在。
    “说吧！你把小老儿逼出来有何事？”吴老也不废话。
    “你是不是缺个徒弟？”帝玖也没跟他客气。
    吴老眉毛一挑，看在他这么识趣的份上，自己就不跟他计较了，反正在知道帝玖居然会炼丹的时候他已经下定决心自己的徒弟非他莫属。
    “确实！”吴老点点头，忽然脸色一变，“等等！……我刚刚好像看到你是…赤纹？”
    “嗯。”帝玖颔首。
    这就奇怪了！
    这般精纯的灵力怎么可能出现在赤纹资质的身上？
    吴老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说资质越高的人，灵力纯度才会越强，可此子的灵力竟比身为紫纹资质的苏白更纯上好几倍不止。
    “我说的不是我。”帝玖现在明白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
    “什么？”吴老不敢置信，很快猜到他的心思，“你说的是顾家那愣小子？”
    “嗯。”
    在帝玖看来他没什么好拒绝的，吴老之所以从中洲大老远跑来这里，可不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徒弟继承衣钵，顾清雨灵纹资质比起苏白也就稍逊半筹，等功法小有所成说不定能超过苏白，何况顾清雨是火属性灵纹师，是最符合吴老择徒标准的人。
    “我为什么要收他？”可吴老偏偏拒绝了。
    “你觉得苏白比他好？”帝玖眯眼，不确定是不是剧情的力量作祟。
    “那倒没有。”吴老摆摆手，忽然笑得不怀好意，“其实，要收他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先告诉我你刚刚到底在炼制什么灵丹？”
    帝玖一下明白了，这家伙也就装装样子，哪里会真的不肯！
    “没问题。”帝玖说道，为了避免好不容易上套的吴老又被苏白拐跑，他毫不吝啬把一些即使在源生位面也很罕见的丹方一并给了他。
    “你这些丹方都是哪来的？”一张张丹方在吴老脑海中闪过，眸光霎时变得无比闪亮，很怀疑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真实价值。
    “传承之地。”帝玖直接套用苏白惯用的借口，传承之地的出现不过是系统小七为了让苏白身上那些明显不属于这个位面的东西有个合理解释而整出来的。
    “你小子真是撞大运了！”吴老羡慕嫉妒恨，可一想到他居然把传承之地的东西就这么轻易给了他，一下击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看着帝玖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帝玖心下无语，这家伙也太好收买了！
    “你的灵纹资质虽说不算上等，但我能看出你在炼丹上的天赋绝不逊色，不如我小老儿这回吃吃亏，把你俩一并收了吧！”吴老一向不喜欢麻烦，以帝玖的灵纹资质确实没资格成为他的徒弟，不过难得遇到两个能炼丹的好苗子，吴老不舍得他就此被埋没，何况他与上一任孤月城主颇有交情，俨然将他当成自己最疼爱的孙辈。
    反正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一样教。
    说到这，吴老不禁疑惑，在这家伙幼年时他曾见过他几回，那会的”琉忻岳”完全就是个小色胚，对着年纪一大把的乳母都一副色眯眯的模样，怎么十几年不见就转了性子？要不是他那张脸跟琉惊天长得太像，他还不敢认。
    “我不拜师。”帝玖皱眉。
    “小子，炼丹靠的可不止是天赋和丹方，最主要的是经验！我看你现在就还差一个经验老道的老师傅！”
    “……”你跟一个神品炼丹师谈经验，你怕不是疯了吧？
    最终，帝玖也没答应吴老，将吴老正式介绍给顾清雨，二人举行一个简单的拜师仪式，帝玖便让吴老把顾氏兄弟带回中洲，二人本就是远走他乡的命，原定寿命未尽，离开华洲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继续留在通城那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帝玖同理，何况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在通城，打算在吴老三人离开后也收拾收拾继续上路。
    ……
    在吴老离开之前，苏白主动找到了他。
    “你先前说的事，我同意了。”一直故意吊他胃口的苏白这次倒是意外的干脆。
    吴老有些犹豫，毕竟灵纹师可遇不可求，尤其是苏白这种紫纹资质的人。
    不过，现在他已经有一个真传弟子和挂名弟子，说实话他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于是吴老委婉地说道：“苏家小子，我这次本就打算只收一名弟子！很不巧，名额刚被人占了！……不如这样吧！你且随我离开，我会另外给你找个适合你的师傅！”
    苏白脑海中第一个的念头就是帝玖的那张万恶的冰皮脸，他语气颇为不善，“他有什么好？你居然宁肯选他，也不肯选我！他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毕竟是自己第一个看上的徒弟，当初为了让他答应，吴老甚至不要面子低声下气缠了他好几天，因此吴老即便不喜欢对方自视甚高的口吻也没发火，结果这家伙蹬鼻子上脸，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别人都是草吗？
    “你又能给我什么好处？”吴老直接冷了脸，自己当初是瞎了什么眼居然看上这么个货色！
    苏白一脸傲然的把系统里那一摞丹方拿出来，换了之前吴老绝对会欣喜若狂，可如今有了见识，对苏白的那些丹方反倒看不上眼，毕竟帝玖的丹方里有不少是他这个神品炼丹师亲自所制，可以说世间独此一份。
    “这些都是我从传承之地费尽周折得来的丹方，你确定不要？”这下苏白慌了。
    “你知不知道传承之地也分等级？不好意思，你那些我还真看不上！”看到苏白吃瘪，吴老只觉一直以来在他那所受的怨气都烟消云散。
    当听说对方也是从传承之地出来的，给吴老的丹方等级明显比他高很多，苏白面色极其难看，什么传承之地根本是个幌子，就是说……对方上一世不是普通灵修，而是弥足珍贵的炼丹师？！
    怪不得吴老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他，与一名炼丹师相比，他一个紫纹资质算什么？当初苏白就是怕日后吴老找到能炼丹的传人后会把他一脚踹开，才一直吊着他，毕竟越难得到的东西越珍贵。
    苏白一张秀丽俊颜因嫉妒都快扭曲变形，炼丹师这个职业可不是任何火系灵修都行，吴老是幸运恰巧碰上拥有炼丹天赋的顾清雨，否则一千个火属性灵纹师里都不一定能找出一个炼丹师。
    吴老离去的脚步一顿，像是想起什么。
    当他把先前留在苏白身上的那丝精神力收回来，吴老面色霎时变得阴沉无比，回头的瞬间脸上已是一片肃杀之意，看着苏白的目光就像第一次认识他。
    “你都跟朱子文说了什么？”吴老厉声质问。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苏白霎时面色一白。
    吴老危险的眯起眼，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现在就杀了他。
    此人看似无害，实则城府极深，虽不知道二人究竟什么关系，但明显对琉家小子有莫名的敌意。
    想想还是算了，吴老不喜欢见血，尤其是对一个小辈出手有失身份。
    “哼！你最好别再让我发现你在背后给琉家小子使绊子！”
    知道城主府已经开始打算暗中对付帝玖，沈家这次派来的人就算夜枭等暗卫恐怕也难以对付，吴老改变主意，决定等看着帝玖安全上路再离开。
    所以，出了城门有一段路的帝玖不知道有人已暗中为他清除路障，还以为苏白没把自己的身份告诉朱子文，本想趁此机会甩掉许放、夜枭的计划就此流产。